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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决定就好了。” 没有确定有约这回事,所以说的是如果,意思其实是还不一定。 要开始创作,饭局能推就推,他其实是不怎么想出门的。 ☆、第 31 章 对于严默的回答,明珉没有多想,只以为他在和她客气,平安夜严默帮了大忙后,她可是说要请吃大餐的,不能马虎应付了。 于是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总要有个方向嘛,是中餐还是西餐,辣的还是不辣的,海鲜自助也可以……” 大概因为两人此番相遇的画面不够美好,又或者晚上点的外卖太难吃,严默今日里脾气特别拧巴,提了个在自己看来都不对劲的要求:“你会做水煮rou片吗?” “水煮rou片……会呀,怎么?” “我想吃水煮rou片。” “啊!” 被严默的要求弄个措手不及,明珉默默想:这人刚才不是还说不挑食,吃什么都可以的,怎么又点起菜来,是不是反复无常了点。 她回忆了下公寓旁的饭店,提议说:“那我们去“巷子里”,是家川菜馆,就在附近。” “不好吃。” 才提出建议,严默马上摇头拒绝。 他今晚点的外卖就来自这家,做的川菜一点都不正宗,搞得人都有怨念了,一被问要吃什么,满脑子都是那碗食不下咽的水煮rou片。 “啊,这个这个,那……” 明珉结巴了,脑子里拼命回忆,附近还有什么川菜馆是值得一去的。 “就在家里吃吧,” 今日的严默极宅,一点都不想出门,直接挑明:“你不是说会做水煮rou片吗,就在家里做着吃也是一样的。” 其实打的算盘是,如果对方不愿意,那他刚好把约会推了,专心在家工作。 “可,可是……” 她明明说的是要请他吃大餐的,在家里由她做,这样也行? “就这么定了。”严默点点头。 “哦,好。” 明珉呆呆地点头,被严默以还有事情要忙为由请出门,回到家还有点怅然若失。 严默,刚才好像对她,没有从前的耐烦心,说话语气不那么客气。 这是,因为没有记忆,所以没有交情,将她当成个完全的陌生人吗? 联系前些日子和对方相处累积的好感,想一想又归结为零,她灰心丧气,唉声叹气地倒在沙发上。 ———— 隔壁房中。 被芳邻上门打乱今晚计划的严默,愈发地看不进电影,索性从沙发上起身关掉了电视机,回到卧室翻看日记本,了解几天前的约定是怎么回事。 情绪是心浮气躁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难道都是晚餐没吃好的原因,又或者只是即将进入工作状态的压力使然。 他和她,感情真的好到了,可以一起出去吃饭的程度? 他不知道,自己在失去记忆的情况下,是怎么和人熟络发展出这样交谊的,可以送她礼物,可以和她一起看电影,甚至答应假扮她的男朋友…… 日记翻看得越多,就越对刚才来过他家的女孩生出好奇,又对当时的自己好奇,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有怎样的感受。 文字是浅显的,也是苍白的,远不及事情发生时的亲身体验深刻。 和对方在一起时,发生的所有行为,作出所有的决定,都是当时自己真实意志的表现,即使不记得原因,也要接受结果 那么,他思考间,抬起头来看向窗外。 他不得不承认,对方于他而言,颇为特别的这个事实? 合上笔记本,严默决定今日的纠结到此为止,不再思考,也就没有了烦恼。 像他这样的失忆症患者,坏的是快乐的事情记不得,好处是忧愁的事情也一并忘掉。 就这样吧,真相如何,让今天过后的严默自己去找答案,他还是不要管了。 —————— 第二日的明珉,在网上选好做水煮rou片的辣酱包,就开始坐在自己位子上,继续熟悉昨日新接手的交通事故案子。 里面的证据材料厚厚一沓,又放得极乱,各种医疗资料与发票错错杂杂,可要花时间好好整理才能理清。 她边看材料,边核对原告提交的明细中的金额,还用笔在一旁打草稿记录计算。 过程中,她正打算给法院打个电话,了解一下案子是否有新的进度,对方是否有新的证据材料提交,又被师傅谭成易叫进了办公室。 虽然在所里,明珉无足轻重是个小人物,但师傅谭成易好歹算个大佬,每年光某大公司的法律顾问费,就抵得上她一个小人物整年的收入。 当初施嘉良将她介绍进来,分在他手下做他的徒弟,也是十足十为她考量过的。 奈何,半是缘由为人处世不够积极,半是因为和施嘉良分手的关系,半年里和师傅的关系冷淡了不少。以至于脱离了实习期后,她依旧捡别人牙缝里剩下不要的家事案子,成了所里的离婚专业户。 “明珉,那个交通事故的案子你看了没?” 坐在办公桌后的谭成易,转身向后倒了一杯温在煮茶器上的普洱茶,边喝边开口问明珉。 “粗略地看了一下,涉及的金额还没有细算好,今天应该差不多会弄完,我会把答辩意见和质证意见在明天整理出来。”明珉不慌不忙地回答。 “好的,另外,你这两天先去法院,提交一个鉴定申请书。” 又转身倒了一杯茶,将手中的茶杯递给明珉,谭成易随口吩咐道。 “要重新鉴定,哪方面的?”明珉将茶杯接过,不喝,只是拿在手上暖手。 涉及到人身损害的案子,一方提出重新鉴定是常有的事,她对此决定倒不意外,只是这样一来,原本定好的开庭日期很可能不会如期开庭,而是等新的鉴定作出后再改期。 “不止是对方后期的医疗费用及护理费用要重新鉴定,还有新的申请要提出,因为原告成为植物人,不止有交通事故的原因,也可能有自身疾病的原因在。” 谭成易顿了顿,又道:“另外,当时的诊疗过程,医院也存在某些过错,要对这一部分的责任进行认定后,才好厘清各方的责任。你先给被代理人打个电话,了解清楚相关情况后再写申请。” “好。”师傅的吩咐,明珉自然是满口答应。 谭成易一细说,她顿时明白这件手上案子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如要厘清医院的责任,恐怕又是另案起诉的问题,而如果法院真等涉及医院的另案判决生效才做出判决,两案都势必需要经过几次的开庭和鉴定,一审后很可能还有二审,可谓旷日持久。 看来这次的案子,并不像一般的交通事故那么简单。 明珉决定,将今日的时间都花费在此件事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