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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力的生物。世界上可控的东西太多,你若想有控制他们的能力,首先学会控制自己。” 巫真只恨自己没有随身带纸笔的习惯,不能做小抄。 凭记忆记的非常容易出错。 她决定从此刻起严格要求自己,锻炼记忆力,一个字都不能错。 汉尼拔并没有想给巫真上课的意思,一直在闲谈式的说话。 “我偶尔会来点这样的小实验,给自己添加点乐趣。” “什么实验?” “了解自己的思想,才能掌握自己的意志。” “我不明白,一个人如果真能完全掌控别人意志与自身意志,那得多可怕。” 汉尼拔深深看她一眼,他眼眶深邃,让人觉得一眼望不到底。 巫真莫名觉得心慌。 “很遗憾,你作为一个心理系学生,这点必须得学,到什么程度,看你自己。我们来做一个小实验好吗,来看看你的思想到底被什么禁锢了。” “好。” “闭上眼睛。” 巫真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面颊上颤动。 “想想有一只鸽子在你手里,你捧着它,感觉如何。” “还好。” 手中仿佛真的有个鸽子,羽毛的触感和刚才她抚摸脚边鸽子差不多,汉尼拔不会真的放了个真鸽子在她手上吧? 巫真想着想着,噗呲一声笑了。 如果真放了,那就太逗了。 “现在放飞它。” 巫真捧着“鸽子”的手向上一扬。耳边仿佛能听到鸽子振翅的声音。 “不要睁眼。”汉尼拔说:“你的手上还有一只鸽子。” 嗯,刚才的“鸽子”放飞了,她得想象自己手中还有一只“鸽子”。这只“鸽子”,得是真的。 她好像不太能摸到鸽子圆滚滚的肚子。 这只鸽子比起刚才的,好像有点重。 ☆、第八章 “现在放飞它。” 巫真捧着“鸽子”的手向上一扬。 这次鸽子并没有飞。“沉甸甸”的还在手上。 巫真闭着眼睛,手捧着“鸽子”,猛地向上一扬。 “鸽子”还在手上。 “不行,好像粘在手上了。” 巫真再次试了一下,还是在手上。 真是烦人。 没有听到汉尼拔的声音,巫真干脆分开双手,不扔了。 就算真有鸽子,让它掉下去就好了。 “不行......” 回头一看,没人了。 现在有了一个新的问题,汉尼拔去哪儿了? 巫真低头,将仙人球花盆捧在手里,觉得心里有点堵。 今天被人耍了。 两次。 摇摇仙人球的花盆,仙人球花随之摇摆。如果花有意识,现在它应该被巫真摇吐了。 摇着摇着,巫真大拇指没抓稳花盆边,滑了一下,被过长的仙人球刺中,竟然扎进rou里去了。 □□一看,拇指上一个针尖一样的小红点。 她从小受伤了就不容易出血,这要是换巫盼,血就会呲的一下就飚出一条头发丝粗细的痕迹。 含住大拇指,用唾液消毒。 该死的夏洛克,该死的汉尼拔。 该死的算计人的混蛋们。 巫真眼前出现了一双鞋。 女士长靴。 抬头一看。 是克拉丽丝,气喘吁吁的,头发被汗粘住,她伸手拨向耳后。 “你这是,跑完步回来?” 克拉丽丝:“汉尼拔在哪?” “他跑了。” “我知道,我刚才看到你们坐在一起,然后他起身好像是去买东西,然后就不见了。他没回来?” “他跑了,是因为他发现了你的跟踪?”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克拉丽丝坐下来。“你怎么会跟他一起?” “嗯,执行任务。” 虽然是被动任务。 “行。”克拉丽丝道“我先走了,有消息再及时告诉我。” “好。” 留下巫真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巫真也不抱着仙人球花盆了。仙人球的花终于可以安静的做一朵美花。 巫真低头看自己手心里的掌纹。 嗯,还是学到了知识的。 譬如如何催眠一个人使她陷入自己的回忆然后赶紧不着痕迹的跑路,这点非常之宝贵。 简直太宝贵了。 一滴血突然滴到掌心,她掌心洁白,近乎没有血色,这一滴血分外鲜明,红得简直耀眼:阳光反射在血滴上,折射出了不明显的一道光。 巫真咽了口口水,味道带着腥气,从口腔蔓延到鼻腔接缝处,呼吸都带着腥气。 难得这时候她还记得不能用手擦,否则擦得满脸都是。一只手接到鼻子下,另一只手从包里掏出纸巾,仰面朝天,往鼻腔里塞纸巾,吸收血液,免得被血液回呛到气管里,引起剧烈咳嗽。 到时场面一片混乱,而她只有一个人,应对不来。 怎么就出鼻血了呢? 巫真觉得脑袋清醒,但是不能思考,不愿思考。 过了一会,鼻血好像止住了。 用水冲洗鼻子,做了一些应急措施之后。又坐了一会儿,巫真觉得没大问题了,抱起一大包东西,起身打车回221B。 巫真将许多东西一下子放在桌子上,夏洛克凑过来,问:“你买的什么?”如果巫真此时凝神细听,应该听得出来他不平稳的气喘,但巫真此时根本没有精力去细听留意。 巫真有气无力的说:“你清单上的东西。” “哦。” 巫真疑心鼻子里还有鼻血流出,用手指触了下鼻子下。 夏洛克:“你流鼻血是因为鼻腔受刺激破裂,在短时间内服用大量镇定药物非常有害,劝你到医院去检查一下。” “以及。”夏洛克用手指了指巫真。“你不该吃那个三明治的。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要吃,尤其这个人还是你的目标任务,简直天真。” 巫真非常虚心接受批评。 问题是,她怎么知道身在伦敦,身边没一个省心的人,连一个三明治都可以是下药利器。 戒心是有的,不是说随便什么人的东西都吃。 三明治是她看着买的,鬼知道他什么时候下的药。 以前在各国旅游的时候她也经常请别人吃饭和被别人请吃饭,都是见面之交萍水相逢。热情洋溢,善良暖心。有时被邀请,夜里围在海滩上篝火边唱歌吃rou,坐在荒无人烟的路边吃土等搭车,大家一起吃啊喝啊,都没问题呀。 到这里就真是要命了。 她站在那里,双目迷茫,脸庞上隐约有未擦净的残血,在鼻子旁边显出一块不明显的淡红色,抹了腮红一般。 “药物副作用。你应该坐一下,对你有好处,看起来还不是很致命的药物,他对你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