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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欲望已然强烈到让他忍不住颤栗,不过对歹徒手里的枪的忌惮和求生的渴望制止了他。他深知这种情况下被绑成粽子的他若想逃,必定会立即中枪,那样他很可能就没命再见太子爷一面了。 根据司机和两个大块头偶尔的言语交流,宁凡断定他们遇到的确如他所想是人贩子,在A市那片林子消失的女孩估计早被卖了,司机大老远跑去A市,看来就是为了去接上两个大块头男人,这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释。货车司机来的时机地点恰到好处,这些人一定是有预谋的团伙。 几个人换上货车车厢后,货车司机载他们走了一段,统共大概四五个小时的路程,然后将他们放到了一条泥土小路上。宁凡看看四周破败的村子,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这下他们是真的到地方了。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太子爷和重案组的人仍在路上飞驰。尽管他们风驰电掣的开足了马达,可毕竟是失了十几个小时的先机,还要一边确定人贩子逃跑路线一边追,无形中给营救宁凡的事又增添了好几个级别的难度。 或许是卓越宁凡两人心有灵犀,卓越意外接收了宁凡留下的所有线索,急火攻心的同时又稍微有点安心。还有精力有空隙留下线索,说明宁凡暂时没什么危险。 只要人活着,一切都好说。卓越用力捏紧了方向盘,脸上是一派看不透其神色的淡定。 三个人贩子到了那破败的村子以后不再接着赶路,他们大摇大摆的将宁凡和几个女孩带到了一户人家关了起来。这个村子很是奇怪,大白天的外面竟然看不到几个人,偶尔碰上有人,也是装作没有看见他们,扭头跑掉了。宁凡原瞅着这地方有人,满心欢喜的大喊救命,结果却被故意无视了,嗓子都快扯破了还是没人肯搭救,哪怕只是简单的报个警,他这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才明白自己到了这里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的了。 几个女孩跟着呼救半天,眼睁睁看着路上的人一个个装瞎子快步离开,崩溃的几乎疯魔起来。人贩子中那个司机就残忍的笑道:“叫吧,叫吧,就算叫破了天也不会有人理你们的……知道为什么吗?”后一句是问宁凡的。 “……”宁凡狠狠的瞪向他不说话,绑成了麻花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抖,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太害怕了。 其中一个大块头哈哈大笑接过司机的话头:“小美人儿不知道了吧?这里的婆娘们,十个有九个可是我们带过来的,你说,你刚才叫的这些男人,他们敢帮你报警么?哈哈哈哈哈……” 人贩子们边大笑边把宁凡他们推进了一个房间锁起来。宁凡被推倒在地,耳边充斥着女孩们的抽泣声。他在原地呆愣愣的环抱自己双膝坐了片刻,终于压抑不住这一天下来积攒的恐惧,放声痛哭出来。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他好像又回到了原点。被人卖掉,似乎成了他的宿命。 从记事起,宁凡就知道自己跟别的小孩子是不一样的。别人家的小孩在街上走的时候总是牵着自己爸爸mama的手,不用担心身边疾驰而过的车辆撞到自己,也不用怕摔倒了没有人拉自己一把。小小的宁凡则不同,他不仅不敢去牵爸爸的手,连和他的爸爸并肩走都没有胆量。记忆里仅有的几次和他爸爸一起走上街的场景中,他永远是畏畏缩缩的跟在爸爸身后,小孩子腿短走不快,他只能一路跌跌撞撞的小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维持平衡。他不能让自己摔倒,因为他知道那只会给他换来无端的责骂甚至抽打。 宁凡有个大他两岁的哥哥,他逃出家前的十几年中,那个“家”里唯一能让宁凡感觉到一丝温暖的,就是他的哥哥了。他没有mama,他mama生下他不久就离开了,将他哥俩丢给了他们暴虐成性的父亲。或许是他哥俩长的太像他们mama了,爸爸和奶奶对他们就像红了眼的敌人,稍不顺心就非打即骂,哥哥总是在这种时候将小宁凡护在身下,用那比小宁凡结实不了多少的小身板承受大部分狂风骤雨,即便那样的举动会使爸爸落下的棍棒力度更重。 到他们该上学的那年,有个城里的什么志愿者组织偶然经过他们家所在的村子,得知他们的遭遇,费了老大事促使村里帮他们上了学,他们在家的时间少了,来自亲生父亲的鞭笞才慢慢减少些许,但那些伤痕从此落了疤,终是再也去不掉了。 他至今犹清楚的记得,哥哥出事是在他十四岁上初三那年。他和哥哥同年上学,那年两人在同一年级相邻班级,他对哥哥的那件事自然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哥哥有个小他一岁的同性同桌,那个男孩对哥哥非常照顾,为了避免他俩回家被父亲虐待,男孩常常邀他们去他家过夜,有时一住就是个把星期。二人同吃同住又一同上学,久而久之就产生了某些情愫,小宁凡一开始是不知情的,直到某天半夜醒来撞见男孩亲他哥哥,这才如梦方醒。不过他并没有觉得恶心,反而认为这两人凑一对挺好的,最起码,在男孩这里,哥哥是一直笑着的。 好景不长,这件事不知怎么被他们父亲知道了,宁凡万万想不到,父亲居然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他向男孩的家长透露了这事,然后,他托人找了个买家,拿哥哥换了钱! 他们的亲生父亲,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儿子卖给了一个素未谋面的老男人!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几个年幼的孩子甚至来不及反抗,宁凡的哥哥就被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抓到车上带走了。 这种结果对男孩而言打击太大,自那以后宁凡再没在学校里见过他。而仅仅半年之后,同样的事情又降临到了宁凡的头上,不过这一次不是因为宁凡有男朋友,而是因为他的父亲找到了一条新“财路”,想着用他换钱去赌博。 他的好父亲,在花着卖掉自己亲儿子换来的钱时,可曾有半分后悔? 答案不言而喻,宁凡听到他的好父亲这样回复他们邻居的谴责:“我自己的孩子,我爱怎么卖怎么卖,他们找男人捅自己屁|眼,丢尽了老子的脸,老子给自己找点赔偿,你们外人管得着吗?再说他们一样要被男人插,老子给他们找个金主,他们还得感谢老子呢……” 宁凡一颗心倏地坠入了地狱。他害怕被人抓去卖了,但又隐隐有点希望自己被抓出去后能遇到哥哥。买他的人派人来接的前天晚上,哥哥喜欢的那个男孩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出现在他的房间,手持一把带血的水果刀,面色苍白的对他说:“宁凡,你快走,赶快逃出去,这辈子不要再回来了。” 宁凡被他手上和衣服上的血吓着了:“你……你……我哥哥……” 半年不见,男孩足足消瘦了好几圈,他脸色憔悴的提起一个凄凉的笑容:“你哥哥不久前自杀了,他叫人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