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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竟诬陷忠贤,祸害朝廷……” 还未说完便被毓秀打断,“素儿,魏府外头,有的话咱们还是关起门来说。”楚昭的耳目怕是早就蔓延到了魏府里面,不然也不会对魏渊的行踪如此清楚。外头起了风,几声微弱的虫鸣从灌木里发散出来,毓秀谨慎地向着四围看了两眼,跨进了魏府。 刘素跟在后面,将身上的狐裘扯得更紧了些,魏渊革职,魏府比平日冷清了许多,还记得魏渊新官上任之时,魏府里头每天都是上门拜访的官员,如今只剩下几个打扫院子的婆子,这番景象让人看了免不了辛酸。 魏渊从前在钟府做事,有了自己的府邸之后也极少使唤下人做事,大都是亲力亲为,革职以后府里的两个婢女也都回家去了,只留着婆子每日修理花草。 魏府的布置与钟府无二,少有奢华富丽的摆设,多清雅朴素,毓秀往里走着却见到栽种着都是自己喜欢的花木,心头泛起一丝情愫,面上却不曾表露。 “见过两位小姐。”魏府的管家原先是钟府的老人,当时魏渊迁入新宅,又脱不开身,钟家便挑了几个干事得力的过来,帮助魏渊分担府里的杂务。 刘素站在毓秀前头,莞尔笑道,“你便是魏府的管家吧,这些日子辛苦魏管家了。”倒是不客套,态度亲和,没有半点小姐架子。 魏管家先是愣住,后又望了毓秀一眼才低首道,“见过刘小姐,这些都是小人分内之事,哪里有得辛苦一说,倒是刘小姐跑一趟不易,还请两位小姐到前厅去吧。”自从魏渊革职以来,还不曾有人访过魏府,就算得知魏渊受伤,卧病在床,也无一人前来。 刘素迈开步子只想看看魏渊伤势如何,跟着魏管家进了前厅,开口便道,“你家大人呢?”说着还不忘打量两眼内堂的景致,倒也没什么稀奇的东西,只是墙上挂着的题字让她有些眼熟,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主人有伤在身,在内卧休息。”刘素的心思,魏管家自是清楚的,可魏渊对毓秀的心思,他也明白,也不便对刘素太过亲近。 毓秀只字未发地站在一旁,墙上那副字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啊,字是几时写的她都尚记不清楚了,这样的字她从小到大写过千余副,只是这一副也实在想不起来是何时写的了。她知晓刘素的心思,先前的那些关怀问候也只好先掩于心底。 毕竟她与魏渊的关系,实在是捅不得,说不得。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带我去看看魏渊啊。”刘素急切道,只担心他会不会有个三长两短,又会不会伤势严重却藏着不说,非得亲眼见着才肯放心。 魏管家本想将刘素挡着,可看她这模样,挡是挡不住了,主人也吩咐过,除了钟小姐,其余人一概不见,现在钟小姐与刘小姐一同过来,这又让魏管家为难起来。 刘素见魏管家默不表态,转而拉住毓秀,“毓秀,你帮我说说嘛,素儿想见见魏渊,不然我们俩今天就都白跑一趟了……”十五六岁的姑娘撒起娇来最是耐不住,毓秀哪里会不依她,转过头对魏管家道,“魏管家,我与刘小姐来这一趟,要是魏渊知道,也不舍得让我们跑空吧,况且这上门礼都备好了,魏管家就去知会魏大人一声。” 魏管家进了内卧,自家主人被革了职倒像是没事人一般,身子虽虚弱点,不过每日的剑还是得练,闲暇时候也会读些词话,“大人,钟小姐来了。” 魏渊神色一动,眼底泛起波澜,“毓秀?毓秀来了?”身形一颤,倒是激动起来,他本不想让毓秀担心,可照着毓秀的性子,必然是放心不下自己,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魏渊心里还是有些许难以平复。 “同钟小姐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小姐。”魏管家又道。 “谁?” “平南将之女刘素。”说完还不忘偷偷打量主子的脸色。 想到毓秀就在外面,可又听闻刘素同来,有许多话不能同毓秀开口,“罢了,你让她们进来吧。”能见上一面也是好的,表面上是革职养伤,可魏渊心中最是清楚,现在自己只要有半点风吹草动,都可能成为楚昭手里的把柄。 刘素跟在魏管家后面走得极快,刚转过长廊走到屋外,“魏渊,魏渊。”她便开口喊出魏渊的名字来,可想而知心中是何等急切。 毓秀心里百般关切也只能压制下去,跟在刘素后面同进了内卧,才看到魏渊披着件长衫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本词话,面色发白,少了几分往日的刚毅,隐约还能看出两分的书生气来。刘素疾步过去,站到魏渊跟前,挡住了毓秀的视线。 魏渊恍然回过神,起身道吗,“见过两位小姐。”他被革职,早已不是指挥使大人,该有的礼数还是少不得的。 “别了啊。”刘素连忙扶住他,“你有伤在身,还在乎这些礼节做什么,赶紧坐下来,别动着伤口,毓秀,你说我讲得可有道理?”转过头,面颊早已绯红,也许这便是见到心上人该有的样子。 顺着刘素的视线望过去,却正对上魏渊的视线,毓秀怕引得刘素多想,慌忙避开,窘迫道,“倒是这个意思不错,魏渊你伤未痊愈,这些礼数就免了吧,毕竟,我与素儿也不算外人。” 魏渊的目光还是落在毓秀身上,只是刘素似乎未曾注意到,“魏渊有罪在身,多谢两位小姐关心。” “魏渊你与我见外做什么?”刘素有些恼了,杏眼微睁,“当日猎场之上,我这条命都是你救下的,怎么你如今还把我当做是那群人吗?”那群人自然是与楚昭同伙之人,毕竟当日楚昭可是在朝堂之上求娶过刘素的人。 刘素对魏渊的情意已是如此之深切,这是毓秀不曾料到的,魏渊的态度却略显疏离,只道,“刘小姐何出此言?魏渊不曾将你当做外人。”他的声音泛着嘶哑,很是疲惫。 毓秀本是打算来与魏渊商量对策,楚昭先他们一步下手,才使魏渊被皇上革职,这一场局,是楚昭精心谋划的,魏渊和毓秀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将其扳倒,何况又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刘素在场,毓秀更不知该如何开口,很多东西,的确不该让外人知道。 哪怕刘素是站在他们一边。 这些话只能改日找机会告诉魏渊,而此时此刻,刘素已迫不及待想要给魏渊表明自己的态度,她一心向着魏渊,自然什么都肯替魏渊做的,哪怕是将平南将军府的兵权交到魏渊手上,她刘素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