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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调侃几句。 我笑道:“要是人家女孩子对你有意思,现在也没有意思了。” 大姐儿子笑道:“还好是男的,你们也认识,洪桓。” 二姐夫道:“怎么要找他?有事?” 洪桓是商业律师,专为几家企业与公司做事。他也为我家里工作。大姐儿子道:“不是公司的事,是我个人,唔,财产的问题,我想他是律师,应该也懂。” 二姐夫笑道:“这财产问题,我看要找会计师才对。” 大姐儿子一笑。我便也笑了。这便三言两语带过去了。我没有忘记朱铭棣说的关于大姐儿子与傅思耘的事,但不打算现在问,不合适。一方面感到没有心思。就在这边随便谈谈,也感到不起劲。我忙振作起来,重投入话题。 大侄女来了,带着她那些女朋友。她把安东尼挤开,挨着我坐下:“我的礼物呢?” 我笑道:“招呼也不打,就知道要礼物。” 大侄女对我扮鬼脸,转头恭恭敬敬地喊其他人。她回头抱住我的手臂:“小叔叔好。” 我笑了笑,道:“礼物已经准备好了,吹蜡烛的时候一定送。” 大侄女噘了噘嘴巴:“那你先告诉我,今年你送什么?” 我笑道:“你看了一定高兴的东西。” 大侄女听了,倒是吃吃地笑:“那我爸爸一定要不高兴了。” 去年我送她一艘帆船,她十分高兴,然而她爸爸怎样也不答应她出海。那艘帆船整理后,一直停在我家里在青湾的船坞。 不久,家里人到齐了,便挪到外面去了。 花园和屋内全另外布置过了,放上长桌子,摆了食物酒水,许多的精致漂亮的甜点,四处粉白的玫瑰,以及各色的气球,墙壁挂了大侄女很喜欢的照片,一派浪漫的气氛。 傍晚时,客人们陆陆续续地来齐了,除了大侄女大学的同学与私人朋友,大妈大哥另外请了几家的太太小姐,还有他们的儿女,让大侄女与他们多多认识。 倪翠芝也来了。我不意外,倒想不到翁女士也出现。她一到场,引来许多人注意。大妈迎了过去,还又握手。刚刚她对倪翠芝并不这样热络。我不禁看一眼大哥,他面色如常,倪翠芝倒也镇定。我看见沈特助,靠过去想要打听,他坚称他不知情。 场上众人多少知道大哥与翁女士的旧闻,也有风闻倪翠芝是我大哥的情人,都是全神注意着他们三人一举一动。大侄女对此仿佛不介意,她换了一件开背的白洋装,裙襬蓬松,一转圈就飞扬起来。她现身后,大家的眼光便放到她身上,年轻人们尤为注意。 大侄女一个也不理,只要找我。她道:“哼,我爸爸在瞪我,不过他可不敢骂我,这衣服是奶奶选的。” 我笑道:“选得很好,很适合你。” 大侄女甜甜的笑。她看着我,忽悄悄地问道:“你的追求成功了没有?” 我怔了一怔,想不到她记得。我笑了一笑,没有回答。大概她以为我失败了,就搂了我一下:“我去玩了,你也要好好玩,你可以喜欢我的朋友,但是不可以是学长。” 我霎时一阵好笑,目送她钻入人丛里。我饮了一口酒,远远瞧见大侄女挂住的人来了,很快的,大侄女寻了过去。我放下酒杯,顿了一下子,对拿不拿手机挣扎。 “年轻真好。” 听见声音,我转头,看见倪翠芝。她对我微微一笑。我笑道:“你一样年轻,而且漂亮。” 倪翠芝却又道:“或许这就是问题,不够老。” 我微抬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翁女士陪着大妈身边,另一旁还有大哥。大侄女拉着她那位学长过去打招呼。又听见倪翠芝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那样讨厌我。” 我道:“她就是那样子的,看谁都讨厌,喜欢的很少。她奶奶在场,她才装乖。” 倪翠芝笑了笑,忽道:“我大概是喝多了,才这样胡说八道,请你不要介意。” 我表示完全不会。她便走开了,我并不需要追过去。 越晚,这生日会也越热闹。玻璃门打开来,所有的人几乎移到花园里,围住今天的寿星,大家拍手唱起生日歌。白天天气看上去那样不好,晚上月亮倒出来了,浅黄色的一个小点,落在黑幕上,模模糊糊的光芒,照在那双层的用了珍珠装饰的蛋糕。 大侄女开心地切了蛋糕,闭目许愿,就吹灭了蜡烛。我爸捧来一束花给她,抱了抱她。她笑着搂着花,也抱了家里所有人。长辈们的礼物早已用另外的形式送了。只有她爸爸没有松口。 这时候,大哥道:“你有一座岛了,随便你布置。” 大侄女张大眼睛,立刻开怀起来,凑上去亲了亲她爸爸的脸颊。她便往我看来。我笑了笑,就请人取出早已预备好的一只小盒子:“打开看看。” 她把花递给她爸爸,将盒子打开,在里面是一把车钥匙。她瞪大眼:“是那个吗?我一直想要的?” 我笑道:“是,它在车厂等你,生日快乐。” 大侄女张手抱住我:“小叔叔你真好!” 我听见我大哥哼了哼。 其他人也纷纷送上礼物。突然,响起一阵鼓声,带出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在另一头搭起的台子上站了一组乐队,是大侄女最喜爱的当红乐队。她惊叫着,拉了她的几个女朋友跑了过去,随着音乐,更为闹哄哄的。 老爷夫人们听不惯这些,回到客厅里,另辟天地。 我没有进去,在花台边坐下,一面吃烟,远远地观看。整个的有种萎靡的情绪,也并不怎样累,眼看大侄女开心,也感到快乐,然而那快乐好像隔着一层,无法感染我自己。……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檀谊沉。怎样能够与他生气?我早已放弃生气。他没有错,我也没有。事实上我们根本也没有吵架。他只是不在家。 他只是不对我完全敞开心房。那又怎样?只要我心里有他,我信任他,把整个的自己交给他。我吸了一口烟,决定等一下就去打电话。 这时候,倒有人打电话过来。要不是因为我想到打电话,根本没有注意它响了,花园里的音乐声太吵了。我皱了皱眉,掏出手机一看,霎时起身,整个地呆住了。它持续响着,也不知道为什么感到反应不过来,我瞪着它,那铃声仿佛就要中断了,这才惊醒。 我急忙接起来,还未开口,那头先传出声音,淡然平稳:“没有告诉你,我有事去了我姑姑家里。” 我怔了一怔,头脑还在恍惚,整颗的心彷佛正在飘浮。嘴里忙乱地道:“噢。你去……那,你晚上会回来吗?” 檀谊沉道:“不会。” 我有些失落,道:“好吧。” 檀谊沉忽道:“有人在唱歌。” 我忙道:“哦,我大哥请来乐团开演唱会。”一面走远了一点:“你今天不回来,那……” 檀谊沉打断了,他道:“明天下午,我们在植物园见面。” 本市只有一座市立植物园,在文金西路兰台路上,占地广大,一大片森林围住几栋灰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