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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刘颜飞性子直,做不来王乔的当面一套背地一套,也没有办法像沈冬旭一样,直接当人不存在,他在寝室烦了两天,加上鹿露每次吃完饭都想让他陪着去人造湖散步,他干脆直接卷了两件衣服,住到校外租的房子里去了。 他在校外租的房子三十平米不到,但比起男生公寓已经宽敞太多,有厨房也有独立卫浴,小阳台上还可以晒被子。 这套房子原本是他怕和朋友出去玩太晚,进不了公寓大门而瞒着他哥悄悄租下的,以前也会留女朋友过夜,现在他把鹿露当meimei看,不会带她到这里来,正好“浮生偷得半日闲”,晚上打游戏能打到凌晨,然后第二天肿着熊猫眼回学校。 早晨八点钟,校门口人来车往,校门外不远的小吃摊子更是被学生团团包围。 但有一个人,无论他站在什么地方,总是气质出众得夺人眼球。 顾瑶正和一个容貌清透靓丽的女生从路对面过来,那里穿出一条街,有直达市中心的公交,再走远些是地铁口,这两人昨天晚上应该没有回学校过夜,可这个女生并不是吴霸男。 刘颜飞站在卖鸡蛋饼的小摊前,眯着眼,心里那叫一个不得劲。 顾瑶这左拥右抱的能力也太强了点,他拿上鸡蛋饼,和顾瑶在校门口擦肩而过的时候,伸出中指比了个凸,那么能泡妞,你咋不上天? 没想到顾瑶看见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和女生分道扬镳,跟上他,同往日一般冷漠道:“我刚上班回来,你的手机,等会儿还给你。” 顾瑶不提刘颜飞还真把这事忘了,愣了愣,“行吧。” 他没有注意到顾瑶语气中那细微的解释意味,只是在想,如果那天顾瑶没有亲他,他或许还会再多询问一句,比如:还需不需要我帮忙应付查寝? 可惜没有如果,他和顾瑶做不了兄弟。 刘颜飞自顾自走到银杏路半途,忽然回头,发现顾瑶一直跟在他后面,额角蹦出一个井号,“你跟着我干什么?” 顾瑶冷冷地瞥他,“这条路你家开的?” “你……”迟早有一天得收拾顾瑶一顿。 明明顾瑶故意和他保持了差不多的步速,不紧不慢地缀在他后面,但他还真不能把他怎么着,那个迟早有一天也变得虚无起来。 就这么别别扭扭地回到寝室门口,刘颜飞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跑快一点儿,搞得像是特意在等顾瑶似的。 寝室门前许斌在大扫除,他唯一好的地方就是爱干净,每周逢三五七都要拿出扫帚拖把,将寝室内外彻彻底底清扫一遍。 而寝室正对楼梯口,地上沾染着洗衣粉泡沫的水从门内往走廊上蔓延,弄得和洪灾差不多。 刘颜飞大概真的和许斌八字不合,他人又粗糙惯了,毫不留心地往泡沫水滩上快步一踏,然后—— 就在许斌徒然瞪大的眼神中,他直愣愣地朝后摔了下去。 这一跤如果摔实了,那么他后脑勺肯定得在地上开花,可是刘颜飞只感觉有人匆忙间伸开结实的双臂抱住了他的腰,而那个人则承力撞在了楼梯拐角的栏杆上,栏杆咚地一声震响。 顾瑶坐在地上,闷哼出声,等他稍微恢复点意识睁开眼,就见刘颜飞已经吓得面无人色,手捂在他的后脑勺上,红色湿漉漉一片。 栏杆转折的地方有一个矩形角,顾瑶就是特别寸地磕在了这个角上,所以头破血流。 许斌七手八脚地回寝室喊王乔爸爸,刘颜飞对顾瑶道:“你别动,你别动。” 顾瑶用力眨了眨眼,这下终于感觉清明起来,他脸色也随着慢慢扩开的疼痛变得苍白,苍白而透着红的嘴唇微张,“没事,扶我起来。” 刘颜飞顿了顿,瞬间就像被人戳了屁1股似的炸毛,“你他妈有病啊!给老子坐着别动!” 上下楼的男生见出事,都纷纷驻足,尤其是认识刘颜飞的,赶忙上前询问,“出什么事了?要我们帮忙吗?” 看栏杆和地面已经聚了一小滩鲜红色的液体,顾瑶接住刘颜飞的那一刻,也因为踩到了洗衣粉水而失了重心,不然怎么也不该那么凄惨。 王乔站在寝室门口拿出手机,安抚围观群众,“不用,不用,大家散开一点,我已经打120了。” 其实顾瑶自己知道他伤得没有看上去那么可怕,但他现在头炸裂般地开始疼,磕在栏杆拐角哪有不疼的,倒是血淌了一会儿就自己凝住了,他凉薄的视线恍惚地落在刘颜飞的脸上,刘颜飞此刻正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熊猫,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却非要露出一脸严肃的表情,特别傻。 他狭长的眼眸最后难受地闭上,上了一晚上夜班,现在不仅疼,还有从骨头里渗出来的疲惫。 刘颜飞自责得不行,那骂人的气势眨眼就萎了,记得他第一次骑车撞倒顾瑶,顾瑶气得横眉冷对,那叫一个凌厉有劲儿,而现在顾瑶竟然虚弱得仿佛就要死了一般。 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先还呆呆地扶着顾瑶的头,可上下楼驻足的男生实在太多了,王乔对他道:“颜飞,我们把他先扶到里面去吧。”这样太招眼。 “不是说撞到头不能动?”刘颜飞有点六神无主。 王乔抽了抽嘴角,简直想直接给他脑袋上也来一个爆栗,“又不是车祸,快,我搭把手。” 顾瑶自己睁开眼睛,借着刘颜飞和王乔的手站起来,朝他们寝室里走。 “小心地上滑。”刘颜飞叮嘱道。 许斌直接没敢吭声地缩在一边,等他们都转移到寝室里,就拎着拖把去擦门外的水,顺便再心惊rou跳地把栏杆上的血抹了。 第十八章 救护车叭叭响,直接开进学校还是造成了一定轰动,男生公寓门前聚了一些学生,也幸好现在是早课时间,学生不算太多,倒是宿管大叔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吓得够呛。 刘颜飞怕顾瑶从椅子上摔下去,有意无意地在护着他,同时心慌地想,他自己净重有七十多公斤,先前那一摔全都压在顾瑶身上,顾瑶又接着撞向栏杆,这万一颅骨砸裂了怎么办? 几个医生带着简易担架爬上楼,看了闭眼休息的顾瑶的受伤情况。 “晕吗?” “有点。”顾瑶眯了眯眼睛,偏过头,逆着透进窗棱的阳光,他见刘颜飞手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