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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吧!” “反正……也旷了一堂课,第二堂……我也不想上!” “你不想上课,你想干吗?”他回过脸来又瞪我,“还想去我家里住?我爸妈又不傻,再去,你以为他们一点儿动静看不出来?” “我没想去你家住,我就是……想跟你多说会儿话!” 他没再吭声,静静往前走了一阵,在路边一个石阶上坐了下来,我也挨着他坐下。 “李老师……自杀了!” 这个话题我其实不想提,可是静默了这么久,我一时不知道该说啥。 “我知道!”他回答,“他……给我写了封信,等我打电话回来,他已经……” 他的声音很平淡,本来李老师的死并不是他的错。但是我想,他的内心一定远不如他表面上的这么平淡。毕竟李老师是他很要好的朋友,而且临自杀还给他写了一封信,可想而知将他看得有多重。 “李老师跟我说,叫我千万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也是个同性恋!” 一句话出口,我忽然悲从中来,将脸埋在膝盖里,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他没有用手来抱着我安慰,等我哭了一会儿,他反而不耐烦起来。 “他是我的好哥们儿,我都没哭,你哭啥?何况我早就跟你说……同性恋太难,叫你别太早定位,现在后悔啦?” “不是,我……”我吸吸鼻子,不让自己再哭,“后悔也没用,我从小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只是……那天在堰塘里看见你,我才敢确认这件事!” “这样说……还是我害的你了?”他冷冷一声。 “我不是这意思。就算没有你,总会有其他男人出现,那我……宁愿是你!” 他再次静默一阵,回过头来看着我。 “你跟大朱说……在忘记我之前,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适合你,那你现在……忘了我没有?” 我想说有,但是我说不出口。本身我今天旷课等着他,已经表现得很明显。所以我摇头,又慢慢地低下头。 “怎么能够……忘得了?我每天每天……都好想你!” 眼泪再次顺着我的眼眶往下掉,他没有怜惜,反而站起身来。 “那我还是趁早离你远点儿!” 我见他真的抬步要走,心中一慌,一下子抱住他腿。 “不要,天龙!” “你干吗?”他从上往下瞅着我,“当初我一再跟你说了,不会对你负责,你也答应过,不会缠住我!” “我没敢缠住你,我只是……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而已!”我求恳地瞅着他,完全忘记了我的自尊,“是,我是想着你,那又怎么样?这一年……我也没有到处找人打听你的消息,我想你,那是我的事,我又没有怨过你!而且……从李老师自杀,我已经想过很多次你说的那些话,我想你说的都是对的,你不让我投入感情,不让自己投入感情,其实……是怕害人害己!所以,真要你不想理我的时候,我不会缠着你,我以后……应该也会结婚!” 他审视着我,良久,仍然是冷冷淡淡地吐出一句话:“说得好听,那你干吗抱住我的腿不丢?” 我愣住。他永远可以如此直接,如此伤人。我要是再缠着他,只能让他更加轻看!所以我慢慢放开了我的手。 “那好吧,没事的!” 我仰脸冲他笑笑,回过头,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竭尽全力地,我将眼泪、羞惭、以及伤心难过,全都咽进肚里。 第一卷 初识情滋味 第三十章 高天龙并没有马上离开,我感觉他一直站在我的身边。我坐着不动,他也站着不动。就在那种静默中僵持了很久,他终于重新坐下来,慢慢伸手,将我抱在怀里。 忍得很辛苦的眼泪,就在他抱住我的一瞬间,全都涌了出来。 “不准哭!”他抬起我的脸,用手替我抹抹眼睛,“都成大男人了,还这么爱哭!” 我更想哭,可是我怕他烦,再一次地,我将眼泪忍了回去。 他在黑暗中亮亮地看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脸,然而他硬朗的轮廓,仍然让我如此迷恋。 “你……复员啦?”很久,我问,吸吸鼻子抹抹脸。 他身上已经没有穿着军服,而是一件T恤,配着一条牛仔裤,和一双白球鞋。跟穿军服的时候比,另有一种时尚的帅气。 “是!”他回答,“去年底已经复员,不过我直接给一个广东大老板做了几个月保镖,这次是请假回来看看,马上还要赶过去!” “哦!”我一阵失落,“不是说……当特种兵的回来可以给安排工作吗?” “那个太拘束,收入又不高,我宁愿自己出去闯!” 我想他说的拘束,不单是指外在的,必定也有内在的。他是一个同性恋者,真进了国家单位工作,那种无形的压力更难忍受。 “那……在家待多少天?”我又问。 “也就是十多天吧!” 我没再言声,心里好舍不得他,可是我不能表露。他伸过手,轻抚着我的脸,我偏脸让他抚弄得方便一些。方才的委屈,慌乱,伤心,被他这么一抚弄,很快消失无影。 “天龙!”我轻轻叫。 “干吗?”他回应。 “其实……因为你,我宁愿自己是个同性恋!” 他正在抚弄我脸的手停顿下来,好一会儿,他收回手。 “我得再次警告你,在一起,大家就尽量寻开心,等到要分开的时候,你不准磨磨唧唧纠缠不清!” “我知道!”我点头,“上一次,我就没有跟你磨唧!” “是!”他也点头,“所以这几天,我可以让你继续陪我,但是,不能行走都想霸着我!” “我不会!”我老老实实,“我白天还要上课,想霸也没时间!” “这才乖!” 他忽然凑过嘴来亲亲我嘴。我忍不住地想要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他已经向后退开。 “这是大街上呢,你还想来个舌吻?”他说,站起身来,顺手把我也拉起来。 “我们去哪儿?”我问。 “你说去哪儿?再让你跟我回家睡,我爸妈真会起疑心,所以……” “所以啥?”我问,他没理我,我再加一句,“天龙,所以啥嘛?” “不准发嗲!”他立刻回脸瞪我。 “我没有!”我委屈地叫,“我只是……问句话而已!” “只是问句话?你跟所有男人问句话都是这种表情吗?那不早被人干死了!” 他说话还是难听得要死,不过我也习惯了。仔细想想,第二句问话好像是有点儿发嗲,所以我正经一点儿。 “那我们到底去哪儿嘛?” “我家里不能去,酒店也不能住,两个大男人天天住酒店,谁都能知道是咋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