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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莫回见他如此入情,不由得心里窝了股无名火,硬着嗓音说:“不是,是我不喜欢omega。” “你竟然真的喜欢alpha。那我回去变性。”桓修白注视着他从枕头流下来的银发,眼睛酸涩,咬着牙根粗着嗓子说。 “不许去!”席莫回脱口而出,脸上表情变换了一阵子,好不容易调整回原来的语调:“你不用想太多,我就是不喜欢你那……” 不喜欢他什么!快想想啊! 随便……随便找个什么借口…… 桓修白先他一步:“我懂了,你就是死活不想喜欢我。” 席莫回强行把冒到嗓子眼里的“我没有”吞下去,换成一句弱弱的:“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桓修白忽得冷笑一声:“你没办法?我看你有的是办法。那行,我滚了。” 席莫回被子下的双腿夹紧了,一股子陌生的情绪冲上他的嗓门,逼得他想开口说些什么,桓修白居然在他面前把门关上走了。 他考虑了一秒钟,突然那扇门愤愤打开,桓修白站在门外气愤道:“等我明天再回来治你!” 席莫回脑子一热,咬着嘴唇喊了句:“滚!” “砰——”门又关上了。 桓修白紧走几步下楼,每走一步,一时上脑的热怒就消散一分,他越走越慢,走到二楼时,心里居然只剩下对方娇蛮不讲理的样子了。 手插在口袋里,他特意跑到露台转了一圈,冷风吹散了他脸上的热度,却怎么也吹不走唇边的笑意。 与此同时,在他头顶上自己的卧室里,那扇门内,席莫回正在床上焦虑地来回侧身翻滚。他逼着自己冷漠地盯了一会天花板,想说服自己刚才不端庄的举动都是“破伤”咒术的副作用,逐渐逐渐,他的表情就控制不住了。 他一个翻身埋进omega的枕头里,藏住自己上扬的唇角。 ※※※※※※※※※※※※※※※※※※※※ 啊,小情侣太可爱了,表面上吵架,背地里根本秒和好嘛。拌嘴生气才是爱你爱到骨子里,不在乎你的根本懒得搭腔的! 桓哥真把我笑死了,直男桓太可爱了哈哈哈。 桓哥:感觉哪里不对劲,也不知道你要干啥,但只要你投怀送抱,我就照单全收。 然后,被美美气得,走着走着不动了:卧槽,我感觉刚刚有一丝丝的可爱? 席美丽对内:我好柔弱啊,他们外面的人都想杀我,我活得好难,别看我当个部长,ERD里阶级压迫好大 席老师对外:(微笑)今天准备好接受我的压迫了吗?还有人想坟头长草吗? 所以他才是ERD不太平的根本原因哈哈哈哈哈 哎呀,果然他俩一碰上,我就觉得好甜啊 ———————————— 感谢仙女教母们对我滴祝福和爱!!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齿池、云绯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秋秋秋 2个;小米粥、齿池 1个; 一个好心人 圣显节的祝福夜无声无息拉开帷幕, 强烈的疲倦像浓雾裹卷在身上, 坠得人越来越重。 席莫回躺到了深夜, 醒来时,对周遭环境的陌生有些迷愣。 暖橘色的灯火透过木窗雕花缝隙照进来, 在床单洒下一道一道规则而温软的光影,布料的皱褶和淡光重叠在一起,模糊了边界。 绷带从胸口到背后缠了一整圈,他下意识去触摸伤口, 虽然调节了痛感,摸到边缘时,还是会触发轻微的痛。他拽着被单拉到胸口, 遮住绷带,膝盖微屈,水月色的长发铺散下来, 松松抱住腿弯, 脑袋侧着搁在膝盖上, 陷入长久的意识空白中。 被子里, 床单上,枕头中,都是桓修白的味道…… 他恍惚地沿着牙龈舔了一遍。 连他自己也是…… 在床上睡了几个小时,那个人独占欲极强的气味就仿佛渗透进来了。 当然, 这是由于标记尚且新鲜。虽然它会随着时间推移而衰败, 至少在这几日, 它还保持在结合度的高峰。 他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或许是因为没有皇宫里恼人的鸟鸣,也没有教廷喋喋不休的圣职长,可能某个人偷偷来了几次,他都完全没有察觉。 “笃笃——”有人敲了两声门,席莫回立即躺下,闭上眼睛。 “我不敢进门,就把夜宵放在门口小桌上了哦。” 这明显是个稚嫩的少年音。是小泥鳅。 席莫回诧异了一秒:怎么是他送饭? 他马上纠正自己:是小泥鳅怎么了?送个饭又不用指定谁来。 心底另一个声音发出强烈反驳:这证明他缺乏诚意。 他强压下那个念头,警告道:闭嘴,你不该想太多。 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你能对一个刚认识不到一个月,自己还恰好是对方实质上仇人的“陌生人”有什么具体期待? 他睡够了,恢复了精神,就重新将事情梳理了一遍。昨天他使用了一次能力,避免和沙彻背后的势力正面冲突。果然,在今天下午的大祭礼上,他料到红衣主教团会借此当众对他发难,索性将计就计,提前在大教堂中设置各种暗示,给在场所有人同时催眠。 圣像悲悯的嘴角弧度,花朵凋败的迹象,奏响的圣乐,甚至是桌椅摆放的密度,都经过严格计算调整,力求达到事半功倍,全场共感的效果。 观众们随着环境起伏变换的情绪在他施放出“邪恶堕天使沙彻”时达到顶峰,它像一把小尖刀,彻底戳破了膨胀如气球的人类感官,于观者的感官世界引发聚爆,接下来,不论发生再荒谬的事,全场人的感知与反省都将牢牢掌握在他手中。 如果把人们的精神比做一根线,席莫回就是手握无数根精神线的cao偶师。 他用一双灵巧修长的手,编织了出神入化的感官幻梦,而当五百人同时做着同一场梦时,幻境轮廓已由梳理一致的线构成。 在这场“剧目”中,唯一可能的变数是桓修白。一旦桓修白对所发生的事存疑,他的计划可能受到阻碍。 不过……现在看来,桓修白急火攻心,并没有发现端倪。 那个家伙,明明有能力勘破他的幻术,还是不假思索选择了相信。 这份不分青红皂白的信任之后所隐含的情谊,让席莫回在不安与愉悦中反复颠簸。 而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