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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鱼就追到客栈了。 古溪瞪着一脸恭敬的苏慕鱼,冷冷的道,“你怎么还跟了过来?怎么着,还想跟我比划比划?” 苏慕鱼垂着头,有些无奈的道,“不敢,弟子不是师叔的对手,只是这位姑娘是因为我才被师叔注意到,这才被迫跟着师叔。我纵然无法带她回家,总要一路跟随,一直保护到她回家才好。” 古溪听他这么说,知道他不是来抢人的,也就少了几分敌意,“你实在是榆木脑袋,你爱认这死理我也管不了,愿意跟着就跟着。” 于是苏慕鱼就成了第四个同行者。 上路时古溪留下了车夫,三个人各骑一匹马上路了。 古溪走在前面,瞧着东宫黎的马术不错,有些奇怪道,“我说你这丫头,你明明骑马的技术不错,出城时为什么偏偏要坐马车?” 东宫黎扶着马鞍,轻轻的挥了一下马鞭,于是座下的小红马就赶在了前面,她回头道,“那天天色已晚,我又累又困,谁还愿意骑马?” 古溪还想说点什么,却见苏慕鱼和东宫黎已经并肩领先了百米的距离。 东宫黎瞧着后面赶来的苏慕鱼,对他笑了笑。 苏慕鱼把马驱得离东宫黎很近,他低声道,“你是故意要坐马车,想拉慢行程,你是想等谁来救你回去?那个装病的马夫,你有什么事交代给他了?” 东宫黎面上虽然波澜不惊,心里早是吃惊不已,这个苏慕鱼面上看着温雅淡然,原以为是个不通世俗的,原来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计算在心里。 即使被猜中了,她还是不承认,只是对他笑了笑。 短短几句话间,后面的古溪已经赶上来了,二人对此心领神会,却不再多言。 进入五台山地界,却远远看见有一群人被堵在外面。 下马一去打听才知道,这次的调香大赛是由五大世家联合举办,特地请了雅僧无虞,调香师笕蝶和公子扶风来担任评委,赛事之浩大必将空前绝后。 于是上至参赛选手,下至观赛的群众都有要求。 告示上贴着: 参赛者须有真才实学,连续通过三关才能有资格参赛。第一关,参赛者随意抽取一个香囊,在一个时辰内辨别出香囊里有多少种香料,分别又是哪几种。第二关,参赛者需要自己调制一味香,也是在一个时辰内配好,然后交给举办方,得红牌子者可入第三关。第三关,参赛者需要根据一张残缺了的香谱,重新尝试调配出古方。 由于观赛地方有限,除了一些特殊的观赛者,还有几百个名额可以围观大赛,于是这些名额也抢手得很。要想有观赛的资格,必须也要懂香,所以也会有一些低级的问题,只要答对就可以得一块绿牌进场。 东宫黎先走过去抽了一道题目。 她摊开手中的纸条,上面写着:调香是为怡情,各有所需,故而分门别类,其中佛门香专供寺庙所用。在佛门香中二十四香谱是点香的讲究,又名神传二十四种香谱,请试讲解二十四香谱。 旁边有人看到东宫黎手中的题目,都暗自摇头,这简直是参赛者题库中最高级别的问题了。虽然有很多文人雅士或者富家小姐都喜欢点香,但他们哪里会去研究这些制香、点香、品香里的弯弯绕绕。 东宫黎看到后略一思索,幸好在将军墓时经常看佛经,其中有一节讲的就是如何虔诚的礼佛,正好里面提到了二十四香谱的插法。 她把纸条递给身前的监察员,然后回忆了一下,开口道出了答案。 “二十四香谱,用不同的点香手法,使三根香线燃烧后出现长短不一,而不同的排列方式代表了不同的含义,人们所求的凶吉祸福都在三根香上。这二十四种香分别是:平安香、孝服香、增减寿、增减禄、小天、大天真、催命香、赠财、小莲花、大莲花、献瑞香、口舌香、贼盗香、极乐香、功德香、天地香、长生香、恶事香、疾病香、消灾香、成林香、催供香、增福香、催丹香。按照长短图谱上解释,三根齐平就是平安香……” 监考员赞许的点点头,前面抽中题目的要么是没听过二十四香谱,要么就是只答得出一小部分,像东宫黎这样从容不迫,行云流水般说出完整答案的根本还没遇到过。 旁边的人都看着这位粉色衣衫的俏丽女子,心中生出几分钦佩,就连身后的苏慕鱼,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都有了一丝赞叹。 苏慕鱼见古溪还在踌躇着,便也上前抽了一题。 东宫黎伸长脖子去瞧他抽中的题目,只见上面写着:古有君王,以香料和泥,涂至墙壁之上,经年香气不息。这种香料,涂在男子房间一般用白色,名为龙池香壁,涂在女子闺房时又称作什么? 旁边也有人围在周围去看题,连监考员都替他倒吸一口凉气,这简直是毙命题。 东宫黎拍拍他的肩头,安慰道,“这样的题目就是为了限制入场的人数,如果都是那种白痴问题,那人数岂不是控制不住了,所以你千万莫要介意,这一题既然是主办方有意为难,答不上来也是应该的……” “椒房春暖。” “你说什么?”东宫黎诧异的问。 第三十九章一地香尘一地金 苏慕鱼一身白衣,无论站在多么拥挤的人群里,永远是那样不急不缓的语调,他笑了笑,然后又轻轻的开口,“女子用的称作椒房春暖。” 东宫黎简直都惊呆了,别说是他,连监考员都愣住了。 苏慕鱼见没有人回答自己,于是转过身看向监察员,皱着眉头道,“难道我记错了吗?” 那人终于回过神,拿起旁边密封的答案,仔细查找了一番,然后用一种特别崇拜的眼神看着苏慕鱼道,“没有错!没有错!” 东宫黎和苏慕鱼已经把红牌拿到了手,只剩古溪还在人群后面苦大仇深。 东宫黎抿着嘴偷笑了一回,然后拉着苏慕鱼回头去找他。 “前辈,您快去取牌子呀,再过一个时辰比赛就要开场了。”东宫黎故意催促着。 古溪两个眉毛扭在一起,颇有些为难,他在原地转来转去,然后极不情愿的道,“小丫头,你明知道我虽然武功顶尖,见识非凡,但是对这种女人家用的香料完全不感兴趣,你又何必故意这么说!现在我被堵在外面,又怎么去找我的乖徒弟,这也不知道是谁出的鸟主意!” 东宫黎掩住笑意,把他拉了过来,然后附耳过去低声说了几句。 古溪听闻立刻喜笑颜开,拍掌赞道,“妙啊,我怎么没想到!” 苏慕鱼在一旁不知道他们要玩什么花样,也不会好奇去问,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东宫黎却走过来对他一招手,“走,我们先进去,前辈稍后就跟上来了。” 苏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