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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看不到,于是说:“记得。” “好。”程清嵘咽了咽唾液,“我们现在来复习一遍。” 林文修问:“我也要摸自己的吗?” “当……当然要……”程清嵘几乎要发不出声音。他慌乱的打开抽屉,从里面找出耳机插好塞进自己的耳朵里。 “好。”林文修就这么坐在床边,拉下了拉链,冷静道,“首先把拉链拉下来。” 冷清的声音在这种时候也无比的认真,可是说着这种话,却又凭空添了色情的味道。 两种诡异的感觉糅合在一起,汇作一股迅速燃烧的情欲,将程清嵘的理智焚烧殆尽。 “好、好了……接下来怎……怎么做……” …… D国十二月的天气冷的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缩成一团,晚上十点多了,校园里已经没有了什么人,昏黄的路灯也无法让窦淑雅感觉到半点暖意。她出门的时候身上穿的比较少,在路上被冻得不行,只能和常安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又回了宿舍。 在门口转了几圈,不确定林文修到底有没有打完电话,窦淑雅只好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里面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拧开门走了进去。 林文修已经洗过澡了,穿着睡衣窝在床上,被子上放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他正在全神贯注的敲击着键盘。 窦淑雅凑过去看了一眼,被林文修毫不留情地推开: “冷。” 窦淑雅伤心无比:“真是新人胜旧人,你有了程清嵘之后就不要我了,我再也不是你的小甜甜了。” 林文修扫了她一眼,正打算说话,又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你身上穿着常安的外套。” 窦淑雅愣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身上厚厚的外套。 “你好像跟常安很熟?” 窦淑雅说:“跟在你身边的小博士生,我当然熟了。更何况还吃过几次饭。” 林文修将被子上的电脑放到一旁,坐直了身体平静地看着窦淑雅:“我想听实话。” 窦淑雅动了动嘴唇。 “你担心我看不起你吗?”林文修说,“还是担心我反对异性恋?” 窦淑雅有点苦涩的笑了:“你都知道了。” 林文修点点头。 窦淑雅脱下身上的外套,挂到衣架上,自己则是随意的躺到了床上。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这次你倒是挺聪明的,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林文修说:“是你们表现的太明显了。” 窦淑雅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想主动跟你说来着,但是异性恋这个圈子太乱,能走下去的实在是太少,指不定我们明天就分手了,说不说也不重要了。” 林文修看她表情苦涩,起身给她倒了一杯热咖啡递到她手中:“想说就说,不说我也不勉强。” 窦淑雅笑了笑:“果然是结了婚的人,会体贴了人了,以前你可不会说这些话。” 林文修没说话,窦淑雅也没有打算听他回答的意思,她捧着杯子,喝了一大口。guntang的咖啡涌入身体,烫的她眼眶泛出泪水,但是好像也给了她许多的勇气,让她能够出说口:“我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是异性恋了。那个时候我才高中吧,但是对那些女生从来都没有什么感觉,反而目光一直停留在男生的身上,我开始还没有意识到,等到后来,我就知道自己喜欢的是那些与自己不一样的身体。” 林文修静静的听她说。 窦淑雅说:“有时候我真的很不明白,就是因为异性恋与众不同所以才会遭人排斥吗?只不过是爱上了跟自己不同性别的人,就被当做毒瘤一样。” 说完,窦淑雅又笑了笑:“还好我生在了一个好的年代,虽然现在异性恋仍旧没有合法,但是已经能够看到了希望。” 林文修朋友并不多,实际上,若是论朋友的话,他恐怕只有两位,一位幼年的旧友已经断了联系,身边只有窦淑雅这么一位可以说得上话的朋友,他也很珍惜对方。但是遇到这种事情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对方。 窦淑雅看着林文修严肃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你干嘛这副表情,我可不会对你下手的。” 林文修瞥了她一眼:“我是弯男。” 窦淑雅将手中的咖啡喝完:“其实和常安在一起我有点后悔。” 林文修眉头一皱:“常安是个好孩子。” “你别激动。”窦淑雅说,“就是因为他是个好孩子,所以我才觉得后悔,我不应该把他掰直的。” “什么意思?” “我出差回来的那天,喝多了。”窦淑雅挠挠脑袋,挺不好意思的,“又在那种酒吧门口看见常安,就以为他跟我一样是异性恋,忍不住上去撩了几下,没想到他跟着我走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第一次,以前也没有恋爱过,说不定他以前是弯的,我却把他掰直了。” 林文修点头:“有道理,你这样十分的不道德。” 窦淑雅瞪了他一眼:“你会不会劝人?” 林文修耿直地摇头,又漫不经心的添了一句:“对了,我今天好像看见前来接机的一位女士给他塞纸条了。” 窦淑雅:“……我出去转转。” 门又被关上,林文修看着窦淑雅火急火燎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世界上有三样东西是无法掩藏的。 咳嗽、贫穷与爱。 作者有话要说: 这种自行车居然都开不下去 第22章 22 林文修从研究室出来的时候,外面飘起了雪花。 相比起较少看到雪的林文修,这边的人已经对雪花见怪不怪了,宽大校园里,同学们来往穿梭,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窦淑雅早就从研究室里面出来了,她百无聊奈的靠在墙上,双手插在口袋里,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等着常安。 “怎么才出来?”窦淑雅看见了林文修。 由于这次林文修只是过来学习,并不是来做实验的,不用沾手各种试剂,所以身上也就懒得穿白大褂了,而是裹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将整个人都包的无比的严实。听到窦淑雅的话后,他先是将下巴缩进围巾里面,这才慢吞吞地开口:“我是来学习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是来玩的了?”窦淑雅似笑非笑。 林文修瞥了她一眼:“难道不是?” 窦淑雅倒是想反驳来着,但是想了半天还是说:“算你说的对,但是不准跟李教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