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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重新躺下去,缩成了一团骨骼精瘦的虾米。 他的呼吸声很重。 我在昏暗中注视着他,他不知道。 再过了一会,止痛药也压不住精神和躯体的双重痛苦。 他像犯了癔症,发着高烧,惊慌失措地从噩梦中惊醒,缩退到床脚,不顾背后的伤口,死死抵在墙上,只为最大限度抱住双腿,挡住腹部。 他的脑袋埋进膝盖间,无法呼吸似的发出嘶哑的低喃:“神啊……救救我……” 我忽然改了主意,打了个响指撤掉隐身咒,从椅子里站起来。 ※※※※※※※※※※※※※※※※※※※※ 我好喜欢飒飒的席麻麻哈哈哈哈。麻麻你自己都是18岁少女,干嘛吐槽人家,哈哈哈 ———————— 大家新年快乐呀,多谢陪伴鳕鱼度过新年。最近也要多注意身体噢!席医生提醒您多戴口罩勤洗手。 渣浪那边有席寡妇162章的事后配图,有兴趣滴仙女教母欢迎去嗑。 —————— 感谢在2020-01-22 09:30:32~2020-01-26 00:40: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晨雪流连、丸子很快乐、做啥事都不留名、烤rou2号、甜酒果奶酱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丸子很快乐 35瓶;于的 14瓶;郗櫞 5瓶;黑莓柑橘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愉悦犯 我不是一个会呼应人祈求的“神”, 我现出自己, 只为看看他的反应。 受伤脆弱, 无能为力,再发现一个疑似敌方的女人突然出现, 无疑是雪上加霜, 顿入绝望。 我就是很想看看那样的表情。 没有料到的是, 他抬起头, 直接忽视了我的存在,让我一瞬间以为现身咒出了问题。 “又来了……” 又?我听到这句耐人寻味的低语, 结合他的状态, 得出了结论:他恐怕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这是有趣的。为什么他会理所应当地觉得梦中会出现我?我和他的接触明明很少。 “过来。”我命令他。 少年摇头, 被冷汗浸透的黑发贴在额角,凌乱无知。 “你害怕我?”我诧异了。我引以为傲的信息素天生有安抚作用, 鲜少有人排斥我。 “……我不认识你。” “你说谎。你紧张的时候, 左手小拇指头就会抖。”我一针见血指出。 少年慌忙藏起手指。 “你不是想要被救吗?还不快过来。”我开始失去耐心。 “……你会看到。” “看到什么?” “伤疤。” 我得意地反问他:“不是说不记得我吗?”还不是在意我会看到伤疤这件事。 他说完“伤疤”两个字, 似乎耗费了所有精力,再难开口。只是抱膝紧紧靠在墙上,虽然醒着,也意识混乱。 我又问他:“你肚子痛?是怀孕了吗?” 他突然抬起脸,看我的眼神极尽凶险, 嘶声朝我喊:“滚出去, 滚出我的梦。”眼看他从枕头下摸出了枪, 我一个响指, 如他所愿消失在他的“梦”中。 少年握着那只枪, 久久对着空无一人的椅子,因为他除了这把枪,即便在梦中,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东西。 我在暗处看着他紧绷的四肢逐渐松开,慢慢软倒,重新躺回床上。 他靠过的那面墙留下深红色的血印,很大一片。 少年留着背上的墙灰,迷迷糊糊咳了一整夜。 我也观察了一整夜。 5月7日 一位组织三把手被联邦政府飞弹袭击死亡,营地陷入恐慌。首领上台演讲四次,安抚人心,并下达统战决议,决定向联邦政府报复。 轻率的举动。 我并不看好这次部署。 紧接着,他们召开了一个内部小会,我当然通过手段进去旁听了。戴着面具的男人拿出了另一张面具,说:“你们都知道规矩。” 什么规矩? 有人接口:“我们明白,首领。你要是牺牲了,面具就传给下一个人。”即是组织的二把手。 二把手是个彪形大汉,身材壮硕,性格粗犷,在组织里很吃得开。 我跟在他后面,轻而易举发现了他和联邦omega管理委员会勾结的证据,找到了三把手被害与组织行动频频暴露的原因。 我将证据放在獠面鬼卧室的桌上,没署名我是谁。十分钟后,我被叫出来,带到了首领面前。 四处封闭气氛沉重的办公室里,獠面鬼的指头压在信封上,严肃到近乎恐吓:“老实交代,是你吗?” 如果不是知道内情,我还以为他在试探内鬼。 我盯着他的指头,无端想到了那天晚上他在高烧下,满脸潮红藏起手指的样子。 外强中干的脆弱鬼。 做梦梦到我都不敢承认。 我笑了一声,周围唰唰响起枪支上膛声,警卫队严阵以待,高度紧张,却不知道我早就将他们的首领按在行军床上,拿捏了一番。 “别紧张。”我抬手示意,继而转向首领,“老实交代,是我。” “你明天和我一起走。” 他吩咐完,就低头从桌子下揣了一轮子弹,端着小型冲/锋/枪走出去。 我听到不远处干部宿舍区狂猛的踹门声,砰砰咚咚,一阵混乱轰鸣的交火,他和二把手在地下互轰起来。 我在走廊上抱着手臂悠闲观看。一些高层文职惊叫着逃向地面,我绊倒了两个,看他们爬起来转过恐惧的面孔,伴随着房顶墙灰簌簌掉下,密集如爆炸似的子弹穿体声,我难得愉悦。 最后,獠面鬼揪住二把手尸体的后颈,沉默着拖行到我身边,停下来,说了两个字:“谢谢”。 我不知道他是谢我揭穿了内鬼,还是谢我迁就他不识字,用图画代替文字,在传递信息的信纸上详尽画了三整页小人。 也许两者皆有。 二把手的尸体拖出又长又宽的血迹,我顺着这道血路,跟着前方戴面具的alpha,来到营地的演讲高台上。 獠面鬼将千疮百孔的尸体丢在地上,脚踩着二把手肥硕的脑袋,拿下话筒,对下面乌泱泱的人群问:“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