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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场纷乱。 楚昭早就在上安排了一场好戏,一部分人仍旧支持太子,一部分支持自己。等到后钟家站位,再由旁的不相干人拿出太子与庶母通jian的证据,他上位便成了理所应当。 钟家已经输了一步。 而他登基之后头一事,便是要立钟毓秀为皇后。表面上似钟家人占了便宜,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得了个贤君大度的美称,可钟家——有他在这皇位一日,钟家除了个皇帝岳丈的名声,什么也得不到。 可今日事情却有些变故,钟家人好似座上观火一样,一句话都不说。 楚昭直觉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如今皇帝病了,储君太子又在宗人府中,钟皇后便被人拉出来垂帘听政。可她一个女子,在楚朝这样的地方,后宫之中钟皇后或许还有说话权,可在前朝,大部分人却只拿她当一个泥菩萨,在前头供着,商量出结论后便由皇后待皇帝下一道圣旨。 夫妻一体,只有这样新皇登基才是最正统的。 “臣附议立昭王为太子,择日登基,国不可一日无主。” “臣附议。” “臣附议。” …… 绝大多数臣子都站了出来,钟皇后气的将珠帘拉开,“皇上如今病着,还没有死呢。你们如今一个个的,都让择日登基,是不是盼着皇上早登极乐?” “臣不敢。” 底下的朝臣又都换了个说辞。可无论怎么样说,他们的意思就是,今天的储君之位,必须得有一个决断。钟皇后气的直喘,却突然听到鼓点密集的声音,她似狐疑的看着身旁的太监,“出什么事儿了,本宫好像听见有人在敲鼓。” 这时候有侍卫跑了进来,直接跪在大殿上,“禀皇后娘娘,外头——外头有人敲鼓,要告御状,告,告昭王爷。” 孙子道眉头一皱,单怕事情有便,“如今皇上都还昏迷不行,告什么,把那人打入牢狱。” “慢着”钟皇后道,“朝堂之上,皇上病了,本宫还健在,什么时候轮到你孙子道说话了。” 也不给众臣说话的机会,“那鼓本来就是给百姓伸冤所用,如今既然有人敲了,便是有冤情。若不带上来,到显得我楚朝挂羊头卖狗rou了。” “娘娘言之有理。” “是这个理。” 楚朝上百的官员,高位的都个有主了。但不少低位的,各地的官员却还没有站队。这些人虽然职位不高,却都占了楚朝主力,毕竟离百姓最近的,才是真正实干的。楚昭也懂,所以轻易不敢收买这些人,若这些人便像是一群蚂蚁。 单个踩死的容易,若招惹一群,便是麻烦。 黄氏很快被人带了上来,她换上了粗布衣裳,浑身已经鲜血淋漓。告御状总有告御状的规矩,若普普通通的就能告御状,那皇帝岂不是要被烦死。黄氏跪了铁钉,如今腿都直不起来。钟皇后看着可怜,便赏了软垫。 黄氏却直接跪在地上,“小妇人状告昭王爷卖官鬻爵,科举舞弊,买凶杀害小妇人与独女。”黄氏跪在地上,狠狠磕头。几乎没磕一次头她就说出楚昭一项罪名,又怕来不及拿出证据,她直接将胸口里苏仕明的账本拿了出来,“民妇丈夫早怕昭王卸磨杀驴,留下了证据。” “卖官鬻爵是大罪,苏仕明官身低微,如何cao作?这些便是昭王府与那些大人的来往礼单,昭王行事缜密,礼单都在规制内,可这份却才是真的。真假皇后娘娘可以到昭王府内库一探究竟!” “一派胡言!”楚昭气极反笑,“罪臣之妻也敢来此?来人……” “皇后娘娘,臣有事禀”,等候多时的刘大人站了出来,他年纪比钟太傅都大满打满算八十了,楚皇早允了他上朝不用下跪。他此刻便拿着一沓几尺厚的奏折,洋洋洒洒都是楚昭的罪状。 近到最近几年河堤被毁,贪污百姓灾银购置房屋。远到十年前暗害皇子之事。可无论是远是近,这些事,样样提出来,都是掉脑袋的大事儿,哪个不比太子与宫妃私通严重——毕竟太子只是贪花好色,这昭王,这昭王,也太贪了! 原本还站楚昭的,此刻便犹犹豫豫。 “臣立意,赦免太子。待皇上病愈再做打算。” “不可,昭王上位,实属天意。” “昭王罪名一大堆,还是先想清楚怎么洗脱的好?” “纯属一派胡言!” …… 原本二八的局面,如今已经成了五五。楚昭脸色阴沉的看着朝中众人。现在的感觉与当时御花园中无二——明明他已经要成功了,却又……不,不能失败。 楚昭陡然往钟皇后方向走去,父皇会死,他是皇帝。是,他有这些罪名,可他当了皇帝还怕什么,只要他做了皇帝。楚昭几乎是贪婪的看着旁边皇帝的宝座,一步一步往上走去。 却在他即将上去时,一道亮如洪钟的声音响起,也彻底击碎了他的美梦,“逆子,你要造反吗?”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巧言令色 这一声,如洪铜般的喝斥,让楚昭瞬间如同雷击,连同朝中大臣们,包括孙子道在内,亦都呆若木鸡。 只有钟皇后,嘴角微微抿着,眼中现在得意之色。 “万,万岁爷……”孙子道抬头,一双眼紧紧盯着上头颤微微,被宫人扶着坐上龙椅的楚皇,心中惊惧的几乎无法形容。 “孙子道,见朕不跪,你是要造.反吗?”楚皇稳坐龙椅,强稳着身体的不适和剧烈的头疼,他张口厉声喝着。 “微,微臣不敢,万岁爷如罪。”孙子道心中一憷,连忙俯身跪地,连连叩首。 “微臣等跪见万岁爷,恭喜万岁爷康复,万岁万岁万万岁!”有孙子道在前为例,朝中众臣也终于反应过来,齐齐跪地叩首。 就连楚昭也很是不甘不愿的俯身。 “众爱卿平身吧!”楚皇虚抬手,额上冷汗淋漓,他如今虽然清醒过来,身体却还是太过虚弱,太医有言,他本该高卧床塌,休养生息,只如今这情况…… 低头瞧了瞧以楚昭为首的孙子道一行人,楚皇微微眯了眯眼睛,眸中闪过一道厉色。他在是软弱无能,终归还是帝王之身。做为执政已到末期的皇帝,楚皇就连面对太子的时候,心中都多少有些别扭,更别说,如楚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