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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中回过神来,身体依然持续地感觉着怪异的冲动一阵一阵袭来。 柳修豪从后面勾了他的脖颈:“怎么还不换衣服?别磨叽了啊。” 程放突然大力地一把推开了他,脸色潮红一片,嗫嗫说:“我……我要去厕所……”说完就鼠窜出了更衣室。 柳修豪诧异于他的反常,立即追了出去:“哎你知道厕所在哪不?我带你去啊!” 更衣室里瞬间就只剩下单冽和楚清两个人。 静默的空间里,轻微的呼吸都放大成微风般的声响,非常清晰。 单冽就站在楚清身后,热热的呼吸拂上他的耳根,湿湿痒痒,垂眼看他扣衬衫纽扣。感觉到单冽一瞬不瞬的注视,楚清扣着扣子的指尖都泛了点混沌的红,一颗扣子被反复地绞来绞去,就是绞不进扣眼儿里。 单冽的手从背后伸过来,替了他的手指帮他一粒一粒扣上纽扣,动作暧昧得像是要把他整个儿圈抱在怀里。他下意识地就要顺势倚在他身上,却被单冽用手臂扶住了。 单冽的声音低低的:“我身上湿。”他是临时跟着他们出来的,所以没带更换的衣服。 楚清通红着一张脸,默默嫌弃自己怎么一碰到单冽就成了软脚虾一样,硬气的理智蹦出来举着枪往他心眼儿上扫射:要点脸好么给点力好么你可是要做“攻一样男纸”的人啊! 脑子正乱哄哄的,一个占有的吻烫烫地烙在他背后的脖颈上,敏感的皮肤难以自制地浮现出一小片鸡皮疙瘩。楚清才硬起来的身子骨又立马软趴下了,全身酥麻得耳朵都要开始烧火:“别别这样啊……” 单冽沉默着。烫人的掌心把楚清的腰身也捂得发了热沁了汗,带了点儿水嫩的光滑。楚清还在纠结脖颈上印着的那个心痒的吻,扭着脖子去躲开,突然就感到单冽的手流连地沿着自己的腰际缓缓抚摸上去,力道很轻,配着手上的茧,像小虫在噬咬,又痒又麻的,快要了他的命。楚清伸手想制止单冽在他衬衫里不断漫游作怪的手,单冽的手指却轻轻点上了他胸前那粒柔软的粉红色,试探般几不可察地揉弄了一下,楚清跟被电击了似的陡然清醒过来,整个身子瞬间僵硬—— 他……他在摸哪里啊…… 感觉到楚清突然绷紧了身体,连腰肢都僵硬着在颤抖,单冽的手指停了下来,脖颈上禁锢的吻瞬间解锁。单冽的唇靠向他耳边:“讨厌这样?” 热热的呼吸吹入耳朵里。单冽烫人的手掌就覆在他的胸膛上,痒痒的悸动连接着单冽的手掌传入心底,有什么难耐的东西像种子一样破开泥土哗啦啦萌芽出来,陌生得让楚清觉得奇怪,又觉得……很快乐。 楚清一颗心蹦跳得激烈,心电图哔啵哔啵呈现云霄飞车的走势,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回答他: “不讨厌啊。” 第18章 别在床上闹 楚清晕啊晕啊被单冽边整理衣服边摸了个遍,又继续晕啊晕啊被他牵去停车场。路上正好碰到从厕所回来的程放和柳修豪,于是四个人一起归去。 幸好夜色已然够深了,程放和楚清都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脸上布满了可疑的红晕。 晚餐是单冽请他们去山下的海滩吃的海鲜烧烤。 和夜市的海鲜大排档吃法不一样,每个餐桌旁都放了个架烤rou炉,挑了海鲜后就任顾客自己烤着吃,调料也要自己配。 坐在餐桌前,转首就可以看到夜色下茫茫的大海。被猛烈的海风吹拂着扑腾上来的海潮,退退进进沾湿沙滩,偶尔钻入沙滩鞋里,浸透整个脚掌。 大厨单冽卷了半干的T恤袖子在肩膀上,露出一双健壮结实的手臂,一手握酱刷子,一手握十几串鱿鱼放在炉上烤得虎虎生风。 一向叽叽喳喳爱讲个没完的程放恹恹地靠在餐桌上,柳修豪怎么逗他说话,他都不理。 连楚清都感觉到了他的异样,有些疑惑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刚才衣服换迟了所以着凉了? 一听到楚清的声音,程放的脸蓦地像潮水一样涌来羞窘,索性局促地把脸埋进了胳膊里。心里一会儿咒骂自己色迷了心窍啊,一会儿又咒骂柳变态基佬附体啊,一会儿甚至咒骂起厕所来:那么宽敞做什么?打飞机不需要那么宽敞的厕所!否则他也不会被柳变态…… 他沮丧得诡异,楚清正有些担忧起来,单冽一手油光闪闪、香味四溢的烤鱿鱼就递了过来。闻到香味的程放陡然跟原地满血复活似的抬起脑袋来,希冀地张着嘴巴摇头晃尾地盯着移动中的鱿鱼串。 眼看着油光灿灿、秀色可餐的鱿鱼串就要被单冽放到楚清盘子里,他迫不及待地探了身子,啊呜一口把一捆鱿鱼串都叼进了嘴里。 瞬间楚清心里那一丁点儿的担忧都消失殆尽。 下一秒程放就被烫得惨叫起来,嘴里guntang的rou串实在是太过好吃,他又舍不得吐出来,整张脸龇牙咧嘴。 楚清拿了冰啤酒贴在他脸上,他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愣愣地把啤酒接了过去,然后猛地拧开易拉盖,咕噜咕噜一整瓶都喝光了。 也不顾另外三个人正傻眼看着自己,又飞快地拿过一听啤酒,想也没想地就拉开盖子,被剧烈摇晃过的酒液从瓶口喷洒出来,溅了身边正靠过来夺他酒瓶的柳修豪一整脸,柳修豪破口骂了一句:“cao!” 恶作剧成功般的程放看着他一脸狼狈,痴痴傻傻笑起来。 柳修豪忍住了没发作,只是皱眉拿了纸巾把被酒水喷得一塌糊涂的眼镜擦干净了,然后起身去烤rou炉那里给他烤鱼:“你少喝点啊,东西都没吃就这么喝,醉死你。” 程放哪里听他的啊,咕噜咕噜又灌下两瓶。 觉得身上暖热暖热的,那些烦恼的事情也慢慢在头脑里变得模糊,好像随着海风要吹到大海上,不再属于自己似的。 就任它们被吹到海上吧,坠落……被海浪打散在沙滩上,粉碎……他和楚清是最好的朋友……一辈子都会是最好的朋友……大概也只能是最好的朋友吧? 哎这啤酒到了嘴里咋这么苦啊?大概是一个人喝酒没滋味儿?和楚清一起喝才有意思…… 嗯,其实和楚清一起,不管做任何事,都是有意思的。 他抬了有些醉意醺然的眼睛,笑得没心没肺、阳光灿烂地给楚清递过去一听啤酒:“阿楚你喝!你陪我喝!” 许久没吃单冽做的菜,楚清正忙不迭地专心埋头动筷子。一瓶酒横在面前,筷子也就停了下来,睨了程放红坨坨的脸一眼,没接。 程放一双眼突然水汪汪地委屈起来,可怜兮兮地把酒往楚清嘴前送了送:“阿楚你陪陪我嘛……” 单冽皱了眉,伸手就取了横在楚清面前的酒瓶过去。程放被他横刀夺爱的行为急得快哭出来,声音都有些哽咽和飘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