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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嘿嘿一笑道。

    “要不,咱们也去看看?”刁似蓁胆怯的说,倒不是她好奇,实在是那丫头想去的念头太强,一直冲着她使眼色,刁似蓁便顺着她的意说了出来。

    果然,她的话马上得到了小丫头的赞同,老婆子嫌天热不想下车,晒着大太阳还要人挤人的,她这一身rou可折腾不起。

    刁似蓁便与那小丫头一起凑过去瞧热闹。

    人群里有两个人正扯着同一个蓝布包袱,一头是个二十左右的青年人,一头是个大叔模样的生意人,看衣着,大叔的家境略好些,而青年灰扑扑的,衣裳破烂,脸上也脏兮兮的,看着就落魄。

    人群都偏向那位大叔,认为这看起来就是好布料的包袱不像是青年人会有的,而且还有人指着大叔说有看见他拿着个包。

    刚才他们似乎真打过一架,两人的衣衫此时都有些凌乱,青年的脏脸上还鼻青脸肿着,嘴角挂着血。

    “你个小贼,被抓住了还不放手,竟口出诳言,贼喊捉贼起来了。”一个小胡子男人在人群中指着青年责骂,“刚才我明明见到是这位大老爷拿着包袱,他还在我摊子上买了根银钗,我怎么会记错。”

    “对,这位兄弟说的对,我也瞧见了。”另一位大汉粗着嗓音大声道。

    大叔却不像看戏的百姓这般横眉冷对,反道愁苦着一张脸:“小兄弟,你年纪轻轻地干点什么营生不好,非要做这等强抢的行当,我这包袱里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只是一些对我而言重要的物品,还请小兄弟莫再争抢了,这世道太平,我也不想多生事端,咱们就好商好量地算了吧,你要是手头紧,我给你点银钱也可以,就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的这点东西吧。”

    说着,他便悲泣着一张沧桑的脸:“我这一把年纪了,也没什么让你们年轻人可图的,若是实在不行,咱们把包袱摊开来给大家伙看看,真的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人群中就有人啧嘴,对青年人指指点点。

    “这是我的包袱,怎么就成了你的,我这包袱里的东西你一分一毫也休想夺走,别以为凭着你这一张嘴,就可以硬讨了去。”青年死拽着包袱不放手。

    对方拽着包袱,他不松手,整个人也跟着往对方滑去,可是他就是不松手。

    “你这孩子是哪家的?咱们北江可从来没见过你啊,该不会是从哪里来的小偷吧,以为我们不认识你就可以强抢了?”

    “告官,这种小贼就该报官抓他坐大牢。”

    “打他,打死这个小贼。”

    人群一下子激动起来,眼瞅着又要再次打了起来。

    “这包袱上有灰,怎么看也不像是……”刁似蓁小小声地说了一句,她的声音不大,但是身边的小丫头耳尖,听到了,她一下子兴奋起来了,大声把她的话嚷了出来。

    “这位老爷身上穿的这么好,怎么会拿着这么个脏包袱,就算包袱布料稍好些,但也不至于弄得这么脏吧。”

    人群这下又平静下来,先前叫嚷的最大声的人又不服起来:“哪里脏了,你个小丫头不要乱说话,这不是偏帮那小贼吗?”

    “就是,该不会是小丫头瞧这小贼长得俊俏,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吧,哈哈哈。”

    “你们,你们……这是我们家姑娘说的,不信你们问她。”小丫头慌手慌脚了,眼睛害怕地乱转,一下子看到了身边的刁似蓁便想也不想地把她推了出去。

    那粗嗓子又调笑起来:“这是哪家的千金啊,这么不知羞!”

    “大街上就开始追男人了!”

    “还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小贼!”

    “真是水性杨花。”

    “姑娘可要小心说话,别亏了名声。”有好心的大娘在一旁小声劝她。

    刁似蓁垂着头不说话,面对众人的嘲笑、指责,她什么都不说,也不能说。

    只是衣袖下的拳头握得死紧,这种熟悉的场景,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想到第一次被人当面骂不知廉耻时,她几乎崩溃,母亲也是被气得喘不上来气,两人谁都说不出话来反驳他们,刚张口就会被压回去,最后还直接赏了她巴掌。

    也是从那以后,她与母亲才逐渐消失在人前,成了名不符实的知府夫人和嫡长女。

    “这是害羞了?你不是说这包袱是这小贼的吗?那你到是说说啊,光瞅着人家一张脸可没办法服众啊。”

    刁似蓁真想笑出来,那么一个脏脸,谁能看得出他长得俊还是长得丑?

    不过,皓白的牙齿和明亮的眼睛,倒是让人觉得他并非jian恶之人。

    “这是谁家的姑娘啊?这么不要脸面,居然抛头露面地乱说话。”有老汉看着刁似蓁大皱眉头,一脸的不喜。

    “你倒是说话呀。”小丫头被众人的眼光看得也抬不起来,躲到她身后,暗地里掐了她一把。

    ☆、感谢礼

    刁似蓁身子被掐得一疼,抖了抖,这才弱弱地说:“那,那上面有手抓握的痕迹,应该是时

    常握在手心里,被汗水和灰弄脏了布,系、系的扣子那里也很脏,应是,应是,天天来回系的缘、缘故吧。”

    说完,她还抖着手指了指。

    大家顺着方向一看,大叔与青年两手之间的中部位置,正是系包袱打的大疙瘩,细看之下,上面还真是脏兮兮的。

    “这姑娘也说了,我时常打开再系上,一人在外,也不会常洗这包袱,难免就会脏了些,只待回家由家里的夫人清洗,让各位见笑了,见笑了。”

    “还,还有,”刁似蓁在大叔说完后,又哆哆嗦嗦地伸出手,“你,你袖口与下衣摆都磨起了毛,想是一件衣裳穿了许久,而且还有些皱,若当真是,是大家老爷,不说身边该有贴身仆从,单是衣裳就不能这么,这么落魄,家中洗衣的也该是仆妇,不是夫人,而,这这位公子,身上虽脏,衣裳也破了,但是这身衣料本就轻薄,膝盖处摔上一跤,就会破洞,可见不是穿了许久的,所,所以,所以……”

    刁似蓁所以半天,却再也没所以出下文来,倒是把一旁的丫头急得不行,她从刁似蓁身后冲出来,抬头挺胸掐着腰,非常理直气壮地面对那个大叔:“所以,这包袱根本就不是你的!你才是那个贼!”

    “对,这位姑娘说的有道理。”

    “我还真没见过穿得这么穷酸的老爷!”

    “现在看来,他这衣裳不是颜色不同,根本就是洗多了掉了色吧!”

    大叔一脸激奋地看着垂头不语的刁似蓁,一双眼睛阴狠极了:“你这姑娘,怎么竟说瞎话呀,我家境落败,也容不得你等小儿往我身上泼脏水。”

    青年却得意地笑了起来:“行啦,看你这样,也不像是个单独行动的,这人群里肯定有你的托,听你说话的语气,也不像是个泼皮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