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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包了一整个酒店。但是记者媒体都没胆子往那儿凑,因为酒店门口站了好几排黑衣大汉,配了防暴枪。好端端一个满月酒,弄得愣像是黑帮大选,不知道的还以为美国总统来了。 二爷之前兴奋给方起州发过许多张新生儿的照片,告诉他“你小时候也这么可爱!” 听人说,刚出生的小文卓,特别会讨人欢心。而且很会挑人,听说只有二爷在他面前时,小家伙才会笑,别人逗他,小文卓就一点儿不给脸面了,所以二爷被逗得整颗心都扑在了这个小儿子身上,甚至有股哪怕是起州喜欢男的也无所谓的心态。人越是活着,越是会回头看那些自己曾经瞧不起的东西。 这个小毛猴子对他而言,就是这个道理。 那酒店是全禹海最气派的,听说能堪比纽约四季酒店的辉煌大气。 方起州没带小虎来过这里,他的车开到街头,就被告知前面酒店有宴会举行,所以封路了。方起州一个连请柬都没有的人,自然不被放进去,哪怕他有个洋人司机,气度一流,车还是迈巴赫。 放眼望去,离酒店还有一千米,街道两旁就停满了争奇斗艳的豪车。 小虎趴在窗户边,望着那些漂亮的车,那座漂亮的,在落日的余晖中像金色宫殿的建筑,他情不自禁地“哇”了一声,瞳孔里倒映橘色的余晖,像在发光。大白在他怀里动了动,也将爪子搭上窗户边,仰着头往外望去。他脑袋比小虎这个主人还要大,他一抢位置,小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而且还被蹭了一脸狗毛。 大白长得很快,现在能有一只成年金毛大了,有狗的习性,猫的习性,猪的习性,也有老虎习性。它被完全不懂的小虎,训练得很好,方起州会同意带着来,是因为他晚上要单独去找方义博说点事,到时候小虎有卫斯理和大白守着,可能会有安全感些。 大白占有欲很强,不允许方起州以外的人靠近小虎,它不怕人,但是怕方起州。这点很奇怪。 方起州打了个电话,才被放进这条街,找了个位置停车,大白先从车上跳下来,撒了腿就要飞起来了。“大白!”小虎喊了一声,连忙牵住狗绳。因为怕它乱跑,从来不栓狗链的大白忘记了,自己脖子上多了个什么配不上他高贵血统的东西。 第55章 可大白活脱脱像条野狗, 血统再高贵也没用,被旁边那个打开的车门“砰”一声给撞了脑袋。 大白被车门一撞, 这下老实了, 它眼冒金星,浑然不知地盯着车门上被它的大脑袋撞得一个凹陷的坑。 刚开车门下来的悠悠看到这么个东西,一声短促的尖叫, 她迅速拽起裙尾后退,捂着胸脯娇呼:“什么东西, 吓死人家了!” 小虎看向她,又看了眼眼车门上的一个小凹坑, 他将大白往这头拉,大白眼睛转啊转,眩晕得不行, 被主人一拖,屁股墩子贴在地上, 就地朝后滑行。 “大白不是东西, ”小虎先纠正了她的说法, 接着不好意思地道歉道:“对不起撞了你的车……不用怕大白, 它很听话的。”说完,小虎便蹲下来, 揉着大白的脑袋, “不疼哦,大白不哭!” 卫斯理在车上略带惊异地注视着他礼貌且井然的表现,对方起州说:“他真的变了很多。” 方起州旋即开了车门下车, 心里与有荣焉地想着:小虎是被自己改变的。 悠悠这下也看见了自己新车上的凹坑,她正欲发作,就看到那车上紧接着下来了个男人。她下意识屏住呼吸,在这个圈子这么久,什么男人没见过。但她如同所有第一次见到方起州的人一般,愣了好几秒才回神,心说自己是着了什么魔。悠悠的眼睛快速在那男人身上扫了几眼,就得出了非富即贵的答案。她再一瞥那方才对自己道歉的人,发现是个年纪不大的男生,而且并未着正装。 她在被星探看中前,就是在专柜做柜姐,眼神毒辣,这用衣装区分人的习惯,现在也没能改掉。并且潜意识地影响着她,要是先下车的是这个男人,她可能会是另一种反应。 悠悠按捺住脾气,起了结交的心思,分外好奇对方是谁。她娴熟地拿出风度,撩起长发,轻咳一声,“请问……”但那两人好似完全忽略了自己,也没有说要理赔的意思。方起州确实很容易忽略小虎范围外的东西,他看着大白呜咽在在小虎怀里蹭头的可怜表现,冷淡地拉了拉狗链子,说:“起来了,别装狗了。” 大白可怜兮兮地嗷呜一声,甩了甩尾巴,垂头丧气地起立了。 小虎笑出了声,对大白谆谆教导道:“要听方叔叔话。”他小声地安慰道:“酒店有很多好吃的,我们可以随便吃。” 大白立即精神抖擞了起来,就差汪地一声叫了。 两个人这么言笑晏晏地走了,旁若无人,悠悠捏紧了手里的晚宴包,她很久没有这样被人无视过了。悠悠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但她是独自开车来的,给她撑腰的人还没到呢。她心里气急,啪啪啪按着手机给廖靖辉发短信:“靖辉啊~你怎么还不到,人家差点被人欺负了~”她搓了搓有些冷的手臂,等到了两个字的回复:“马上。” 这时,一个洋人走到她面前,彬彬有礼地递给她一张支票说:“女士,这是车的修理费,请问够吗?” 悠悠看见那支票上的数字,五万块,她还没说话,另一个的声音从她身后插播道:“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靖辉!你终于来啦!”她高兴地抱着他的手臂,“算啦,你不要为难人啦。” “我这不是帮你说话呢!小没良心的,你呀,就是太善良了。” 卫斯理笑眯眯道:“既然这位女士没有意见,那我们就算私了了吧。” 悠悠不甘心地点了下头,待他走后,廖靖辉揽着她的细腰,交耳道:“就是这个老外欺负你?” “不是他,”她撅起嘴,“那就是个司机而已,你不知道,我开门的时候——”她正欲诉苦,就看到酒店大门外,那熟悉的白色大型动物,她听见酒店工作人员在说着什么:“……十分抱歉,来宾里有人对动物毛发过敏,而且您这是……国家保护动物?” “喏,就是他们了,”她勾着廖靖辉的手臂,“你知道他们是谁吗,我怕给你找麻烦,都忍着他们欺负我。” 廖靖辉眯起眼,“好像是……”他不确定的态度还没下来,就看见方二爷房里的三姨太过来,说了些什么,然后三人一虎就被放行了。 他恍然大悟道:“噢,那是徐姨太的亲戚,我就说呢,什么地方见过。”他对于养老虎这种暴发户行径极为不齿,而且还雇什么洋人司机,闹着玩儿呢。他不屑道:“宝贝儿你等着,等下我就帮你欺负回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