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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太傅吗?苏妃的父亲,那个老顽固,只知道听皇上的话,我们这边还有吏部几个老臣子呢……不要管他,五皇子也是个不管事的主儿,想必成不了什么气候。” “我们就这么放着那个小妖精不管了吗,母妃?” “急什么,我已经派人去查他的下落了。还有,别跟我这儿耗着,你父皇就要回来了,快去温书。” “温书,温书,再怎么温书,又怎么比得上五哥那个书呆子……”小孩儿一边抱怨着,一边忿忿的离开了。 复宫深殿竹风起。 回到宫中的风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一身玄色华服,带着难以言说的高贵,俯视着下方的朝臣。刚刚宣布了七皇子风子思暂时离宫的消息,看着他们各自猜测,交头接耳的神态,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七皇子从小受到风帝宠爱,又在蝶宴之上立下大功,本来极有可能是太子人选,反而在此时被皇帝送出宫,恐怕是风头太健,让皇上心生芥蒂了吧,可见圣心难测啊! “众卿可还有事要奏?”慵懒的语气,微微上调的尾音,听得站在旁边的侍女太监,他们的皇帝陛下似乎永远都这么魅力无边。 听到风帝懒懒的问了句,下面的臣子们交换了个眼色,知道要快退朝了。 一大臣上前,躬身道,“皇上,明年就是大皇子殿下的成人礼了,按礼制,从现在开始就要着手筹备了,请皇上恩准。” 风帝长眉微挑,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敲着华丽的扶手,语气状似轻松,“老大就要十五了啊,爱卿不提,朕都忘了。准了!” 在一旁察言观色的臣子们见风帝心情还好,忙上前添火,“皇上,大皇子殿下快要成年,立储之事是否也可议了?” 话音未落,立刻就有另一派的臣子站出来道,“微臣以为,皇子们年纪都还小,现在议论立储,实在为时过早。” “本朝礼法,长子成年之时,就可议立储事宜。” ………… 风帝冷眼看着明显分为两派的人吵得不可开交,还有一些臣子保持沉默,没想到,自己离宫没多久,朝中党争就如此激烈,如果不是这些权利熏心的人,他和他的思儿又怎会被迫分离?想到这里,不由皱起了眉头。 两派人争了半天,见皇帝没有表态,且面色不善的样子,不由停了下来。 良久,风帝才道,“苏太傅,意下如何?” 年迈的苏舜文慢悠悠的迈步上前,“皇上,微臣也以为,讨论此事为时过早。” 风帝笑笑,对着侍立在一旁的长生说了句,“退朝。”头也不回的走了。 后宫的妃子们听说风帝今日回宫,哪个不是翘首盼望?谁知,风帝去的,却是众人以为刚刚失宠的七殿下的母妃云妃的涟云宫。 “皇上。”云妃还是一如既往的清丽干净,不像那些涂脂抹粉的等待临幸的妃子们。 扶起行礼的云妃,风帝在竹椅上坐了,淡淡看着她,也不说话。 云裳走过去,娴熟的替他斟上茶,然后绕到身后,柔荑按上风帝的双肩,动作轻柔的替他按摩,“皇上出去一次,瘦了好多。” 消瘦下去的他,让一直在宫中默默守望的云裳心疼不已。 “爱妃都不问问自己的孩子去哪了?” 云妃的手微一停顿,又仿如无事继续,“臣妾知道皇上心疼思儿,自然就不担心了。” 风帝了然一笑,“你倒是很有自信。思儿最近都不会回来了,你有个准备。” 云妃诧异的看了看风帝,然后点点头,“臣妾知道了。” “这些日子,后宫里很热闹吧?”沉默了片刻,风帝突然开口。 云妃淡雅的笑笑,也没答话。 “你不说朕也知道,皇后安妃她们,没少给你找麻烦吧?” 温柔的摇摇头,“臣妾不在意。” 风帝站起身来,移开她的手,不露痕迹的说了句,“往后就不会了。”然后离开了涟云宫。 云裳怔怔看着桌上已经凉透的茶,心里突然生起一股凉意,她有种直觉,风帝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F------------------------------------------------------ 今天宿舍断电……痛苦的某只…… 于是跑到了避风塘,通宵更文的某梦~~~~~~ 第十四章 青灯 清溪幽谷。 夏天的尾巴就要过去了,南国还是一片锦绣。 这里看不出人迹,沿着幽深的凤尾竹林向里走,九宫八卦的方位暗合时辰的变化,一般人根本难以发现其中的奥妙之处。 空山绝地之中,忘忧谷安然而立,遗世百年。 谷中寂静得可以听见时间流过的声音,一排青瓦白墙掩映在婆娑柳叶之中,依山而建,临水而居,与世无争。若只看外表,肯定会认为此中住的不是桃源中人,就是隐士之后,谁能想到,这是一个没有人情,充满竞争,只剩下最原始的优胜劣汰的所在呢? 浅白色的清心花田边,心字熏香静静燃着,那是格调高远,轻柔细腻的秋季香品“长亭”。银筝点点反射着日光,那人的修长的手就这样懒懒的调着弦,不知在想些什么。 隔了一会儿,低低的吟咏声和着带些惆怅的琴音响了起来,“锦瑟无端,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一弦一柱,思华年……” 正在溪边清洗衣物的琥珀停下手中动作,“如烟,你听,主人又在弹琴呢。” “是啊。”如烟将垂下的乌发掠到耳后,轻叹,“主人的琴音,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沧桑,他还是个孩子呢。” 琥珀亮亮的眸子垂下去,低声道,“真希望主人能开心一些。”自顾自叹了口气又说,“师父每天教主人武功,应该比传说中当年皇上的魔鬼训练还要严厉一些吧。” 两人不约而同的眺望花田的方向,那一抹浅色的衣摆和墨黑的发一起飞扬在风中,如画的美好。 “不过你不觉得,师父对主人特别好吗?” 一想到那个万年不化的坚冰还会对着人笑,琥珀不由一阵恶寒,“是啊,我总觉得主人是个很特别的人。” 如烟浅笑,“能跟着这样的主人是我们的福气。” 花田边。 子思起身,“青姨,您来了?” 被唤作青姨的女子,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