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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她抬出去。 萧锦云睁不开眼睛,她只觉得自己在挣扎,在吼叫,可是又想是错觉,一切都像是在梦里。 可那些疼痛都是真实的,她觉得浑身都难受,然后被人扔在了地上。 后来渐渐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等再醒来已经在一辆马车上,换了一身大红色的嫁衣,浑身上下都被五花大绑,嘴巴也被封住了。 只有马车的颠簸,和车轮碾压地面发出的声音让她稍稍清醒,知道自己还没有走出乡间那条路。 她挣扎了几下,手脚的绳子都捆得很紧,根本挣不脱。 她知道自己中计了,灵儿姐让她不要来,陈家哪里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可是她还是念着最后那一点情分。 可是哪里有什么情分呢?都是恨不得将对方挫骨扬灰的,她竟然还以为真的能井水不犯河水。 上回是王二壮,这回是什么林老爷,不知道又为他们陈家换来多少好处。 可是萧锦云却也早不是那坐以待毙的人。 挣不开绳子,她也不再挣扎,这会儿路正颠簸,外面的人也没察觉她已经醒了,警备不高。 她挪了挪身子,企图用下巴挑开马车的帘子。 刚挪到侧壁边,忽然一个剧烈的颠簸,她身子不稳脑袋狠狠撞上马车。马车夫大约也吓了一跳,勒紧缰绳把马逼停了下来。 “怎么骑马的,不长眼睛吗?” 车夫调下马车,气势汹汹。 后面似乎还跟着一辆马车,里面的好几个人都跳下来,朝前面围过去。人多势众,也难怪那马车夫如此嚣张。 但那车夫气势汹汹地问完,却没有听到前面有任何回答。又一个人站出来,喊:“没看大爷的车要过去吗,还不快让……” 话音未落,萧锦云听到拔剑的声音。那声音不算很大,但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不想死的,给我滚一边去!” 这边的人再厉害也不过狗仗人势,在那拔刀的声音过后,再也没有半点声响。 看来对方是厉害的人,萧锦云知道,这是难得的机会,侧着身子往车门处蹭去。嘴里“呜呜”着,只是发不出声音。 终于挪到马车门口,掀开帘子,见这边的人已经在往后退,车夫退回来牵马让路,见萧锦云爬出去,吓了一跳。 慌忙要过来,萧锦云却用手肘撑着马车猛地往前一窜,这下的动静有点大,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 萧锦云“嗯嗯”地叫起来,目光抬起来,求助地看向那些人。 这时她看清,那些人也有四五个,个个都是坐在马背上的。冠发高束,腰间佩刀,气度不凡。 月影朦胧,只有马车前那火把照出周围小小一方天地,那些人的模样,萧锦云看得并不真切。 但她愈发用力地挣扎起来,企图让他们知道她的处境。 果真马背上有个人跳下来,往这边走,林家这边的人也围成一团,挡在马车前面。 “这是干什么?强抢民女?” 那人脸上仿佛有笑意,抬手按在腰间的剑上。这些人一看都是会点功夫的,林家那些人平日里吆五喝六也不过是狗仗人势。 现在看到这些人心里也没底,只是警惕地看着,终于有个人站出来,“我们立马就给大爷让路,但是这丫头是我家老爷要的人,咱各走各的道,井水不犯河水。” 那人冷笑一声,还要往前走,被马背上那刀那个人叫住,“回来吧,我们来这里不是来找事的。” 说着将手里的剑收回腰间,对底下林家几个人道,“让路。” 那几人见事情有转机,忙不迭点头,车夫赶紧拉着缰绳让路。那人的目光落在萧锦云脸上,扫过一圈,最终转身跳上马背。 萧锦云眼睁睁看着他上马,看着林家这边人让开道,心里燃气的希望渐渐熄灭。她孤注一掷跳出来,以为这些人可以救她,可是到底是自己鲁莽了。 现在已经暴露自己醒来的事,这些人一定会加紧防备,前面就是上镇里的路了,不会再有机会了。 林家的马车让开道,那些人的马一匹一匹过去,一共有五匹,萧锦云数着,只觉得最后那点希望也灭了。 马车夫走过来,又招呼了另一个人,“把她搬进去,臭娘们,屁事还挺多。” 萧锦云被人抬起来,挣扎不动,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个人从自己身旁走过。大约是这边动静有点大,那人转过头来。 萧锦云也正好仰着头,看清那人的脸,熟悉的脸,但她一时没想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那人眼里似乎也闪过一丝疑惑,但终究转过头,跟着队伍走了。 第178章:京都来人 萧锦云以为自己完了,被那些人强行塞回马车里,可是不知是不是方才挣扎得太厉害,手上的禁锢忽然松开了些。 心里猛然一动,她忽然用肩膀撞开推她的两个人,将手抽出来,一把拉下嘴上的布条。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可以这样迅速,速度可以这样快,可是拉下嘴上布条的瞬间,忽然大喊出来。 “我是萧家小姐,救我!” 直到回村的路上,萧锦云还觉得今晚的事恍若一场梦。入冬的夜晚很静很冷,萧锦云坐在那马车上,掀开帘子的一角。寒风刺骨,终究将她吹得清醒了几分。 陈家的人想算计她,用她来换荣华富贵,还要让她生不如死。可是没想到这次连老天爷也帮她,竟让她遇到连夜赶来的萧家人。 每年年尾萧家都会派人下来,从前也就一个两个,送了东西和银两来,或许都没正眼看过她就离开了。 可没想到今年竟然派了五个,且个个身手不凡。 其他四个都是萧锦云没有见过的,只有最后一人萧锦云隐约记得,虽然记忆也模糊了,但那一面之缘没想到竟让她记住了。 更没想到会在今日救了她一回。 那人过去的时候,她看到那张脸,但自己也不能确定,不过是抱着绝望中的最后一丝希望。 帘外的寒风呼啸着从耳边过,可她丝毫没有要放下帘子的意思。 今晚这件事,不是她大意,是她好了伤疤忘了疼。明知道陈家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