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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各方面都挺强的。Alex还说等他到了上场年龄……”骆知简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忽然停顿,“如果让他来接本大爷的班,那大爷我泉下有知也能放心了。” 舒迦闻言,蹙起两弯秀眉,歪头望着他,几缕发丝酥酥麻麻地挠着他高度紧张的左手:“接班?你一个现役首发选手为什么会想到接班?” “难不成我还打到八十岁?” “如果就这么离开了,你不会觉得不甘心?” 骆知简找了个安全的位置躲着,腾出左手推开舒迦的脑门,一脸满不在乎:“青黄不接才不甘心,后继有人有什么可抱怨的?” 舒迦凝视着他眼镜后专注的眸子,一字一顿地问道:“骆知简,你真是这么想的么?” 而骆知简也毫不躲闪地对上她忧虑重重的目光,幽深的眼眸里荡着星星点点的光:“没有人比我更希望Lux能永远站在最高的位置。” 这样笃定的回答,甚至说服了舒迦。她不再强求,也不再奢求自己能圆梦,只是认命地向Alex报告。 然而,埋头给Alex发消息汇报工作的舒迦没有发现,骆知简躲藏在眼镜后的目光突然慌神,却强撑着那副无所谓的模样,不让她看见。 德莱文被shut down的那一刻,骆知简忽然很想任性一回,退出游戏。 ***** “塑料姐妹花”微信群里。 舒迦:他肯定是猜到了自己要打替补的事……虽然对于这个结果我非常不满意。 唐思潆:你的那个骆爷是顾忌颜面吧?就像我刚入圈的时候,导演突然让我把女一号让给别人,我也不爽啊,但我不能撒泼,只能笑着让出去。 舒迦:他和你不一样[白眼] 唐思潆:我混社会的时间可比你长多了[白眼] 周行之:有什么不一样? 舒迦:其实我也不太懂……可能我还是不够爱这支战队,无法理解他这样的牺牲。 周行之:迦迦,你相信我,没有任何一个职业选手会甘心打替补。 骆知简也不可能例外。 结束了夜猫子间的对话,又在狭窄的单人床上辗转反侧了半个小时,舒迦在黑夜中眨眨眼,披上一件大衣,翻身下床。在公共客厅接了满满一保温杯的热水,舒迦倚着楼梯,听夜晚的轻语。 凌晨三点的基地万籁俱寂,只能听见秋风轻抚银杏的呢喃,和茶轴隐约的跳跃声。 ……嗯?键盘声? 舒迦愣了片刻,扣上大衣排扣,循声而去。 一楼训练室的门缝微敞,透出一片黯淡的灯光。舒迦蹑手蹑脚地凑近,从门缝向里望——面朝大门的位置上,那个总是一脸无所谓的男人眉头紧锁,分毫不停地点着鼠标。 舒迦并没有推门而入,只是一声不响地站在门口,听着密集的敲打声,下意识地揉了揉手腕。她明黄色的大衣在灯光的映照下无比扎眼,可骆知简却全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骆知简英气的五官庄严而肃穆,仿佛能从他两潭幽泉中看到峡谷的厮杀。忽然,他无意识地凑近屏幕,目光竟然透出一丝凶狠,像是要冲进去手撕敌人一般,十秒后,一把推开眼前的键盘,双腿蜷起,将自己埋在膝间,不住地垂着后脑勺。 舒迦的记忆,突然乘着时光机回到了八年前。 那时对英雄联盟尚且一无所知的她,第一次看见骆知简的名字,而那时的骆知简,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视频攻略制作者。这八年一路艰辛走来,骆知简终于站在新人无法企及的高度,被无数慕名而来的后辈奉为电竞圈最值得崇拜的前辈,也被整个电竞圈所尊敬。 他好像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顾自己的心情。舒迦一度十分羡慕他,毕竟自私的人,总是活得最轻松。 可原来,他也会这样。 舒迦不知道他是否经历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也不知道是否在大龙团时被团灭,又或许仅仅是漏掉了一辆昂贵的炮车,但直觉告诉她,一定和今天的对话脱不开干系。 舒迦细细回想骆知简的每一个字和每一个表情,后知后觉地查询起骆知简的韩服战绩。 他不可能退缩,却又最想要退缩。 Alex说得对,她还是不够了解骆知简。 第五章 舒迦做事很少考虑后果。 小学六年级拒绝了市三好学生的名额,险些命丧饶曼的玉如意;初三悄悄报名学语言,拿着托福和SAT成绩告诉舒建新自己要出国读高中,孤苦伶仃地呆了七年;大学毕业放弃顶尖的工作机会,回国当一个小助理…… 旁人只道她是有钱任性,可她并不在意。舒迦一直觉得,既然此刻的自己认定了这个选择是正确的,那为什么要去在乎将来的自己是如何判断的?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找到了Alex。 “Alex,骆知简打替补的事情不如再考虑一下吧。” “他不愿意?” “不是,我只是觉得,用一场失误定义职业生涯,不是理智的做法。” “那么,他说什么了?” “他什么也没说。”舒迦突然看向窗边无数座沉甸甸的奖杯,每一座奖杯上都有骆知简的深邃的掌纹,“不过,你说得对,我不够了解他。他对电竞的感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固执。” 就像是,除了电竞,别无所求。 Alex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气:“其实,昨天教练团开会,也决定让骆知简继续首发。至于Hana,先在替补位上场试试看。” 舒迦微愣:“咦?教练团队之前不是已经决定好了吗?” “毕竟,”余光瞥见舒迦忍不住上翘的嘴角,Alex也笑了笑,带着一丝不明所以的慈蔼。他指了指亮着的平板,上面不是消消乐,而是骆知简熬了无数个夜晚打回韩服第一的战绩,“你也说了,他很固执。” 因此,每一个人都愿意去信任他的固执。 舒迦并不知晓这样的执念源于何方,但她相信,骆知简是对的——因为他和她一样,都不是轻易向将来的自己低头的人。 “叩叩”,会议室门口传来了一阵低沉的敲门声。Alex打趣道:“我敢肯定门外不是阿越就是蛋蛋,只有他们两个这么懂礼貌。”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巨响,会议室的门被一脚踹开:“听说你在会议室,我找你有事。” “……臭小子你找我就找我,敲了门又踹门几个意思?!” “敲了两下你都没反应,我还不能采取特殊手段了?” …… Alex看着门外“懂礼貌”的骆知简,如同食用了积攒多年的宿便一般,有一种委屈与痛苦说不出口。 “你什么表情?”骆知简皱着眉头,迈着长腿来势汹汹地走到A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