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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窗子吹进来,而自己被子早已经被自己踢到了地上。 他蜷缩在床上,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脑袋,低声的喃喃道,“宫染不会死,宫染不会死……宫染的脑袋不会掉下来,他不会死……”梦中最后一幕就像魔障一般,宫染的头颅竟然就那么从脖子上掉了下来,他的眼睛还温柔的注视着自己,就像平时一样那么温和。 那么温和……樊殃苦笑一声,什么时候起,自己会因为一个莫须有的梦而对他如此牵挂,应该是思念吧。 门突然被推开,小蛮端着洗漱的东西走了进来,她看到樊殃后有一些犹豫但还是走了过去。“你快点收拾一吧,人都在下面……主人不让我来叫你的,可是我觉得……你应该去。” 樊殃奇怪的看了小蛮一眼,心中虽说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她说的做了。 待他穿戴整齐来到高塔下层,竟然围绕了一群又一群人。宫羽也在,他震惊的看了樊殃一样,而后狠狠的瞪了小蛮一眼。 樊殃第一次从见到宫羽生气,威严之感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小蛮见到主人生气了,心中吓的不得了,拉着樊殃躲进了人群中。 厅中正说的热闹除了宫羽没有任何人发现又多了两个人。 一群穿着蓝色衣服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其中像是头领的人走到雅夫人面前跪了下来,行礼道,“属下见过夫人,主子带了礼物来见夫人,马上就到先让属下先行一步让夫人不要着急。” 雅夫人挥挥手,“癸先生多虑了,本夫人如何会着急?你们路途辛苦,偏殿休息如何?” 那一行人急忙行礼退下。 宫羽原本就心中沉重,见到樊殃之后更加不安,母亲到底要做什么?能让他如此开心的事,不会是好事。再加上癸先生也要来,只怕是更加麻烦。 “夫人,发生了什么事?” 雅夫人瞪了宫羽一眼,显然对宫羽的称呼很不满,“你整日整日的待在牟封城,只看眼前那一份薄利,何日能出人头地?” 宫羽眉头紧皱,向雅夫人一行礼,“是儿子错了,望母亲不要怪罪。” 周老冷哼一声,这个宫夫人实在是看不顺眼,如此产业是没出息?永泰商铺是没有泰和商铺那么盈利,可是永泰才几年?那泰和又几年?廖家几代成长才有了泰和这个样子,永泰才几年就有了取而代之的气势。哼,不出十年,不出十年廖家产业也是被宫三少爷带着走。 厅中不少人都是宫羽请来的能人,与宫羽共识多年,相对廖家当家人廖文廖行兄弟,他们更愿意信赖宫羽,更何况寥雅只是廖文的女儿。 雅夫人看出了他们的敢怒不敢言,轻笑一声,“各位可知道富海天居?” 躲在暗处的樊殃心中一惊,雅夫人怎么知道富海天居? 厅众人有几位上年纪的老人点点头,“略有耳闻,富海只是一个传说,不可信。” 雅夫人轻笑一声,“本夫人就带一条廖家家主的命令,因为极其重要,所以本夫人亲自前来。” 旁边一个丫鬟急忙送过来一个小荷包,雅夫人拿出其中纸信和印章向众人展示,“寻找富海天居。” 众人看到那印章,心中都明白了,可是传说中的东西不是痴人说梦吗? 当然此等话众人自然不敢说出口,急忙口头上答应一定寻得那富海天居。 宫羽突然开口,“母亲,富海之事儿子略有耳闻,要富海天居富海仙居一起才是完整一副,难道。” 雅夫人一眼看去威严自在其中,“你们只用找就可以了,不必问其他。” 樊殃蹲下身子,脑袋里豁然开朗,富海仙居在雅夫人手中,她也想要宝藏! “夫人!夫人!”一个小厮急忙从外面跑进来,“夫人!癸先生来了!” 雅夫人浑身一震,欣喜的就要出门相迎。 一个爽朗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宫夫人,许久不见!” 雅夫人看着院子里的人,说起来已经多年未见,几月前也只是深夜叙事。癸先生……不!是二哥,二哥回来了。 “癸先生,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癸先生欣喜的看着雅夫人急忙行礼,“廖家与我晋王乃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属下岂敢有什么抱怨!” 雅夫人笑着为癸先生引入座位,“晋王大业将成,都是各位先生各位将军的功劳,我廖家只是出一份财力。” 癸先生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好笑,明明在场的都是一家人,可是还要装作外人一般装模作样的寒暄。“宫夫人,属下特意为你带了一份礼物,还希望夫人能够喜欢。”说着向身后人挥挥手。 一个蓝衣的侍卫急忙抱着一个黑色的匣子跑了上来。 樊殃眼神一直跟着那匣子,心突突的跳着,难道会发生不好的事吗?心中的不安随着那匣子,靠近越来越剧烈起来。 侍卫抱着匣子从樊殃眼前走过,呈送到了雅夫人面前。 雅夫人颤抖着手要打开那匣子,可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让她拿不住匣子的盖子。她激动的心情让她急促的呼吸声让厅中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所有人都在猜,猜那匣中到底放的是何物,竟然让宫夫人顾不上自己的身份,如同痴傻一般。 雅夫人闭上眼睛,定了定思绪,再睁开眼睛,沉着冷静端庄的犹如神祇,她拿起盖子,眼神温柔的看着那匣中的东西,红唇勾起一个微笑,“终于,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她扔了盖子双手轻轻捧出东西,如同对待她的珍宝。 那是一颗头颅…… 如何描述呢?他有一副好皮囊,微启的眼帘可以看出那是一双金色的眸子。 樊殃看着那头颅,脑袋中最后一根弦断了。 “宫染。” 心中如何恨,心中如何怒,心中如何恼,心中如何气,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最后一根弦。浑身在那一瞬间充满力气,一把推开前面的人,宫染在等我,天气这么冷,他如此单薄。 为什么这么多人要阻拦我?他们眼中有的是鄙夷有的是担忧,但是都不重要了,宫染在等我。 樊殃不懂,他不明白,明明充满力量可是每一步都迈的如此辛苦。是害怕吗? 耳边充斥着各种声音,他们如此吵杂,难道他们没有听到一个像是耳语一般的声音在呼唤我吗?樊殃再也挣脱不开,太多太多人,他们那么烦人不然自己靠近宫染。 那金色的眸子被蒙上了一层灰尘,不在明亮,宫染……宫染他不应该这个样子,他应该永远风度翩翩,嘴角带着他得意的微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决胜千里,那才是他! 樊殃一脚踹开那人,踩在他的身体上向那匣子扑去。 抱着匣子的蓝衣侍卫来不及护着匣子,被樊殃夺了过去。 樊殃抱着匣子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