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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他活成了独一无二的林秋烛。” 林棋伸手揉了一把寻非的脸“你这小孩,公子已经很保护你了,这几年几乎是在他的羽翼下长大的,我猜想公子是知道做林秋烛有多累,才会想让你一直好好的做寻非,可是耐不住这羽翼终究是护不住的。” “秋烛对我很好,没有爹娘和爷爷,除了伯伯,他对我最好了。”回想起来,秋烛说的话向来是真心实意,他不是林秋声那般喜欢逗弄人,对他说的更是认真,自己刚才跑了,他大概是难过了。 “我知道你曾遭遇过巨变,身份有些敏感,但公子会尽力保护你的,相信他,以后跟在他的身边,比去江湖上漂泊要好的多,起码他是真心待你的。”林棋也是为自己的离开做准备,他要回到爹的身边,公子那边也放心不下,希望寄托于寻非,希望能够好好陪着他的公子。 半夜里,林棋早早睡去,寻非却辗转难眠,心里想的都是秋烛,想着此时他一人,是否又如从前那般孤独寂寞。秋烛最怕也最讨厌被人抛弃与背叛,自己转身而走的那刻,他定是伤了心。他不该这样逃开,毕竟说那话的人并非洪水猛兽,而是一直待他如家人的秋烛,秋烛是不会伤害他的。 想着想着,心越来越不安,起身蹑手蹑脚的跑出了房间,林棋闭着眼睛翻了一个身,嘴角带着笑意。 跑出小庭院,打开院门,一转身便看见了一直坐在对面屋顶的秋烛,视线一撞,寻非被吓得几乎要坐在了地上。 秋烛从屋顶上跃下,朝着寻非走去,却又停在了一步相隔之处,两人相对无言,晚风微凉,最后他将自己身上外面的薄衫脱下为寻非套上“别着凉了。”说着自然而然的牵起他的手,朝家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那日起,两人对于河边的事绝口不提,秋烛见寻非那晚从林棋家离开便心知这小孩没有怪他,但发生过的总是会留下几分痕迹,这个痕迹便是寻非强制让自己晚上睡在房间里,那晚起彻底未在他的房间出现过。 如今,秋烛起床总是比往日早一个时辰,总是担心那小孩因为夜游症发作,不能盖好被子抑或是好好睡觉,生病着凉。每天晚上都会亲自去察看他屋里的门窗是否漏风,避免寻非在不自知的情况下生了病,夜里听见铃铛声也会披着衣服去看望一番。 这天寻非再次来苏大夫这儿探望养病的方玉良,方玉良已经被苏大夫收做徒弟,再次学习医术,日子过的安静自在。 “二少爷。”平日里顶多是寻非来这看看他,上次那次谈话之后,二少爷便鲜少出现过。 秋烛径直入屋找苏大夫,寻非这次却没有跟着进去,反倒是把方玉良手里的医术抢走,硬是拉着他跑出去了。 “别怕,你又不是姑娘,爷们脸上多条疤,只会吓走那些想欺负你的人。”寻非是特地来带他出去的,自从受了伤以后,方玉良便没有踏出大门一步,寻非深觉这样他会变得消极。 “我这样的身份,只有你和苏大夫才愿意接纳我。”方玉良这些日子格外消瘦,寻非牵着他的手只觉得咯得慌,身无几两rou的。 “重新开始也不难,以后做一个比苏大夫更好的大夫,这样谁还记得以前的事情,我虽然讨厌林秋声,但是我不讨厌你。”寻非不放心的解释道“别怕。” “你和二少爷发生了什么?为何今日不跟着他了?”方玉良敏锐的察觉到了异样,寻非心里没人可以重过二少爷,今日却看似有些若有若无的疏远,显然二人是发生了一些事,让寻非这样没心没肺的人都闹别扭了。 “长大了当然不可以天天黏着他了,秋烛每日都有许多事要忙,我也有很多事要忙的。”说着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方玉良只是浅笑不语,显然是不相信,这个书也懒得念的人,哪来的忙碌可言。 “撇开其他不谈,二少爷待你倒是真好,虽然不知你到底哪里好。”话中一半玩笑,一半认真。 “我……”寻非哑口无言,他也不知自己究竟哪里好,却在秋烛口中显得如此不同。 “方哥哥,我究竟哪里好,秋烛这么一个高高在上,如此清高的人,他会觉得我哪里好?”两人坐在路边的面摊上,面对牛rou面却毫无食欲。 “有人千金买马,有人却不屑一顾。就像未名山庄的酒名满天下,懂酒之人甘愿掷千金,不懂之人,如同牛嚼牡丹,都是一个道理。” “什么意思……”寻非本想着多嘴问一问自己心里的疑惑,却不小心说漏了自己的心思,让方玉良有所察觉,但是寻非懵懂,方玉良也只能暗暗透露。 “大少爷和二少爷他们都喜欢你呆在他们身边,为何你只愿意呆在二少爷身边?”方玉良抛出疑问,寻非毫不犹豫答道“大少爷就喜欢捉弄我,他就是看不爽秋烛身边有人陪着,秋烛拿我当家人,我当然要站在他那边了。” “你既然明白又何须苦恼,二少爷懂你才知你的好。你若是问为何只对你好,你们相遇相识是缘,世间人千千万万,他只有一个,寻非也只有一个,这就是份。” “缘份?”寻非托腮凝望前方。 第122章 心悦君兮(26) “二少爷是人不是神,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如寻非你所看见那般处理的妥妥当当,他也会有许多心向往之而情不自禁。” 方玉良猜到了秋烛对寻非或许也不是单纯的主仆之情,但与他和林秋声的关系却是截然不同。秋烛对寻非的心思,让他对寻非百般爱护,而不知终期。这也难怪二少爷容不下他,只怪他自作聪明,对寻非说的太多。 “你还为他说好话?他要是当初再留你,你就不会如此了。”虽然事不怪秋烛,但是寻非孩子脾气上来了,连自己都怪何况是旁人。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多亏了二少爷才让我彻底解脱。”伸手摸了摸脸颊旁的一道疤痕,无奈笑道“他是我见过难得的聪明人,教会了我一件事,斗米恩担米仇。” “什么意思?”方玉良和秋烛之间,寻非总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方玉良静下心细想,才发现全局里二少爷做的格外精细,他为自己为寻非也考虑了周全,那个时间放他离开也并不全是因为大少爷耐心耗的差不多,时机成熟,还有一些他后来才想明白的原因。 “我至今都感激你们收留我养伤的那几日,二少爷心里明白这个道理,若是如你所说再容我住一个月,半年甚至一年,那时放我而去落得被大少爷重新带回去的下场,我必然会恨你们。”方玉良伸手点了点寻非的额头“你涉世未深,自然不知这个道理,所以你说二少爷心硬,不过就是看得透罢了。” “那他……”秋烛明白这个道理,却收留了他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