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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3

    睡一会儿,慈恩宫就来人了,召余晚晴过去说话。

    这可是说曹cao曹cao就到,溪午来禀的时候,脸色都不大好,还小声道:“娘娘,不若还是称病吧?”余太后这都下杀手了,余晚晴这时候过去慈恩宫,可不就是找死吗?

    余晚晴此时却是拿出了不怕死的胆气来,一挑眉梢,便道:“她敢派人过来,我如何能够避而不见?”

    其实,主要也是余晚晴想起了月考试卷上的那道单选题“4.你的种种行为引起了余太后的警惕,她悄悄的将藏在枕后的遗诏换了个位置,藏在( )A.旧衣里; B.枕头中; C.木匣中; D.石板底下”。

    这是单选题,比起一头雾水,两眼摸黑的去找,试卷上的四个选项说起来反到是提醒,说不得还能用排除法得出答案。

    虽说余岩松已是打算将孝明太子遗腹子交给萧翀,可这遗诏也算是挺重要的东西,余晚晴一方面想要拿这单选题的五分,一方面也是想替萧翀解决后患。所以,她总不能对余太后避而不见,还是要试一试的。

    再说了,萧翀先前也说了,余太后总是不可能在自己宫里动手杀人的......

    余晚晴心里安慰了自己一回,仍旧不放心,便又叮嘱溪午:“你不必随我过去,便留在宫里。若是我迟迟不归,又不曾派人回来,你就赶紧派人去前头找陛下救命......嗯,顺便也派人找皇后——毕竟如今后宫诸事皆由皇后住持,总也得与她知会一声。”

    溪午连忙点头,还想再劝余晚晴装病避一避什么的,便见着余晚晴一拂袖,抬步就走了。她看得微怔,随即不由苦笑:娘娘如今瞧着,底气倒是足得很,竟也不怎么害怕慈恩宫的余太后了。

    想起自家娘娘回宫后先是在乾元宫住了几日,午间时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李进忠还特意跑了一趟,溪午心下也不由稍安:娘娘这底气应是陛下给的,陛下这般宠爱娘娘,想必是会护着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一更啦,提前给大家晚安么么哒mua! (*╯3╰)

    ☆、愿闻其详

    余晚晴面上端得底气十足, 心里却很有几分忐忑——任谁去见一个前不久就对自己下杀手的人,都是要觉忐忑的。

    要不然,余晚晴也不至于留了溪午下来, 让她看着情况,若是情况不对就去找皇帝皇后求救。只是,哪怕余晚晴早做好了种种的心理准备, 待她到了慈恩宫见着余太后时,仍是免不了心下一惊:余太后此回竟也是态度大异。

    余晚晴先时去过几次慈恩宫, 余太后总爱靠坐在床榻上, 装出病弱模样,言行之间便好似个可亲可爱又有无数苦衷的长辈。

    然而, 这一日, 余太后却是从榻上起身, 端坐在贵妃椅上,面色冷淡的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余晚晴。

    她甚至不似往日里那样委婉谨慎, 反是微微抬起秀美的下颔,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此回出宫,想是见到岩松了?”

    余晚晴不由暗道:这是不装了?只是, 就算余太后不想再装, 也不至于老年健忘到忘记她做过的那些事吧?所以,问题了来了——余太后她哪来的脸坐这儿与她说话啊?

    这么一想, 余晚晴一时没有应声,只是垂眸沉默,姿态恭谨。

    余太后这般的城府, 如何又会不知道余晚晴此刻的沉默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抬手扶额,面上露出一个苦笑,缓声道:“晚晚,你不必如此——既然你已见过岩松,我也不会再对你动手了。难不成,你如今竟是连句话都不想与我说了?”

    余晚晴不是很信余太后这话,毕竟据她所知余太后前前后后都已经派了好几次的刺客,哪里是说停就停的?

    不过,余太后都这样说了,余晚晴也只好低着头,细声道:“姑母言重了。您是长辈,若有什么教诲,侄女自是要听的。”

    余太后闻言自嘲一笑:“我也是难得想与你说几句实话......晚晚,你我姑侄已到如今境地,难道还要再说那些弯来绕去的虚话不成?”

    余太后今日言行,实是出人意料,余晚晴都不知该如何应对。

    却听余太后接着道:“说来,确实是我对你不住,多此对你下杀手。可是晚晚,难道你就没有欺我骗我,暗里算计我吗?”

    余晚晴:“......”

    玛德,居然还真叫余太后给说中了!

    当然,余晚晴对此也并不觉得亏心:她来余太后这里,最多也不过是拿几条帕子、偷摸枕头......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小事。反到是余太后,几次三番派刺客下杀手,回回都是要人命的。也就余太后能把这种事都能说得好像大家谁也不欠谁似的。

    不过,余太后越是如此,余晚晴就越是好奇她此回的目的,稳住心绪,缓缓接口道:“不知姑母想说什么?”

    余太后:“既然你见过岩松,想必也知道那孩子的事情吧?“

    其实,余晚晴挺想堵人一句“不知姑母说的是哪家的孩子?”,不过想了想后还是忍下了没说——余太后都把话说得这样直白了,她再装傻就是真傻了。所以,余晚晴便也点了点头,抬目看着余太后,耐心的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见着余晚晴这态度,余太后心里其实也是憋着火的——她身份尊贵,何曾时要这样小心翼翼的与人说话?只是,如今情势已变,以她如今处境,无论如何都要说动余晚晴才是。

    “那毕竟是你表哥所遗唯一骨血,若是真落到皇帝手里,只怕也逃不过一个死字。可,稚子何辜?”余太后语声轻柔,一字一句似又千钧之重,满是恳切,“晚晚,无论我如何对你不起,你表哥他总是不曾亏待你的。事到如今,姑母也不敢奢求太多,只求你看在往日情分上,一定要让岩松护住那孩子,万不可叫他落在皇帝手里。否则,否则便是悔之晚矣了.......”

    听到这里,余晚晴自也猜到了余太后的想法——这女人多半是见自己逃过一死,还出宫见了余岩松,心生顾忌,害怕自己说动余岩松投诚皇帝,这才不得不放低身段先来稳住自己。

    只是,余晚晴真的是挺恶心余太后这样的人。有句话说得好“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到了余太后这里就是满口的骨rou亲情,一肚子阴谋算计。这恶心劲儿一上来,余晚晴没忍住,直接便怼了过去:“姑母所言,恕我不敢认同。”

    “其一,姑母口上说着‘稚子无辜’,可姑母自己又是怎么做的?当年先帝令人送陛下回宫时,陛下方才五岁,养于姑母膝下。五岁稚子,何其无辜,可姑母您这个嫡母又是如何对他的?”

    说来说去,先帝膝下四子,搞到现在只剩一半,皇帝还是这种的性子,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