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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调低座椅靠背,窝在座位里抠手指。 “别抠了,”管生斜他一眼,说,“好不容易才好的。” 林子枫分开双手看了看,果然指甲两侧才刚愈合没多久的皮又快被他在无意中撕破了。他怔怔的发了一会呆,干脆把手往屁股下面一塞。 “卧槽,”管生皱起眉,“一会别拿手摸我啊。” 林子枫没说话。 过了许久,他开口道:“管生,我有点怕。” 管生腾出一只手,按在他脑袋上面搓了搓:“怕什么,我们枫枫什么都搞的定。” 什么都搞的定?林子枫心里苦笑,我怎么搞不定你呢? 第9章 9 酒吧里乌烟瘴气。 烟味、酒味、汗味、香水味、乌七八糟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冲进林子枫鼻腔。 真他妈过瘾,他深吸一口气,两眼放光,不自觉拽紧管生手臂。 猴急个啥,管生骂骂咧咧,跟着他往里挤。 新开的酒吧生意火爆,卡座早就满员了,他们只能凑合坐在吧台上。不过也无所谓,林子枫心想,坐在吧台上视线更好。 管生点了两杯Gin,其中一杯推给林子枫。 “来,小枫枫,放纵吧。” 林子枫没喝过这种酒,他端着杯子透过灯光研究半天,把舌头伸进去舔了一下。 靠!真辣,真爽,真刺激。他愣了两秒,仰起头一饮而尽。 管生吓一跳,烈酒给他这么喝,玩命的节奏啊。 林子枫本来就只有二两的量,这么一杯洋酒急着下肚,再被嘈杂的音乐一闹腾,没一会就上了头,昏昏沉沉地往管生身上歪。 “诶诶,别他妈装醉占老子便宜。” “谁稀罕……占你便宜啦?”林子枫半大着舌头,声音跟身体一样软,笑嘻嘻闭着眼睛靠在管生身上蹭。 完犊子,这么快就不行了…… 管生看着他那死样,抱也不是,推也不是,还得受着周围吃瓜群众暧昧的眼神,开始后悔在这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把带他出来喝酒了。 “哎……不省心,”他把林子枫从身上扒拉下来,让他靠在吧台上,“你别乱动,我去上个厕所,一会就送你回去。” 林子枫抬起眼皮,看着管生渐渐远去的背影,情绪一下子上来,鼻尖一酸眼泪跟着溢满眼眶。 别走啊,别丢下我啊。 “管生……”他摇摇晃晃地从吧椅上挪下来,追着那背影就去了。 方悦已经输了第十盘骰子,钱包都快掏空了,烦的他要死,偏偏自己那群狐朋狗友还不停的起哄,生怕自己最后那点车费没给全搭进去。 “悦爷,别怂啊!” “就是,没钱没事,你不还有衣服嘛!” “没钱脱衣服!脱衣服!” “脱脱脱!脱一件顶一百!” “怕什么,脱啊,悦爷你这一身腱子rou,说不定前脚脱后脚就有姑娘投怀送抱了!” 麻痹的小兔崽子们!反了你们了! 不过最后面那句话倒挺中听,方悦勾起嘴角,蹭的站起来,抓着T恤下摆往上一提,沾着汗味的衣服“啪”就摔对面人脸上了。 “行啊悦爷!” “服!牛逼!” 方悦甩甩头,满不在乎道:“来呀,继续,大不了老子脱……” 裤子两字儿还没说出口,身旁不知从哪横出来一条黑影,伴随着阵阵惊呼猛地朝自己扑来。 下一秒,方悦就被一个散发着青草香味的醉鬼死死压在了沙发上。 他深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没个着力点,根本使不上劲,更要命的是,嘴唇上那温暖湿热的感觉实在太熟悉了——显而易见是来自于另一双嘴唇。 还真有人投怀送抱,跟他一起的小年轻们齐刷刷惊呆了。 不过……好像不是个姑娘…… 第10章 10 他们七手八脚把这醉醺醺的人从方悦身上拉开,后者一跃而起,二话不说抡着拳头就想揍人。 林子枫斜靠在沙发上,头昏眼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管……生……别走啊……” 语气幽怨的就像是个被人抛弃的怨妇。 方悦挥出去的拳头硬生生在他脸旁拐了个弯,砸在沙发靠背上。 “卧槽!怎么是你!” 都他妈快把这茬忘记了,怎么又……究竟是哪冒出来的啊?阴魂不散了这是? 林子枫睁开沉重的眼皮,小流氓的脸在面前晃来晃去,恍惚间还以为这是在自己家里。 “咦?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啦?”他乐呵呵伸手勾住方悦脖子,“舍不得我啊?” 管生没想到上个厕所的功夫林子枫人就不见了,找半天没见着,电话打过去也没人接。 别是被什么不正经的人拐跑了吧?管生的担忧不是平白无故的,每次他们出去玩,总有陌生男人用意味不明的眼神打量自己的发小。林子枫就像是块散发出芬芳的蜂蜜蛋糕,吸引着各路蚊虫蚁鼠。要不是自己跟在身旁,恐怕这没心没肺的白痴早就被吃了千百回。 他急的够呛,又折回去问吧员,谁知道吧员也是个不靠谱的货,随口说了句他自己走了。 自己走了?管生脑子一热,拔腿就往外追,心说醉成这样还一个人走,可别真出什么事。 这也怪不得管生,他四处找人那会儿林子枫正趴在方悦身上呢,被周围来来往往看热闹的客人挡了个严实。 “舍不得我还要走,”林子枫红着眼眶,泪珠还挂在眼角,咧着嘴朝方悦笑,“你就不能陪陪我。” 酒吧闪烁的彩光打在林子枫苍白的侧脸上。他眨眨眼,那颗泪珠便顺着脸颊慢慢滑到嘴角,折射出耀眼光芒,让他原本有些冷清的面孔无端生出一种妖异的美。 方悦看傻了。 林子枫半天得不到回应,略带不满地拍了拍他脸:“你陪我吗?” 方悦吞了口唾液,嗓子发紧。 林子枫轻哼一声:“不陪算了,我找别人。”说着晃晃悠悠站起来,还没迈出去一步,脚下一软又跌回方悦腿上。 这下彻底没力气了,干脆把下巴搁在方悦肩窝里,不停喘着粗气,吐息间尽是nongnong的酒精味。 方悦觉得自己好像也醉了。 他闷闷地骂了声娘,抓过自己方才脱掉的T恤往肩上一甩,捞起林子枫架着就走。 头都没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