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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的猜测,无央果然喜欢王仲。这样也好,说不定关键时刻还能保护他,她现在只想活命啊,凭着这张脸,肯定还有前朝忠臣相认。到时候再东山再起,然后如何推翻篡位狗……然而想着这些,叶潇的脑子就痛。 脑袋的刺痛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 叶潇刚起床,王仲就急匆匆进来,告诉她们县令只烧伤了面皮,正大发雷霆全城抓人,让赶紧离开。叶潇心头一软,这下完蛋了,已经把自己逼到绝路上了。三人连忙收拾东西趁着时间还早赶紧逃离。 掌柜看着三人行势匆匆,将他们落下的颜料瓶捡起来端详了许久,轻嗤一声。 城门前,检查的官兵比以前都严肃好几倍。 无央自顾自地走前面,任由守门士兵检查了她的东西。叶潇两人走后面,检查叶潇的东西时,那个老兵鹰隼般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好几眼,才放了她出去。 出了城门,叶潇才感觉到一阵清爽,步履轻快地走了起来,凉风打在她的脸上,让她觉得自己真的与那座城那个世界格格不入。 三人走了快十里地时,身后一阵马蹄声响,十几个人马又突如其来。 “快!抓住他们!” 叶潇完全不会武功,成了王仲拼命护住的对象。无央则杀出了一条血路,三人边打边退。突然一个白衣男子从郁郁葱葱的竹林飞了过来,一把拉住叶潇就腾空而起,那轻功简直震惊王仲。 白衣男子身速极快,带着叶潇顷刻间便消失在了竹间小道。 王仲和无央自然不会恋战,见机也逃向叶潇的方向。 叶潇被白衣男子带到了一个溪流潺潺的山涧,白衣男子俯身:“让公主受惊了!” 叶潇头脑中忽然闪现那日急救她成亲的轿子的蒙面白衣男子,忍不住去端详他的长相,既惊恐又惊喜道:“石先生!怎么是你!”她好想哭,终于看到一个前朝宫中之人了。 石婉仪是景云公主老师的女儿,比她大五岁,也教过她。叶潇感到回归童年般的兴奋,扶起石婉仪,紧抱着她不放:“我更名叶潇了。” “哦?不管你更什么名,你都是我们唯一的公主。”石婉仪拍着她的后背,像安慰自家meimei一般。 叶潇松开双手,把石婉仪推到面前仔仔细细看了又看,才打趣道:“还是像以前一样俊美,可惜一般人都看不出来。” “呵,安能辨我是雌雄!” 石婉仪笑过之后就一脸严肃道:“如今又找到了你,我便马上去查查前朝流放的旧部。今年是狗皇帝在位的第三年,然而北方旱灾无人问津,南方虫灾也鲜有官员顾及。刚才我看你旁边二人身手不凡,不如你说服他们去西边巴蜀地带,那里山路崎岖水域凶险,能为避身之所。” 叶潇点点头,石婉仪又重复了一句:“切记一定要去巴蜀,我办完事就会过去找你。” 说完又给了她一个玉佩。她接过玉佩,打开绣有龙凤腾舞的金丝帕子,只见一个晶莹剔透,内有彩光萦绕的卷龙形玉佩。叶潇恍惚中便想到了十二岁那年在父皇背上胡闹时抓住的玉佩,是父皇的玉佩! 石婉仪离开前又抱了她一下,而这一幕正好落在了远远的王仲眼里。 王仲赶来的时候石婉仪已经飞走了。 叶潇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收进袖子里,两个拳头捏得啪啪作响。全然不知王仲已经到了她身边。 “潇潇,怎么了?”王仲问。 “没。”叶潇抬头:“仲郎,无央jiejie,你们和我在一起受苦了。” 不料王仲异常冷静地说道:“别想这么多。如今的形势于我们十分不利,刚才逃来的路上,我料想别的郡县也开始抓捕我们了。而天下其他地方都不是安全之地,目前只有巴蜀比较安全,不如跟我去巴蜀吧,我在祁连山有一个故交。” 叶潇暗暗惊奇,王仲和石先生的想法不谋而合。 “好。”叶潇和无央欣然同意。 三人一路向西。 第四章 北方旱灾,赤地千里,叶潇两人随着逃难的灾民一同入了巴蜀祁连县。 蜀地山水绮丽,入了乡下更是群山万壑犬牙参差。钟灵敏秀的天地间,空气十分清新,如同天然氧吧。叶潇两人过了一座风雨桥,便来到了祁连山底的余村。之所以称作余村,不仅是因为这里盛产各种美味鲜鱼,而且在人们没有收成的时候还能上山打猎,五谷与山珍海味一齐下饭,过年又有富余的粮食,真真是年年有余。 杀了普远县令,叶潇心中轻松了好多。至于遭受追杀,她终于觉得疲惫了,自从穿入这个世界,她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稳日子。 余村的老老少少似乎没有因为朝代的更替而受到影响,犹如世外桃源,吃喝随意,全然不顾有陌生人进入。甚至有好事者上前勾搭。叶潇能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他们的热情好客,心想住在此地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再往村里走就是一条九曲溪,溪边全是淡粉色的野蔷薇,可谓花满溪。叶潇忍不住在溪流边洗了洗脸。 顺着溪流缓缓下行,便是一座清雅的阁楼。阁楼前方由木板所铺,一直延伸到溪流对岸,木板后方与阁楼的格扇大门紧紧相接。楼不大不小,叶潇估计了一下,加上后院大概两百个平方,按照古代的说法,占地三分之一亩。楼前桃花将谢,楼后竹林幽深,相当于现代别墅了。 王仲扣了两下大门,一位白发老翁便出来了。老伯低着头,对王仲语气特别恭敬:“王二郎,快快请进。” 叶潇好奇他的恭敬程度,便问:“老伯伯,如何称呼?” 老伯看了眼叶潇,雪肤花貌,姿容端庄,心知肯定与自家公子关系不凡,恭敬答道:“女郎唤我江伯就好。” 叶潇点点头。可是女郎是对有身份地位的女子的称呼,她许是因为皮肤太好,才被认定为女郎的吧。 进入阁楼,里面布置十分素雅。江伯把王仲的包袱取下,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 令叶潇吃惊的是案几上的茶具竟是西施壶,如此偏女性化的茶壶不得不令人怀疑这楼中还有其他女子。 “江伯,这是您用的茶壶吗?”叶潇点了一下西施壶,好奇又打趣问道。 老伯看了一眼席地而坐的公子,见他面无表情,才答到:“不是,这是二郎的。” 叶潇摸着壶身,滑润温热,识趣赞道:“仲郎好眼光,小巧精致,我喜欢!” 这女子爱不释手的样子,让王仲淡漠的眼眸闪动了一下,虽然很快,却还是被叶潇捕捉到了。他也注意到了叶潇的欣喜,又道:“江伯,麻烦您在后院的枫杨上做些吊床。” 老翁就被支走了。 叶潇不解,闪着大眼睛问:“你要做吊床干什么?” “给你做的。”王仲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