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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很起劲,通常去了一会儿想走,可不容易走掉,干脆不去了。每天往我妈家里跑,我妈快看不下去,又找罗妮替我介绍朋友。 昨天罗妮打电话过来,告诉我今天有个专业人士联谊会,有几个人非常合适我开出的条件。她舌灿莲花,我差点招架不住,嘴上敷衍过去。 我拿起手机,又不少邀约的消息,果然看见倪宾组织的场子。我略过去,看了看几则旧讯息,忍不住又给檀谊沉传讯息。上次在倪宾的酒会上见到他,虽然他代替别人去的,但是说不定这次倪宾会特地请他。 半天不见回复,我看一看时间,大概他还在看诊。 吃过一次饭,后面再找他,又没有空,我背着他问到诊所那边的门诊时间,一看,他真是很忙,那边只有他和另一个蔡医师,两人轮流,可是一个礼拜五天都要看诊,这之间假如有人突然休息,另一个人就要看一整天,根本也没有时间吃饭。 我叫吃的送过去,不具名,结果那边拒收。我想了想,最后还是打消亲自送去的念头,怕他不高兴。我让人再送去,另外写讯息告诉他。 之后没有拒收了,檀谊沉回了谢谢,又写:以后不要破费。 我怎样会没有许多说服他的话,但是当时什么也不会回答,只能够回答了好。 我真正苦恼起来,送吃的已经不行,更不用说送花,或者小东西,普通追人的手段完全不能用在他身上。上次他肯收下钢笔,或者因为我前面那样说,拒绝不掉。 当然我不会这样放弃。之前我特地找一天檀谊沉上午没有看诊,又问他。事前我找好了诊所附近的另一家中餐厅,气氛比较好的,中等价位,最重要是可以订位。万事周全,让他怎样也没有借口了。 然而传出邀请,我也还是十分忐忑,看见他答应,差点反应不过来。 我早到了一会儿,在餐厅里等。等了一下子,外面突然阴云密布,下雨了。并不算大,可是我看看时间,檀谊沉不迟到的话,一定已经出门,不免担心他会淋湿。 果然檀谊沉十分准时,倒是他没有淋湿,他带了伞。他在我对面坐下,我不禁问:“你怎么知道要带伞?”之前天气那样好。 檀谊沉却道:“同事开车顺路送我过来,伞是他的。” 我道:“噢。”后面我忍住了,没有问是哪个同事。 之后檀谊沉打开菜单。这餐厅我没有来过,但是事前打听过,先叫了两三道菜。他听见,立刻放下菜单。我注意到,问他意见,他摇头。 我想了想,又问:“你到过这里吃饭没有?” 檀谊沉道:“没有。” 再之后的过程,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恍恍惚惚。檀谊沉用饭完全不说话,使我好像也不便说话,白费当时餐厅里的好气氛。吃完以后,刚刚谈两句,他又要走,我感到失落,可是根本也没办法不肯。 当时出去还是下雨,他有伞,问我车子停在哪里,就送我过去。我挨着他走着,隐约闻见淡淡的香气,是他衣服沾上的。这样一幕不陌生,可是情形却没有两样,到现在与他的交情说深不深,然而心情完全不同, 过后不久,我又约会他,没有一次有空。 第一次我感到追求人这样难。 离开公司前,檀谊沉回复了,他写:没有。晚上有事。 我看见,突然没有兴致到倪宾那里了,失约不去,不见得倪宾会注意到,那样的场子,谁来谁去,向来非常自由。只是对范为邦要有点不好意思。 我正要吩咐成叔开车回家,手机响起来。是罗妮。 她道:“叶子樵,你来不来?” 我马上想起她昨天说的事情。我道:“我也不是什么专业人士,去了怕大家扫兴。” 罗妮笑了声,道:“你不用谦虚,你当然足够专业。好了,不要找借口,阿姨开口了,你也不要让我不好做,至少应付一趟!” 我无话可说,就去了。 那地址是一处私人会馆,这边十分隐`私,大概今天的活动没有邀请函进不去,我到的时候,罗妮那边的一个顾问特地等在门口,把一只精致的别针交给我。 那顾问说:“叶总,今天来的贵宾都需要别上这个。” 我拿过去,笑一笑:“就连我也要?” 那顾问道:“这个……” 我不为难她,别上了,随口问:“今天参加的都是什么人?” 那顾问走在前面,一面答道:“有法界人士,以及一部分的医界人士。” 我刚刚想说话,已经走到会场,里面是采取鸡尾酒会的形式,有不少人,气氛不错,也不用顾问们特地穿针引线,大家各自搭讪起来。我走进去,望了望四周,就看见一个熟面孔,是个律师,向来帮忙我大哥做事的。 对方同样看见我了,露出一点讶异。我朝他走去,经过摆酒水的桌子取了一杯酒。我对他笑道:“洪律师,你在这里?” 洪桓道:“我才要说,叶总到这里做什么?” 我只道:“难道不是跟你一样?” 洪桓一笑,道:“叶总认识朋友还不容易,哪里要依靠这样的活动。” 我道:“母命难为,没有办法。” 洪桓便举杯:“敬您了。” 我笑笑,喝起一口酒。 洪桓本来跟人聊天,因我过来打断了,那人也没有走,对着我们看。洪桓便道:“哦,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千堂娱乐公司的叶总,叶子樵。这位是蔡至谖。” 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名字有点熟悉,我怎样都想不起来。那叫作蔡至谖的人露出笑容,看上去有点紧张似的。 我微笑起来:“你好。” 他道:“你好你好。” 洪桓在旁边说:“他是医师。” 我看一看蔡至谖:“哦,不知道在哪家医院高就?” 蔡至谖道:“这个,我现在不在医院做事了,自己出来开业。” 我笑道:“独当一面,这更不简单了。对了,不知道你是什么科别的医师?” 洪桓突然笑了一声,蔡至谖却咳了咳,仿佛有点窘。他还是拿出一张名片:“不好意思。” 我拿来一看,名片上写着蔡至谖三字,还有诊所的名字。我看见那谖字,嘴里说:“原来是这个谖字。” 蔡至谖笑着说:“是啊是啊。” 我把名片往后翻,背后有地址,以及诊疗的项目——各类精神方面的症状评估与治疗。我呆住,主要因为那地址,怎样会不熟悉?可不是檀谊沉做事的诊所。我立刻朝蔡至谖看去,难怪对这名字熟悉,是诊所里另一位医师。 我便道:“好巧,我应该认识你。” 洪桓看看我跟蔡至谖,一副不明白的样子。蔡至谖神情同样迷惑。我笑道:“是这样子,我认识你诊所里另一位医师。” 蔡至谖怔了一下。我又道:“我跟檀谊沉医师是朋友。” 蔡至谖道:“哦!” 洪桓道:“那是谁?” 蔡至谖便告诉他:“我的同事,唔,一个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人。” 我听见,马上有个主意。听到洪桓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