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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氏比较,当年小周氏的婚事,她也怨自己没能替她寻个好夫婿,让她受了这么多苦,“我与meimei一胞所生,母家仅剩了meimei一人,叫我如何不关照?不光是meimei,连纯儿我都会照拂着,可容不得别人欺负。”话是说给小周氏听,更是说给赵府的人听。“不说这些,meimei,走了这么远,我怎么还没见着盆景?”大周氏心中最担忧的,还是毓秀,见不到女儿,心也就悬着。 “快到了,往前走就是。” 楚昭刚探查完赵纯的伤势,只是被打晕过去而已,只是脸上的伤势实在丑陋了些,让他再也喜欢不起来,正欲起身离去之时,却闻得不远处传来人语声。猜是小周氏带着人过来,可眼前躺着的并非钟毓秀,而是她的女儿赵纯,万一被人瞧见,他岂不是要做冤大头了?不敢多想,拔腿就打算离开。 “三皇子殿下,好巧啊!”小周氏眼尖得很,一口叫住楚昭,还以为是赵纯计成,正准备上前领着众人去草里见见衣衫不整的毓秀。 大周氏心下一紧,隐约觉得不对,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完了!这下是逃不掉了!赵家母女真是蠢得透顶,楚昭悻悻回头,“赵夫人。”汗珠从头皮里渗出来,小周氏步步逼近,她再往前走两步就能见到灌木里的赵纯了,到时他该如何在众人面前解释? “啊!”小周氏陡然尖叫起来,“死!死人!”灌木丛里躺着个女子,本是意料之中,可待她看清地上的人之后,才发现倒在那儿的正是自己的女儿---赵纯!哪里顾得上其他,小周氏根本不知怎么躺在那里的人成了纯儿,明明,明明应该是毓秀才对啊! 众人听了尖叫纷纷凑上前去,小周氏疯了一般扑倒女儿身上,发现女儿衣不蔽体,脸上也多了几道刀上,面目全非,手忙脚乱地遮挡住赵纯的身体,“纯儿……我的纯儿……你怎么了啊!你这让母亲怎么好!……纯儿啊!”小周氏瘫坐在地上哭嚎起来,霎时慌了神,她哪里会想到她的纯儿变成了这副模样?纯儿倒在这儿,钟毓秀那个贱人去哪儿了!一定是钟毓秀那个贱人眼红,才对纯儿下此毒手!“我可怜的纯儿啊,你醒一醒,看看母亲啊……” 这一幕落在大周氏眼里,赵纯在这儿?那她的女儿去哪里?她的毓秀怎么不在?“毓秀?毓秀?”她下意识地念了两声。 毓秀听到母亲的声音,才从假山后头缓缓走出来,大周氏见到毓秀亦是顾不得仪态地冲到女儿跟前,一把将女儿搂在怀中,“毓秀,毓秀,你没事吧,可有伤着哪里?”说着摸上毓秀的脸,生怕她哪里伤着痛着,此时此刻,大周氏就算再心疼外甥女,可同自己的亲生女儿比起来,还是亲生女儿的安危更为重要。 毓秀自然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毓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王夫人的视线落在衣衫残破的赵纯身上,又意味深长地瞥了毓秀一眼,这王夫人何许人也?也是在权贵之家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怎么赵家的小姐生死不明,而钟家的小姐就好端端的一点事儿没有?是个人怕都会好奇吧! 小周氏见到毓秀,那目光里放出千万根毒针刺在她的身上,“毓秀!是不是你把纯儿怎么了!!”厉声问道,大周氏从来没见过meimei这副模样,可她这不由分说就把脏水泼到自己女儿头上的行为委实让大周氏心生厌烦。 “meimei,毓秀还不曾开口解释,你怎么就诬陷是毓秀害了纯儿?再者说了,毓秀何故要害纯儿?平日里毓秀怎么对待纯儿你我都是有目共睹,方才明明也是纯儿拉着毓秀出来的,怎么就成了是毓秀毒害纯儿?meimei,你对jiejie不满,jiejie没什么好说,可,可你怎么能怪罪在毓秀头上,她还是个孩子啊!”大周氏挡在毓秀前头出声,众目睽睽下,哪里能容忍女儿被人扣上谋杀的帽子?她钟家可担待不起! 赵纯出事,前些日子还口口声声说情啊爱啊的情郎楚昭早就躲得远远的,生怕这事和他沾上关系,“是啊,钟小姐,方才本殿下明明是看着你与赵家小姐一同出来的,难不成这其中真有蹊跷不成?”这时候只能把全部的嫌疑都推到钟毓秀一人身上,他可不想再引人注目。 “母亲……母亲……”毓秀抽泣起来,偎在大周氏的怀里瑟瑟抖着,说话的声音都不大利索,完全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方才,我与纯儿表妹来花园中散步,谁知道院墙那边突然翻身进来一群黑衣人,不由分说地就要杀我与纯表妹,魏渊与那群刺客缠斗起来,我便去喊人……可不知怎的,我喊了许久,连一人都没有……” “你胡说八道!”小周氏抬头吼道,“好好的赵府怎么会招来刺客!分明是你心中有祟!”幸而怀中的赵纯体温尚存,她将女儿搂得更紧了些,完了,完了,全部都完了……什么凤凰梦,全都完了!纯儿的脸也毁了,清白也没了,以后可怎么办! 大周氏也被meimei这无理取闹的样子彻底激怒,“能不能先听毓秀把话说完!”手抚在毓秀背上,温柔地拍着女儿,“毓秀莫怕,母亲在这儿呢,没人敢动你,你慢慢说。” “然后……”毓秀的声音冷静了些,“然后我回来就看到纯表妹倒了下去,魏渊哪里打得过那么多人,为了保命,只能带我乘乱躲到了假山后面,我们躲在那里头,大气都不敢出,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没了动静,可我不敢出来……直到……直到听了母亲的声音,才猜到那群人该是走了……母亲……他们……他们好可怕……” 想到女儿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大周氏更是心疼,早知就听了毓秀的话,不该来这生辰宴的,“魏渊?” “是魏渊无能,没能保护好小姐!那群人来势汹汹!魏渊实在不敌!本来魏渊是想以死相拼的,可魏渊一想到自己若是死了,小姐怕也难逃毒手,只能乘乱带小姐躲起来!魏渊护住不周,请夫人责罚!”毓秀的戏都演得入木三分,他哪能示弱?当即跪在低上捂着手上的伤口向大周氏请罚。 别人不知道魏渊的功夫,楚昭心里可是一清二楚,别说几个刺客,就算再来一二十个恐怕都不是他楚昭的对手?可眼前他又能说什么?恨不得将自己撇得越干净越好,万一这小周氏狗急跳墙,赖到自己身上怎么办?几十双眼睛都目睹自己见到赵纯衣不蔽体的样子。 小周氏被毓秀的解释搪塞得说不出话来,她不信,刺客平日不来,偏偏在生辰宴这天来,又偏偏碰上了纯儿和毓秀,偏偏受伤的是毓秀而不是纯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