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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埋了许多的秘密,这会儿也不在意再多一个。宋嬷嬷回头看一眼孟若愚夫妻的屋子,想那么明白做什么?就如同王妃,她是天下第一个明白人,然后就自己死了。丢下两位郡主,也是够可怜的。 宋嬷嬷心中叹着,就要重新打点一篇话,好拿去和太妃说。 太妃是用过晚饭后听到宋嬷嬷前来给自己说的那番话的,听完太妃就皱眉:“这府里每年出府的人也多了,怎么就偏生琥珀不甘心。” 91.遮掩 “不甘心的人也多, 太妃您难道忘了有一年, 有个叫小石榴还是什么的,也是不甘心,跑来太妃您面前, 说了次妃许多的坏话。” “记得!”宋嬷嬷的提醒只换来太妃淡淡点头:“次妃不管怎样不讨我喜欢,她也是世子的娘, 在这府里,连这点都不明白的人,还做什么奴婢呢?” “是,太妃您说的对。您瞧, 既然有小石榴这样不甘心的,那琥珀不甘心也就平常了。”宋嬷嬷恭敬说着, 太妃点了点头:“说的是, 当初小石榴还说, 次妃对大郡主不好,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些都不用她来提醒,我就知道了。” “这府里有什么事儿能瞒过您老人家?”宋嬷嬷适当地吹捧一句, 太妃又笑了:“那个琥珀,世子妃也太心慈手软了,竟还要放回去,若照我的意思, 只用比照旧例, 打死算了。” 宋嬷嬷仿佛又听到小石榴那不甘心的哭喊:“太妃, 不是奴婢的错,您为什么要打死奴婢?奴婢不服,不服!” 接着就是报数的声音,一十二十,三十,直到最后,宋嬷嬷也不记得把小石榴打死用了多少板子,只记得最后内侍上前来回说已经死了,太妃淡淡的语气,和她家人说,就说她暴毙而亡,赏五十两银子吧。 穷人家陡然得了五十两银子的大财,又得的小石榴所有积攒的衣饰,自然不再去追究小石榴到底怎么没的,还要叩谢太妃的恩典。 恩典?宋嬷嬷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忙对太妃道:“世子妃有世子妃的想法呢,再说琥珀也说,是世子妃想要折磨她,才不打死她。” “这样的奴才,敢说这样的话,就该送出去好好地受几年苦。”太妃听完就皱眉,宋嬷嬷急忙应是,太妃又吩咐了一句:“你告诉琥珀家人,琥珀在王府这几年受用的也够了,若要给她择婿,只挑那彩礼给的高的就是。” 宋嬷嬷不由吸了一口冷气,彩礼给的高的,只怕就是富人家想纳妾才舍得给大注彩礼。这要做了富人家的妾,不过就是另一个王府后院,不,远不如王府后院。王府怎么说也要讲礼节,还要做的很好看。失宠的姬妾在王府也是有吃有住有月钱,每年的年例也不会少。 那些乡下土财主的失宠姬妾就不一样了,也许缺吃少穿,也许还要充作下人一样使用。 太妃没有得到宋嬷嬷的回答,眉头已经皱起:“怎么,你这会儿觉得不对劲,要对她心慈手软?” “小的并没这个意思,只是在想,世子妃会不会明白太妃的苦心。”宋嬷嬷的话让太妃眉头皱的更紧:“算了,不说这事儿了,世子妃啊,怎么就被王妃给带坏了。想那么明白做什么?不过就是主人永远是主人,下人永远是下人。” “是,恩威并施,这是您说过的。”宋嬷嬷对太妃表示赞同,太妃勉强一笑:“我乏了,要歇着了,等明儿你好好地和世子妃说说。让她不要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这会儿连累了世子挨打,下一回还不晓得还有什么事儿呢。” 宋嬷嬷应是,吩咐丫鬟们服侍太妃躺下,自己也就退出屋子,往吴桃那边行去。 吴桃这一觉睡的并不好,不断地做梦,梦都是支离破碎的,有王妃的叹息,有琥珀的喊声,还有次妃的大笑,种种加在一起,让吴桃的眉皱的越来越紧,甚至于惊慌地抓住了孟若愚的手。孟若愚被吴桃的惊慌给惊醒了,伸手抚摸她的脸:“小桃子,小桃子,你在想什么?” 吴桃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床帐和身边人,轻叹一声这才靠向孟若愚:“我做了梦,梦见了许多支离破碎的事情。甚至还梦见太妃在那说,我想的一切都是错的,王府就是这样。” “难怪你总在喊叫,却喊不出来。”孟若愚伸手摸了吴桃额头一把,感觉到吴桃的额头全都是汗,不由亲了亲她柔声道:“好了,现在已经不是梦中了,你继续睡。” “这会儿我睡不着了。”吴桃偎依进孟若愚的怀中,孟若愚却发出一声轻喊,吴桃这才直起身:“对不住,我忘了你身上还有伤。” “前面还没受伤,不过是牵动了后背的伤口。”孟若愚翻一个身,趴在床上对吴桃一脸委屈地说。 吴桃不由伸手抚摸他的脸:“对不住,都是我连累了你。” “你我是夫妻,这会儿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再说了,若不是你成了世子妃,也不会被琥珀这样掐了一回。这要算起来,难道又是我连累你?”孟若愚的话让吴桃笑了:“是啊,我不该想的太多。” “我们做夫妻,就要不能互相隐瞒。”孟若愚伸手一拉,吴桃也顺势趴在那,看着孟若愚的眼,吴桃伸手抚摸他的眉,他的眼:“天下怎么会有你这样好的人呢?出身高贵也就算了,为人还这样好。” “这是当然了,不然你也不会喜欢上我,是不是?”孟若愚毫不客气地照单全收。吴桃勾唇一笑,孟若愚顺势握住她的手:“其实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变的这么好。我有时候想,若我娶的世子妃是另外一个人,她就和我娘一样,只知道趋奉、谄媚,或许祖母也好,我娘也罢,都会很喜欢这样的人。可我或许就会活的像爹爹一样。” 沉醉于酒、美色带来的欢愉之中,自己欺骗自己,然后还要告诉自己没有错。这样的一生,看在衣食无着的人眼中,似乎也没什么不好,但对孟若愚来说,这样的一生,似乎也很没意思。大智若愚,自己总不能辜负了这个名字。 吴桃看着丈夫的眼,又靠近他一些:“那我们要互相夸对方,夸到什么时候?” “夸到我们都很老。”孟若愚不客气的说,吴桃抿唇微笑,闭上眼发出满足的叹息。 “琥珀不会明白的,所以她疯了。”孟若愚说的话并没让吴桃睁开眼,但她已经明白丈夫话中的意思,所以吴桃没有睁开眼,只是在那微微点头。 “或许祖母和娘,爹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