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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没意思。觉得这样的试探,疏远,偷窥,都太没意思了。 但这一天,他还是鬼使神差地点开了薛羿的微博。 接着,炸成了天边一朵烟花。 薛羿这天的微博很简单。只发了一句话:我很想你。 白陆语感觉有火车穿过自己的脑袋,然后他又看了一遍这条微博。再接着看完了这条微博下面所有的评论。白陆语长呼一口气,握住了手机。胸口微微起伏。他知道,薛羿没有女朋友,所以这个“你”一定不是他的女友。所以……会是他吗! 白陆语脑子打结,想了很久。从大学食堂每次都给薛羿两勺rou的大妈再想到大前天跟他一起吃饭的时迴。一个一个地排除,又一个一个地怀疑。最后还是觉得薛羿说的就是自己。 回家!回家!我要回家!此刻白陆语脑袋里只有这个想法,他想回家,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薛羿按到墙上再说。要不然,扑到床上也可以! 就当白陆语纠结要不要把车票改签的时候,薛羿坐在旅馆的床上,刷着这条微博底下的评论。有很多粉丝在猜测这个“你”是谁,也有很多粉丝回复“我知道了。” 薛羿想着白陆语平时瘫在床上的样子,不知不觉也倒在床上。就当脑袋沾到枕头的瞬间,他突然清醒了。于是就当白陆语决定再刷一次微博,以下决心的时候。 薛羿又一次更新了。 “终于等到你。”另附一张鸭血粉丝汤的实拍图。 白陆语将手机收回了口袋。 并不是很想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得厉害,随手更八百…… 第6章 两处闲愁 心中的欢呼雀跃被猛地打了一闷棍,连日的胡思乱想在看到这条最新微博时化作了一团无名怒火。白陆语自己都不知道怒点在哪里。他只是觉得自己会那么想,实在是很可笑,也很可怜。当着薛羿的面他尽可以大大方方地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对自己有兴趣”,但那是玩笑,做不得数的。但凡是稍微认真点儿的问法,他都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白陆语再清楚不过了。 薛羿是个直男这件事,他上大学的时候就知道。 白陆语闭上了眼睛,听见自己的叹息。 如果说白陆语曾有过那么一点表白的念头,也早在大四那次的散伙饭后,磨得一干二净了。他们班一共就聚过两次餐,大一和大四,开始和结束。班级并不算团结,以宿舍为单位,划分阵营。男生还算好,女生可就不一样了。他们班当时的班长和团支书,都是女生。也是室友,不知道为了什么,很不对头。白陆语到了后来,才算明白过来。其实原因很简单,她们都喜欢薛羿。 薛羿并不缺女生喜欢,在男生里也很受欢迎。 这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不管是团支书还是班长,她们喜欢薛羿都喜欢得太明显。要怪只怪白陆语太迟钝,反射弧过长,都到了毕业也没觉出不对劲。他们班的最后一次聚餐,白陆语本来该和薛羿坐一起。可是薛羿迟到了。团支书是个女生,拿了个包占位子。就坐在白陆语旁边,那个位置本来是薛羿的。白陆语想着那么多位子,薛羿也不至于没地方坐。也就没和团支书说什么。 可等到薛羿过来的时候,只剩下班长旁边的那个位子了。 大家吃吃喝喝的,正开心。总不好跑过去和人换地方。 薛羿只好在班长旁边坐下。 散伙饭奇妙的地方在于,不管这一班人平时再怎么冷淡与不和,酒精上了头,聊到过去的二三心事,也能满腹愁肠,挥泪现场。 班长是个人来疯,人越多越能搞事的那种类型。 借着喝了几杯酒,当众向坐在旁边的薛羿,告了白。 这层一捅就破的窗户纸,算是当场碎成了粉。薛羿坐在旁边,拒绝也不是,接受也不是。班上的同学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边敲着桌子一边起哄。闹得班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团支书连包都没拿,就跑了。 白陆语还没晃过神来,就被宿舍老三拐了一肘子。“还不快去追!” 等到拿了团支书的包,出了包间门。白陆语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就该他去追了? 看着老三严肃的表情,白陆语硬着头皮,赶了上去。 直到他迈出门时,包间内大家用筷子敲击桌子的声音还未消歇。 团支书没跑很远,就站在酒店附近的便利店里看着货架上一排排的香烟,像是在发呆。白陆语站在她身边时,她还看着那些香烟,没回头。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白陆语说话。“你抽过烟吗?” 白陆语沉默着把她拽出了那个小小的便利店。店里的老板没理他们,依旧坐在凳子上看着藏在几排货架间的电视机。 饶是白陆语再傻,也琢磨过来这里面不算复杂的弯弯绕绕了。既然如此,就不太方便再回去了。白陆语出于礼貌,跟在团支书旁边。 那一路他们都没说话,团支书一直低着头。长发掩了她的脸。 一直走到西湖边上,团支书才带着浓重的鼻音问了白陆语一句话。 “你也喜欢薛羿吧?” 白陆语应该掩饰的,可是面对着算不上熟悉的团支书。他终于坦诚了一回。他说“嗯。” 团支书没接着问,她拉开包,拿了一盒口香糖出来。自己先剥了一条,塞进嘴里。接着把剩余的口香糖伸到白陆语面前,“吃吗?” 白陆语顺势接过,拿了一片。 他坐在团支书身边,想问的很多。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必问。 他在回答完那句“你也喜欢薛羿吧?”以后想的最多就是,薛羿会不会也知道,自己喜欢他。对于这件事,他一直不确定。他希望薛羿知道,但又害怕薛羿知道。他有时候会想,如果薛羿知道了也并没有疏远他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薛羿也喜欢自己?最起码,不反感自己喜欢他。 这样的揣测,琢磨。在白陆语遇见薛羿以后,就没有停止过。 他陪着团支书在西湖旁,坐了很久。 直到夜色深沉,才返回学校。他们宿舍,都还没收拾好离开的行李。这次散伙饭,也赶着大家还在学校里,匆匆办了。 白陆语还没走到宿舍楼底下,就看见老三和薛羿在避雨亭里聊天。鬼迷心窍地,白陆语没上去打招呼。而是趁着夜色,找了个离他们稍近又不容易被他们发现的地方,蹲着听他们聊天。 老三的嗓门一直很大,也不避讳。问得很直接,他说“这班长呢,你不喜欢。支书呢,你也不喜欢。成天和老四进进出出的,你丫难不成是弯的?” 薛羿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点漫不经心。“你有病吧。” 白陆语的心里像是被什么挠了一爪,钝疼。 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