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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8

    刁似蓁看到便大笑着说:“热闹看完了便走吧,盛京后面还会有更大的热闹呢!都快回家准备好瓜子、板凳,大戏开场喽!我刁似蓁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今天这事,不还天下一个公道,我就跟这育妓窑的背后主子没完!”

    听了她这番话,这些人明白刁似蓁是让他们重视传播的任务和保管证据的任务,所以几经挣扎,这些人还是离开了。

    这让刁似蓁放心不少。

    锦衣卫们还想拿下谷修言与折花,但是方复摆了摆手,放了他们。

    “将这里封上,留一队人看着他们,那些大夫等他们看完病才赶走,她、还有这里的管事人员,全部带走。”

    刁似蓁拽着常mama不松手,方复便让她们两人绑一起带走。

    离开前刁似蓁与谷修言对视一眼,谷修言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点点头,这是让她放心的意思。

    刁似蓁没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但是她愿意试一试。

    拥有一个宁愿被抄家回去种地的外公,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让人失望吧。

    至少这一刻,刁似蓁首先想到的是谷修言,而不是始终都给不了她安全感的沈明善。

    刁似蓁直接被关进了大牢里,除了一个小窗口,一点进光的地方都没有,牢里显得非常晕暗。

    她一直拉着那个常mama,所以在关进牢房前,她们一直绑在一起,最后分开时也是挨着的牢房。

    刁似蓁在铺满干草的床上坐下来,然后便开始跟那常mama搭话,可是常mama什么都不说。

    她这时也有点无聊了,便掏出离开前谷修言偷偷塞给她的纸条看。

    “唉,常mama,看来今儿个这事儿啊,是小不了喽!”

    看完纸条刁似蓁似笑非笑道。

    “真没想到你们的大客户是个这么大的惊喜啊!”

    “你说什么?”

    “就是你想的那样喽!我能说出这话,你就该明白我都知道了什么,好好想想退路吧,那些人啊,最喜欢的就是杀人灭口,再忠诚的人,也有说出内情的可能,所以只有死人最可靠,你说是不是啊,常mama?”

    常mama不动声色地窝在角落里,可是刁似蓁看到她的手暴露了她的内心,现在的她很惊疑不定,内心恐惧着呢。

    外面的世界已经大变了样,盛京热闹了起来。

    关于育教坊被改名还被大闹的事,已经传遍了各家各户。

    折花几人回到刁府先通知了刁老夫人,让她放心,刁似蓁在牢里没事,谷修言那晚坦白时,信中也已经把他的身世说得清清楚楚,他说刁似蓁没事,刁老夫人便相信她没事。

    张氏那边也去仔细说明了,至于府中其他人,便没有说得太明白,只是把事情经过讲了,说了刁似蓁闹大的打算。

    刁德禀自是气得七窃生烟,想去指责她,可是人在大牢里关着,想到明天的早朝,他不禁连连叹气,最后一整夜都待在书房里没出来。

    刁似蓁在牢房睡了一小觉,不过,不是在她自己的牢房里,她在无人注意时,与隔壁女囚换了位置,她睡在女囚的牢房里,女囚被她送到了另外一处空的牢房里。

    她整了个假人躺在干草上,戴着假发、穿着衣服,身上还盖着被子。

    夜里她一直没睡,等待着。

    外面三更过后不久,看守换了班,新的看守坐了好一会儿,才静悄悄地靠近她们这边的牢房。

    那看守见四下没人注意他,囚犯也都睡熟了,便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对着牢内床上睡觉之人吹了几下。

    刁似蓁想那东西应该是个暗器。

    看守又等了一会儿,才静悄悄地回去。

    刁似蓁压低了声音同隔壁的人说话:“怎么样?相信了吧?”

    与她背着背的人正是那个常mama。

    她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瞪着眼睛看另一边的牢房。

    那个被吹了东西的人,是刁似蓁准备的假人,不过假人不是在刁似蓁的牢房,而是在常mama的牢房。

    刁似蓁在入夜后不久,便把常mama弄晕,然后不知道怎么弄到她的牢房里,一开始她没意识到,却是刁似蓁偷偷跟她讲的。

    常mama自是不相信的,直接刚刚,她亲眼见到那牢头冲着床上假人吹东西,她才敢相信刁似蓁关于杀人灭口的话。

    “明早他换班之后,我会把你送回去,那个假人,你拆散了丢到干草里就行,顺便把假人身上的东西收好,那可是你以证清白的证据。”

    常mama没有说话,但是刁似蓁相信她的忠心一定动摇了。

    “就是不知道你的亲人这个时候,还在不在了,不过以目前的情况看,你也是‘孤儿’了呢。”

    刁似蓁半讽刺半提醒地说,然后她便窝在床上睡着了。

    看守们换班时,动静挺大,她醒过来,把同样被惊醒的常mama迷晕,然后送回她自己的牢房,同样再把那个女囚弄回来,自己回去。

    一番折腾过后,刁似蓁也彻底精神了,活力满满地在牢房里开始晨炼,惊呆了一众囚犯和看守们。

    而那个已经换班离开的人还不知道,常mama如今还活着的事,巴巴跑去赴命领钱了。

    早朝之上,皇帝摸着自己的小胡须,与身边的德顺对视一眼,静静看下面大臣的声讨。

    先是礼部出来状告刁德禀之女,大闹育教坊,然后列出一系列罪状。

    接着是其他有关无关或是被牵连之人出来声讨。

    皇帝看看不动声色的江炜成,仪制司郎中,公主府表妹夫的亲二弟。

    再看看几位大学士,最后他看向垂头不语的刁德禀。

    “刁大人,你出来说说吧。”

    刁德禀应声出列,先是恭敬地行过礼,这才抬起头来:“回禀皇上,臣女刁似蓁所告之事正是臣要向您禀告之事,那育教坊藏污纳垢,残害国之栋梁,贪污公款,总总罪状罄竹难书,还请皇上为百姓、为那些孩子、为牺牲的将士们、为臣女的勇气之举做主啊!那小小一个育教坊,怎会有胆量在天子脚下犯下此等重罪?据臣所知,昨日臣女于江府救下一育教坊出身舞姬,从她那里得知真相,这育教坊背后有官员撑腰,臣还未见过女儿,并不知那人是谁,但臣女为人直爽,绝不妄言,臣以为此事事关重大,还请皇上做主,查明真相,还天下一个公道!”

    刁德禀说得是声泪俱下,最后更是跪地磕头,把一个言官演得非常到位。

    皇帝坐在上面以手掩唇,小声与德顺公公道:“让这刁德禀做言官还真就做对了,言官里就数他最圆滑,这不逼急了也与众不同,挺有意思。”

    “刁大人这是真急了,老奴看他那眼泪可是真真的!”

    “是吗?”

    皇帝瞧了瞧,嗯,人老了,眼神不太好,看不见!

    “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