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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加想了一下,回他说:“有,我记得她,上周一刚做的手术。” “上周一……”在那之前的一天,不正是贺辰向他借钱的日子吗?龚名询问杜加,“她做得是什么手术?” 杜加:“肝肿瘤切除。” 龚名:“良性恶性?” 杜加犹豫了一下,才回他说:“切片要在一个月后才会化验出结果,但肝脏部位的肿瘤很少有良性的。手术进行时,我也在旁边辅助老师,看到那个肿瘤呈现出来的表状,基本可以确定是个恶性瘤。” “好,我知道了。”龚名低落地叹了口气。 看到龚名这个反应,杜加忍不住问:“这位患者是你什么人啊?” “一个关系很近的阿姨。”龚名告诉杜加,“以后她的病情,麻烦你多留意下。如果有什么情况变化,你也告诉我一声。” “好。”杜加答应下来。 龚名挤出了一丝微笑,拍了他肩膀两下,“麻烦啦!你还在上班时间,我就不多耽误你了,有时间找你和大超一起出来吃饭。” 龚名走出医院,掏出电话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爸妈。他们跟雯姨几十年朋友,肯定想要了解她的最新消息。尽管他有点担心,父母上了年纪后,血压都有点不稳定,这样的负面.消息,他们听到后可能会受到刺激。但他沉思过后,还是觉得告诉给父母知道比较好,毕竟对于雯姨来说,现在是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 龚名按下母亲的号码,结果拨过去后,听筒里的机械女声告诉他母亲已经关机。他又改给父亲播,父亲也一样关机。 这俩人在搞什么?!龚名把电话收回去,随便在外面买了点寿司,准备回家吃掉后,大睡一觉。 这一觉他直接睡到了傍晚,天蒙蒙黑的时候,龚名接到了母亲的回电,“刚才在飞机上,手机一直关着,现在开机才看到你的电话。” “飞机上?”龚名问母亲,“你跟我爸去旅游啦,去哪里了?” “也不是旅游,我们是来h市考察的。如果这里方便居住的话,我跟你爸就在这里买个房子,打算长期定居在这儿了。” “挺好的,我也一直希望你们找个气候好的城市养老。”龚名支持母亲,“h市环绕着海岛,空气清新,城市发展也不错,是个适宜居住的城市。” “还不就是图这里气候好吗?”说到这里,龚母坦白道,“前阵子,你父亲的气管炎犯了。医生说他这个病受天气和环境的影响很大,a市气候干燥,雾霾也越来越严重了,我这才跟你爸研究着换个城市。” “爸犯病是什么时候的事,严重么?”龚名听到后,紧张地发问。 “不严重,所以才没告诉你。你一个人在外地工作,够忙够累的了,就不用担心我们了,我跟你爸能照顾好自己。”说了半天,龚母突然想起来问,“对了,你给我们打电话有什么事?” 龚名:“啊,我是想告诉你们,我见到雯姨和小辰了。” “你见到他们母子啦?”龚母的声音里都带着激动,听到后立刻着急地向他发问道,“他们现在怎么样?” “他们……挺好的。”龚名想到父亲的病情,把原本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只捡些好的方面告诉母亲,“雯姨带着小辰来这里进修钢琴,预备考这里的音乐学院。” “是啊,那孩子今年要考大学了。”挂断电话之前,龚母不忘嘱咐他,“他们现在跟你同在一个城市,你没事的时候多走动照顾一下。学校的事情,你是大学老师不是也熟么?多帮小辰关注留意一下。” “我会的。” 龚名最终还是没把雯姨得病的事告诉母亲,以他对父母的了解,若是他们知道雯姨生了病,一定会立刻赶过来。现在父亲为了养病,刚刚飞去了h市,他不能再让他们来回奔波。雯姨那边的事,他就自己多留点心吧。 电话放下后没多久,铃声又响了起来,龚名一看屏幕,是张云超,“晚上有空吗,出来吃饭啊?” 龚名调侃他问:“今天怎么这么好啊,想起找我吃饭了?” 张云超嘿笑一声,“听杜加说,今天他在医院里见到你,说起有空一起出来吃饭的事,我想择日不如撞日!你到底来不来?” 龚名应道:“来来,你找我我还能不去么?” 张云超提议说:“你来我的川菜馆啊?” “不了,今天不想吃辣,还是去上次的西餐厅吧。”龚名想看看还能不能在那里遇到贺辰。 40分钟后,龚名到了miss餐厅。他一进门,先扫了一眼三角钢琴那里,没有看到人,随后便看到了向他挥手的张云超。 “我已经替你点过餐了,体贴吧?”张云超笑嘻嘻地向龚名邀功。 龚名面不改色,“体贴,但愿呆会我看到餐点时,都是我能下咽的。” 张云超没有生气,反而寄出了感情牌,“这你就多虑了,我们俩二十几年朋友,你的口味,我比你的历任男友都清楚着呢。” “行行,我谢谢你这么细心看重我。”说话间,龚名看到餐厅的钢琴前坐上了一个演奏者,但却不是贺辰。 看到龚名眼神飘忽,语气也有些不耐烦,张云超忍不住问他:“怎么心神不定的,是不是最近感情生活不顺利?” 这时候,服务生把面包和蘑菇汤端了上来。龚名喝了口餐酒,告诫张云超:“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让我安静地吃口饭,行不?” “不提感情的事可以,但让我安静我可做不到,那样我还找你出来陪我吃饭做什么?”张云超说得义正言辞。 “好,那你说吧。”龚名放弃了,他也知道闭嘴这个要求对于张云超这个话唠来说,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张云超毫不在意地开口命令他说:“交给你个任务,帮我留意一下你身边有没有人要兑酒吧的?” “兑酒吧……你不想干了?”龚名难以置信地向他发问,“这不是你最喜欢的事业吗?” 张云超无奈地摇了两下头,“不干了,再干媳妇就跑了,空有事业有个卵用。” “没看出来啊,张云超,你还是个痴情种。”龚名看向张云超,意味深长地说。 张云超叹了口气,“他年纪小,愿意真心跟着我,我为他做点牺牲也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