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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把她拉到门卫看不到的地方,从书包掏出带着香气的袋子,神秘兮兮地拿给她看。 “小愉meimei,浔哥让我带给你的rou夹馍,加了很多香菜哦,快趁热吃吧。” 姜愉没看到魏浔,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但还是堆起微笑向何周道谢,“谢谢你,辛苦了。” 何周拍拍胸脯:“不辛苦不辛苦,浔哥吩咐的事,必须得办,谢什么谢,以后有什么事就说,他不帮你我帮你。” “那……魏浔怎么没来啊?他有告诉你去哪里了吗?” “嗯……早上我跟他一块来的,路上碰到了顾南学姐,嗯,你不认识……反正就是个熟人,浔哥让我先回学校,顺便帮你带一个rou夹馍,还说要多加香菜。” “顾南学姐?” “哦,你可能不了解,她是大咱们一届的学姐,去了英国留学,最近可能回来了吧,以前也是跆拳道社的。” “嗯……” ** 姜愉坐在楼梯间,咬下一口饼,里面真的有很多香菜,魏浔这个变态,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么喜欢香菜,自己平时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教室里面,监考老师把卷子已经发完,魏浔还没有来,这期间姜愉扭了十五次头看那张空桌子。 监考老师在心底默默鄙视了她十五次,最后翻了个白眼,转头就看到门边倚着的少年,校服松松垮垮地在身上搭着,他勾着嘴角,手中提着杯透明包装的小米粥。 魏浔刚刚走到门边,就看到扎着马尾的小丫头看向他的位子,期待中透露着一丝紧张,可爱地想让人揉揉头顶,他三两步走到老师跟前,举起小米粥。 他问:“透明的,能带进去吗?” 监考老师盯着透明瓶子上面的粉嫩猪头,过度肥胖,一点儿也不可爱,不知道商家的审美什么时候这么落后了,看看人家小猪佩奇多社会。 “老师,可以吗?”魏浔再问。 “哦哦,可以啊,当然可以,上面又没字。” 他跨过老师审视猪头的目光,向位置上走去,看着垂眼低头的小丫头,把粥放到她桌角,“真能吃,那么干也不噎的慌!” “……” 姜愉看不懂卷子,随便瞎蒙了几道选择题,然后盯着那只过度肥胖的猪过了整整一科考试。 ……还有下面的一科考试。 不知道为什么,理化生这三课她那么刺眼的空白就展在桌上,魏浔怎么会看不见,为什么课间的时候不问问自己又做了几道题,或者告诫她能不能认真一点。 姜愉摇摇头,她肯定是没事找事,她巴不得没有人提着耳朵教育她呢。 等所有科目都考完后,学生们的表情都很激动,有人对答案,也有人急着跑出教室吃饭。 傍晚的余晖落在魏浔的脸上,他还没有起身的迹象,静坐在那里,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冷清倨傲。 姜愉看的入了神,脚步慢慢往前走着,头却朝魏浔的方向看着,突然脚尖是冷硬的讲台台阶,惯性使她整个身子向前冲,“啊——” 她半跪在讲台上,手肘和膝盖传来刺痛,拧着眉直起脊背,后领传来一股张力,魏浔把她拎起来,放到第一排的桌子上。 姜愉下意识地捂住胸口,瞪着一双小鹿眼仰头看魏浔。 他摁下这颗毛茸茸的脑袋,刚才看他的什么眼神!跟看歹徒似的。 大手握住纤细的手腕,把她袖子撸起来,手肘处还未淤青,只是轻轻点了一下皮肤,小丫头疼到嘶地一声。 魏浔轻轻把袖子落下来,“走路也能摔倒,眼睛干什么用的。” “……” 他弯腰,坐在刚才姜愉摔倒的讲台台阶上,挽起小丫头的裤腿,她小腿很细,也很白,膝盖上却是红肿了,隐约有红色从皮肤上渗出来,比手肘上的伤厉害了很多倍。 “知道今天周几吗?”魏浔问。 “周五啊。”姜愉知道,她在周一的时候就做好了周五的计划,她是个认生的人,睡过一次的床怎么也有一丝感情,于是决定还住那家小清新酒店。 “嗡——”手机的震动声音。 魏浔接起电话,姜愉回想了一下,魏浔的手机里总是何周的声音,其他人很少接听,原本以为里面又是何周的大嗓门。 但这次居然是个女声,而且不是买保险的,也不是推销白酒的。 是很亲密的语调:“阿浔,今晚出来吗?” 姜愉竖起耳朵偷听,魏浔白了她一眼,随后回话:“不了。” 很简短的两个字,对方也不再发声,两秒后魏浔挂掉手机,转身,两手臂撑在姜愉的两边,留给她后背,“上来,背你回家。” “我……我自己能走。” “抱都抱过了,背一下又不会怎样。”魏浔轻嗤,手绕到姜愉后面,轻轻推搡了一下,姜愉稳稳地扑倒他肩上。 很轻,一下子就能背起来,魏浔把姜愉向上提了提,走出教室,余晖洒在他头顶,乌黑的头发像是染上了一层光,暖暖的,姜愉伸手搅了一下。 “我住你家是不是……” “你妈让的,房子是苏叔叔的,你有权利住进去,我才是外人。”魏浔终于把那句打了无数遍草稿的谎言说出来,只有这样,小丫头别扭的感觉才会淡一些。 “噢,那我的房间可以也装修成你那样的吗?我觉得……不太好看。” “不可以。”魏浔冷声,那是他亲手为这丫头设计打造的房间,足以满足所有的少女心,这小丫头居然说难看,眼光未免太差。 “……” 姜愉在魏浔的背上,虽然膝盖有些疼,但还是舒服地晃了两下腿,半眯着眼睛,享受这份属于患者的厚待。 回到公寓里,魏浔把她放到柔软的沙发上,从抽屉里拿出药膏,往她腿上的伤口上涂抹,认真仔细,一丝不苟,好像在端详一件稀世珍宝那样。 姜愉轻轻挪动了一下腿,她不习惯有人这么温柔地对待。 魏浔只以为她疼,瞥了她一眼后,轻轻地在伤口上面吹了几口气,不知比刚才温柔了多少倍。 “……”其实,她有手,她不是连涂药都做不好,但是,大佬这么认真,认真地让人不敢打扰。 魏浔眼底带着笑意,好像完成了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姜愉瞬间觉得自己是个截肢的病着,被个帅比医生精心治病。 因为魏浔下一刻就撸起她衣袖,检查手肘处的状况,像极了那些年打防御针的医生,只是……没有糖吃而已。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