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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 混在群众里笑得最厉害的是陈队长。 桓修白脸色刚沉下来, 多尼亚斯又嬉笑说道:“桓副领队, 能者多劳嘛。我们大家都是平头老百姓, 一群弱O,没什么经验,副领队多跑几个地铁口应该也来得及。” 此话一出, 得到了大多数omega的共鸣, 特别是要被安排守点的青壮年O,赞同声此起彼伏。 桓副领队是新来的,不爱与人交往, 脾气又不好,在几个领队里最不得人心。一有人在里面煽风点火, 大家总想把事推到个和自己无关的人身上,不仅目光短浅,还缺乏良知。 不过, 这便是普罗大众的本质,桓修白早已看透。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 他想直接开车把这群人送进墙内的尸群里, 任他们鬼哭狼嚎,死个一了百了。 ——但他还有任务在身, 忍…… 是不可能的。 “愿意守门的跟我来,不愿意就留下。我会统计名单,不参与的人事后没有乘火车权。” 他话说得强硬, 却没想到造成了反效果, 青年omega们的反抗声更激烈了:“凭什么你拿主意?我们都交了钱的, 你敢不让我们上车!你服务我们,必须给我们解决问题,我们才不会陪你送死!” 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交了钱就是顾客至上,服务者必须满足需求”的思想,实在是缺乏末日社会的毒打。 “砰!——” 金泽朝天开了一枪,晒着太阳,懒散伸着腰道:“我不怕浪费子弹,反正打在你们身上和别人身上,没什么区别。” 此间,被枪声震慑的人群听到一道温和低沉的声音,如涓涓细流,婉转流进心间,迅速在他们遭到惊吓出现裂缝的意志里蔓延生长:“大家不用着急,桓领队也是为了我们好。再耽误下去,说不准天一黑车就到了,敌人那边占了火车搭着它走了,我们就彻底失去了这次机会。大家的钱不仅打了水漂,再来一趟回去,路上也可能损失一个车队呢。” “况且桓领队的意思是说,让我们分成小组藏在地铁口的暗处,等有了动静,就马上向他发消息报告,并不是叫我们冲上去和敌人血拼。”说到这,席莫回出声笑了笑,气氛一下子缓和多了,“这是稳妥的法子,大家意下如何?” 糖果加大棒,不行也得行了。愚民们纷纷表示出理解。 “不愧是文化人,就是会说话,我都被你说服了。”陈队要过来拍席老师的肩膀,席莫回错开一步躲开,往人群外的桓修白那里去了。 席莫回走到他身侧,眼睛注视着柏油路面,轻声说:“别在意,毕竟普通人的平均智力不高,很多时候,换个说法,他们就会愉快接受。” 声音越发低柔,堪比情人间的细声喃喃:“哪怕你要处理掉他们,也得使他们相信,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好。分解‘垃圾’对环境的益处,你得解释明白。” 桓修白转眼望过来,面上倒对他这番话没有多大抵触,只是说:“你应该很受alpha欢迎吧。” “alpha吗……”席莫回想起了过往时光,表面上看起来比A还A的人确实对自己神魂颠倒,于是微不可查地动了下嘴角,眸中沉淀着漫漫遐思:“他‘’的确是。” “‘他’?你前夫吗?” 席莫回半阖眼帘:“算不得前夫。” 桓修白直视乱哄哄正在被陈队和金泽分组的人群:“你还喜欢他?” 席莫回悄悄瞟到他样貌锋棱的侧脸,耳边自己心跳的鼓噪声越来越强,双手紧张地不知道往哪放,就叠搭在小腹上,手指头无意识地捏着另一只小臂的rou,想要多说几个字,到了嘴边,就成了简单的一个字:“嗯。” 他声音不大,应完了声,就去观察omega的反应,发现对方无动于衷,一股强烈的失落占据了心房,指甲陷进手心,末梢神经轻微刺痛。 ——没有回应。 他也早该知道的。这是他的决定,不是吗? 席莫回在内心诘问着自己,想要以此缓解纠缠的情绪,桓修白淡然的嗓音传到耳中:“你有喜欢的人,挺好。我也想有,可惜对方并不怎么喜欢我。” 席莫回震愕抬眸。 “就像你说的,我也知道,我脾性古怪,不是alpha喜欢的类型,否则也不会一标记就被甩。”他重重呼出一轮气,仿佛施放出闷在胸口的浊气。 “不会的,alpha们的口味很庞杂。”席莫回搜刮着词说。 桓修白无所谓地笑笑:“你说得对,或许真有人眼瞎呢。” 那边的队已经在他们说话间分好,桓修白没有耽误,打了声招呼就走了,走之前还叨咕着:“我说这些干嘛……” 他身高腿长,几个呼吸间就走出了挺远,因而没听到席老师在后面低声说:“我才不瞎。” 一场实力悬殊的“围捕”静悄悄拉开大幕。 “各分队就位了吗?” “就位。”“已就位。”“我到了哦桓副领队。”“尽早开始桓修白,我站得腿痛。”…… 桓修白挑了金泽的那个回复:“你身边那个孕夫要顾好。” “我看他不需要我顾。一上来就自己占了最佳隐藏点。”金泽说话不避讳,席莫回就在他面前三米,对讲机声音又大,听不到才怪。 金泽把对讲机调成静音模式,抬头对回头过来看的人说:“他让我顾着你。” 席莫回背靠墙上,下垂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温情:“他对我很好。” 金泽发现了,并没有去探究,而是说:“你能照顾好自己吧?” “嗯?” “我不想加个累赘。会影响我胎动。” “你很看重这个孩子。” 金泽冷漠而阴郁:“毕竟是那个王八羔子的。” “……” 席莫回没问是哪个“王八羔子”,成年人间的对话,点到为止就好,不是谁都像多尼亚斯那么不会读空气。 另一边,桓修白走回火车站前的街区,不仅没有着急,反而站在路灯下抽了半支烟,等烟慢慢浸透肺部,一种迷幻游离的感觉麻痹了大脑。 这条路直对着火车站中轴线,一抬头就能看到顶上“广鸿站”三个巨型红字。 “镰刀姐妹会”是训练有素的民兵组织,一旦遭受袭击,反应时间当然不会达到15分钟那么长,桓修白那么说,只是为了避免引起怀疑,因为他拆掉内墙后所需的撤退时间,只需3分钟。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