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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你就是这样认识我的?” “不是我。” 张迟保持着那个似有似无的笑,漫不经心地回道:“是徐媛那个傻妞喜欢看你的快手,还老爱逼着我看,一会儿说你是小哥哥,一会儿说你是小jiejie的,我就多看了几眼,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妖。” 徐媛,就是此案件的受害者,被张迟捅了三刀,刀刀都冲着颈动脉去的。 长风心中一沉,抿着唇在纸上写下‘徐媛’两个字。 “我那账号停了有五六年,你怎么现在还有印象呢?” “因为那傻妞就是看多了你的账号,才跑来跟我告白的啊。” 说到这个,张迟撇了撇嘴,带出一个轻蔑的笑,“你不老爱在上面发鸡汤吗?什么人定胜天、努力就会有回报巴拉巴拉的,那傻子看多了就信以为真,以为草鸡也能变凤凰。” 他歪了歪头,斜睨着长风:“你那会儿是不是还有个高富帅男朋友?傻子天天拿你俩做目标,说我们以后也会跟你们一样什么什么的。唉,你那男朋友呢?死了还是娶别人了?” 跟明朗在一起的事情,长风一开始是瞒着爷爷奶奶,后来在明朗的强烈抗议下,她终于在快手上发了一张两人的合照,算是给肖哲和爷爷奶奶的正式通告。 那照片引来了上千条留言,或许,其中就有徐媛留下的一条。 长风没理会张迟的问题,开始提出自己的疑问。 “我的照片是六年前发布的,那时你们就看过,也就是说高中的时候,你们的确是情侣。那大学分开两地后呢,什么时候分的手?” “没分手。” 张迟果断一甩头,眉心蹙了起来,“她敢跟我分手?她算个什么,老爸是个赌鬼,老妈是个卖凉皮的,凉皮!哈哈,你吃过吗?街边那种推个小三轮,3块一碗,专门卖给那些像狗一样的民工吃。” 长风有些理解为什么所有民警都在骂张迟了,跟他对话三分钟,她觉得自己的血压快要爆了。 她揉着额角,试图把谈话拉回正轨:“你这么看不起她,一开始是怎么答应和她交往呢?” “交往?说这么文绉绉的干嘛?” 张迟嗤笑一声,“上床就上床嘛!那会儿我还小,遇到个自己贴过来的觉得新鲜,玩久了就懒得换了而已。你男朋友不也是这样?” 他神态轻浮地把长风上下一打量,舔了舔嘴唇,“你在床上是不是也很主动?你们这种草鸡,如果没点功夫怎么能留得住我们?” 对面传来咔哒一声,长风把笔帽套进笔杆中,冷冷抬头:“如果你不愿意回答本案相关的问题,那我们就没必要再聊下去了。” “愿意啊,我怎么不愿意了?” 张弛把手一摊,“我不正跟你聊她吗,虽然人死了,但我还是要说一句,功夫是真好!叫得那一个sao啊,我他妈……” “张迟。” 长风叫了他的名字后,不再发一言,平静地注视着他。 张迟一开始还嬉皮笑脸地盯着长风,随着时间推移,他渐渐的开始坐不住了,笑容褪去,暴戾浮出水面。 “少他妈用这种眼光来看我!” 他不笑时,整个人阴冷得骇人,这才是杀人犯的本来面目。 “为什么叫你来,就是因为我想看看你这个草鸡变成什么样了。你以为你圣母重生啊,发他妈那些无脑鸡汤到处害人,我想看看你喝鸡汤喝死了没有。” 长风依然沉默地看着他,眼神中无波无澜,这样子更大地刺激了张迟,他情绪开始激动,用词也更加难听。 “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穷鬼就别走出你们的棚户区!妈的又穷又贱,还好意思学人家谈恋爱!你们配吗!配吗!” 张迟把双手攥得死紧,一下下地锤着桌面,“妈的你们这些穷鬼都该死!生下来就该掐死!你们凭什么活着?凭什么来喜欢我们!还他妈敢不听话,闹分手!你们他妈的都要穷死了还敢闹分手!” “没有我你他妈能有今天吗!!” 张迟暴怒地跳起来,手铐嗑到桌面发出刺耳的声响,监视器里传出民警的警告,要他赶紧坐回原位,可他充耳不闻,赤红着双眼,指着长风厉声咆哮—— “你这个贱货!吃我的用我的还他妈敢跟我分手!我他妈稀罕你还钱吗?我缺你那点钱吗?老子为了你回国创业,你他妈还不满意!还让我放过你!谁他妈放过我了!?” “当年那么多风言风语,我他妈要你分手了吗?要了吗!现在你他妈能赚钱了,就不要我了!做梦!死你他妈都是我张家的鬼!!” 走廊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两个民警冲了进来,一左一右夹着张迟,把他的头摁到了桌上,“老实点!再乱动上警棍了啊!” 张迟被两位民警制住,仍在不断挣扎,一双眼睛怨毒地盯住长风,嘴里没玩没了的咒骂着:“没有我你他妈早被你爸卖去当鸡了!没有我你他妈就是个屁!连屁都不是……” 长风站起身,收起好桌面上的东西,绕过桌子,走到张迟面前,语气低沉但坚定的开口: “没有你,她会活得很好。受人尊敬,有爱她的朋友,有她爱的恋人,有一辈子美好的时光。” “是你毁了她,也毁了你自己。” 张迟的身子一僵,有片刻的安静,民警立刻大声警告他不许再冲动,就在准备放开他的一瞬,张迟骤然暴起,甩开压着他胳膊的民警,狠狠冲长风撞去—— “我要杀了你——!!” * 一个小时后,明朗赶到了分局。 “抱歉,有个会议脱不了身。” 他急急跟陈局解释着,扭头四处张望,“长风呢?” “在处理伤口……” 陈局往回看了看,下巴一抬:“来了。” 谢长风在女警的陪同下,从走廊尽头走过来,额角一块纱布明晃晃地扎眼。 “先带她回去吧。” 陈局脸色微沉,“今天我们的同事也有失误,但这个案子以后媒体不能再跟进了。” 明朗点点头,这会儿他根本不关心这些,只想好好查看长风的伤势,电话里只说她被制服嫌疑人的民警误伤了头部,到底伤得怎样,要不要缝针?会不会留疤? 跟陈局告辞后,明朗心急火燎地拉着长风上了车。 “怎么回事?” 他伸手想要揭开纱布,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