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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你。师父当初将你带回来,便是信任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做好了承担责任的准备。” 二师兄问:“那你呢?” 齐华仙子一顿。 她说:“我也同师父一样。” “……” 二师兄沉默下来,过了一笑,他蔑笑一声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齐华,这个世界上是有坏人的,早晚有一日,你的刚直和责任感会害你,到时,我可不会救你。” 大师姐手中还握着她那柄已经入鞘的笔直的仙剑,她的手心紧了紧,认真地道:“但我清楚你不是坏人。不管你自己怎么说,你现在的仙身就是证据。师父当年愿意相信你,我和师父一样,也会永远信你。” 大师姐话说得诚恳,但二师兄却突然暴躁起来,恼火地道:“烦死了!你们快滚吧!” 说着,他捡起一个地上的小瓷瓶,作势就要丢过去! “告辞!” 大师姐郑重地一拱手,迅速牵着瑶兮退出了屋子。 瑶兮对大师姐和二师兄之间看起来彼此熟悉的情况感到不明所以,在茫然的状态下被拉出了屋子。 两人很快又回到了大师姐的房间,打算正式开始商量逃跑的计划。 大师姐封死了门窗。 瑶兮云里雾里地看着眼前的状况,一向最为刚正不阿、恪守纪律的大师姐正在帮她执行逃出师门的计划,她担心地问:“大师姐,你这样帮我,真的没关系吗?” 大师姐稍滞,说:“没关系。你是我师妹,我身为大师姐,本应照顾好你们。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发现你的异状,已经是我的失职,如今至少要稍做些弥补。” 过了一会儿,她又道:“兮儿,刚才多谢你,愿意接忘初……就是二师弟的话。” “啊,没关系,不客气。” 瑶兮反应过来,这么多年了,她居然还是第一次听到二师兄的名字。 但听到了刚才那一些对话,瑶兮很难对此不在意,她问道:“但是大师姐,二师兄刚才说的你会后悔什么的话,还有魔君什么的,是意思呀?二师兄他……当真是这样的来历?” 大师姐应道:“……嗯。” 想到先前的情形,还有二师弟主动将事情说出来的情况,而且正如二师弟所说,这算是交换秘密,大师姐思索过后,觉得应当不必再瞒着瑶兮。 她说:“二师弟和我入门的时间其实相差不久。在我拜入师门第二年,师父奉天命下凡做事,在路过一处人迹罕至的密林时,忽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邪气,他身为仙君,就过去看了看,然后就见到了二师弟。” “当时二师弟还很年幼,他无父无母,凭空生在这处密林深处的潮湿之地,生来样子就有七八岁,能走能动,但不会说话,似乎也没有感情。他看上去出生还没有几天,以草芥为食,沼水为饮,唯有身上一身的魔气。正常来说,生灵没有做过坏事是不会成魔的,但凡间积累的恶念每隔百年就会催生出一个魔君,魔君每回造成很多恶果,所谓生而为魔,唯有如此。照理来说万恶之首的魔君势必是要尽快铲除的,可是二师弟当时……太小了,还没有机会做过坏事。他虽注定要为恶,可那时本身却是无辜的。师父动了恻隐之心,将他带了回来,说想试试教他是非善恶,并给他取名忘初,为不记出身来由之意,若是教不好,就由自己亲自解决此事。” 说到这里,大师姐脑海中也浮现了当年之事。 她入门早,当时也才只有十一二岁。那日她独自在练剑,师父忽然牵了一个不哭不笑的阴森森的男孩回来,说日后,这就是她的新师弟。 齐华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浑身邪气的小男孩,要说全然不怕,自是不可能的。但她是大弟子,师父愿意收留他,她便也愿意跟着一起试试。 当初是她一句一句教会了忘初说话,是她一笔一笔地陪他写字。也不知是不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起初的确是有很多麻烦,但后来二师弟竟然真的会渐渐对她笑了,也真的修出了心剑,开始有了成仙的迹象,他至今写得还是和她一模一样的字体,练剑的时候也有一模一样的小习惯。 齐华不知不觉已经照顾了不少师弟师妹,但若要说哪一个是她最费心的的话,依然绝对是二师弟。 齐华仙子一时陷进回忆里,但她马上回过神来,转而对瑶兮道:“先不说这个了,你离开剑修仙境的准备要紧。” “嗯!” 瑶兮赶紧点点头。 两人交谈的功夫,她们已经将瑶兮需要的东西列了满满一面纸。尽管只是从一个仙境搬到另一个仙境,可是瑶兮这回就相当于搬家了,而且短期内不会回来,又不能留下痕迹,势必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瑶兮咬着笔杆,将纸面上的内容上上下下读了好几遍,说:“应该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大师姐也凑过来确认了一遍,又圈出一些东西,道:“可以。你时间很紧,一切从简,不要带太多剑修仙境的物品,否则太露痕迹,不是十分重要的,可以到山海仙境在买。你今晚按照这份清单仔细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其他的我去帮你买,等下我再教你驾驶仙车!顺利的话,我们过两日就可以送你离开!” “好!” 瑶兮郑重应道。 马上就要离开剑修仙境,瑶兮到底有些紧张。她深吸一口气,将列好的清单收进袖子里。 …… 哗哗哗—— 汹涌的泉水从仿佛高耸入天的仙境巨崖之上倾泻下来,飞溅而起的水花使得瀑布四周水汽氤氲如云,水落有如倾盆之雨,阳光穿透朦胧的水雾之气,有一种清透明亮的质感。 嗖!嗖嗖!哗啦! 淮瑾仙君只着下装,赤着上身在瀑布后面练剑。 他身体修长,常年练剑的上身轮廓优美漂亮,直肩窄腰,肌rou有力而匀称,肤色皎白似月。瀑布飞溅出来的水珠从他身上滑下,滑过肩膀和结实的腰腹。 淮瑾仙君手中握着一笔笔直锋利的长剑,每一个动作都漂亮得如同画卷,整个人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 淮风仙君与他对剑,两个人用剑都炉火纯青,一时竟全然分不出高下,唯有强大的仙气来回波动,将瀑布中巨大的泉流不断改变方向,水流和水汽、水雾浸湿了衣衫和长发,瀑布哗哗的轰鸣声都遮挡不住剑锋交错的电闪雷鸣! 许久,淮风仙君败下阵来,他身上的衣衫已完全被水浸湿了,亦随意地系在腰间。他收起剑,擦了擦额上的水,大笑道:“好久没有与师弟你一起练剑了,甚是畅快!” 淮瑾仙君仍旧立得挺直,他亦利落地将心剑收到腰间,简单地行礼道:“我亦受益匪浅。” 淮风仙君感叹地说:“这些年,我已经渐渐打不过你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