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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放心不下,尽管说来听听,苏某也好对症下药。”苏大夫心知,二少爷一向心思沉重,若不是有缘由,也不会如此反复为一个小孩担忧。 可是秋烛却无奈摇头“我并不知其中缘由,要说寻非身上有何状况,我只觉得他忘性太大,对于自己的身世都是一知半解,不过数月而已,为何如此模糊。” “二少爷才因此觉得寻非身患隐疾?”苏大夫心中了然,却也疑惑“苏某行医多年,也曾遇见有人因病而遗忘诸多,且双目呆滞,举止缓慢。若是说寻非忘性大,可我与他相处如此之久,聪明机灵,与那些人毫无相似之处,瞧那孩子都快精成猴了。” “寻非自小是跟随一位得道高僧,感情深厚,却不知为何连那位大师,寻非也是记忆模糊,我才怀疑他是否有问题而不自知。” 听秋烛如此说道,苏大夫沉思良久,最后为秋烛续上一杯茶“二少爷不必心急,苏某不才,却也愿意为此试一试,只是解铃还需系铃人,若是要一个答案,从寻非身上去寻便是。” “大师早已在数月前圆寂,寻非已无任何亲人,谈何容易。”秋烛道出了自己心中满满的无奈,苏大夫一听却是大笑道“若是无处可寻,二少爷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必然是有迹可循。” “看来还是要去走一遭。”秋烛的一声叹息,苏大夫却提醒道“这事大可不必告诉寻非,只是一个答案罢了。” “听君一席话,您说的是,只是一个答案。” 临走之前,苏大夫却又说道“比起寻非,二少爷反倒是要看看自己,寻非心轻而您心重,年方十五,何苦如此为难自己。” “苏大夫何出此言。”秋烛脸色一变。 “有些事,顺其自然,但何为顺其自然,放下即是顺其自然。”苏大夫一席话令秋烛苦笑“苏大夫,何为放下?” “苏某也不知,别说这个山庄,哪怕是天下可以放下的人又有多少。只求二少爷为只为难了自己。” 秋烛一听便笑了“看来我爹对苏大夫是有所托付。” “苏某来此多年,多亏庄主照顾才能继续行医,那时二少爷您也不过几岁。”苏大夫依旧不慌不忙的继续说着“为何二夫人管理山庄多年却迟迟未被扶正,还不是庄主有所忌惮。” “忌惮?”秋烛从不敢多想这词,哪怕是娘亲,也无法令爹有这个心思。 “这个忌惮的源头便是二少爷您,当年庄主用尽心思,不论耗费多少心力财力,只求您开口说句话。这些年虽然时常不在二少爷您身边,却也有所牵挂,所以庄主才压根不去动扶正二夫人的心思。这不仅仅是因为夫人和您是嫡子,还有便是二少爷您当年亲手所种的因。” “仅仅如此,爹也真是小题大做,多少年的事,我自己也记不清了。”秋烛不禁冷嘲了自己一番,觉得苏大夫的缘由荒唐,苏大夫好心劝道“您在青州那些日子,庄主回来后才得知,时常来我这儿是心绪不宁,每当分庄那边来报您平安无事,他才得以安心一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和寻非的事无非要的都是一个答案。”苏大夫话音落下,秋烛露出一抹浅笑,吐了一口气“您这是在哪儿修来的,怎么最近说话都透着一股禅意。” “二少爷还是别打趣我了,寻非的事苏某记心上了,今日就先告辞了。” 送走苏大夫之后,秋烛回苑里,寻非靠在花园边上的大石头就睡着了,脑袋微微垂着,微风拂过,散落在额前的碎发轻轻浮动着。 秋烛俯下身去,仔细打量着寻非的面容,不过才几个月,又长开了一点,寻非有着一张令秋烛极为喜爱的唇,嘴角总是微微上扬,一笑双眼便弯如月牙,喜形于色。 风渐起,秋烛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寻非的身上,静静的坐在一旁托着腮凝望着。 第61章 寻非往事(5) 入夜之后,突然感觉到一阵燥热,秋烛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静坐在床边,若是双双转了世,也和寻非一样的年纪了,又想着双双的生辰大概就是这明日吧。 梦醒突然想起了她,隐约记得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永远穿着一身红衫裙,圆圆的脸蛋,眉眼间总是带着笑意,好像她特别喜欢和自己玩,总是趁着二娘和大哥不在的时候,大声的喊着“二哥哥”。 第二日,在林棋的带路下,在山庄外的一个风景秀丽的小山上,他找到了双双的坟墓,简单矮小,如同当年的那个小姑娘。 “双双离开的时候,山庄里还没有你。”那时候的唯一玩伴就是这个meimei了,可惜自己的记忆所剩不多,不够缅怀。 “若世上真有轮回,算起来双双小姐也和寻非一般大了,此时还不知在哪户人家里调皮捣蛋呢。”林棋怕秋烛太过哀伤,强笑着说了这个玩笑话。 “也是,不做林家的女儿,去了平凡人家,或许更好。”他拿出那个带血的木偶,在柴房里见到的是属于双双的,然而在蛇窟里见到的,是他的,两个娃娃是一对。 “双双最喜欢的便是这个娃娃,最近只要将娃娃放置身边,就总能梦到双双,一身红杉,又蹦又跳,说着自己要当新娘子,红盖头,拜天地。”带血的娃娃如今已经残损的厉害,秋烛在目前挖了一个坑,将娃娃盖上一个红盖头放进去埋好“双双,二哥对不起你,不知能为你再做什么,记得拿好你最喜欢的娃娃。” 停留了半天,正要回去之时,迎面却遇上了独自一人前来的二夫人,不复之前的淡红罗裙,一身素白,显然是为了祭奠亡女。 “二夫人。”林棋唤了一声,二夫人显然是诧异于在此见到秋烛。 自从回家后,二夫人明锐的察觉出了秋烛的异样,那本就淡漠的眼神如今对着她又清冷了几分“二娘是来看小妹的。” “秋烛?你怎么会在这?”二夫人延伸不善,却也不敢再次放肆。 “林棋……”一声示意,林棋默契的转身便朝远去的溪流走去,坟前只留下了他们二人相对。 “十年间未曾来过,我做二哥的总是要来看看她”二夫人听秋烛说完,自顾自的俯下身去,将篮子里的祭品一一摆好“我替双双聊表谢意,若是没什么事,能否让我们母女二人说说话?” “也好,今日前来也只因这几日,我总梦见双双,她对我哭诉水中寒冷刺骨,说‘二哥,我是为你而死,求你救救我。’二娘,您身为双双亲娘,明白其中意思吗?”秋烛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二夫人的神色,二夫人此刻已经脸色发白,握着篮子的手指开始不住的颤抖着。 可最终二夫人把一切都化为一声冷笑“我们秋声和双双错就错在投错了胎,他们不是大夫人的孩子,是二夫人的孩子,一条人命最终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