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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甚至被毒哑了,是有这么一件事发生了。” “事情发生之后,夫人大受打击,在佛前跪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至于娟儿的去向我们也不知道,带夫人病好之时,已经不见踪影了,据说是被二夫人赶走卖给了别人,但我们找了许久也未能找到娟儿。”清姨的话令秋烛有些疑惑“秋烛也如此认为,只是二娘心怀怨恨所以要将她关起来隔绝外界,乱棍打死倒是更为常见。” “或许二夫人是觉得死了太便宜娟儿了吧,自此之后夫人离开了山庄,来到这处宅子,供佛供菩萨,日日诵经,她自责是自己一个无心之言,才让双双小姐有此下场。刚来这儿的头几年,夫人经常梦见娟儿,娟儿满手鲜血指着她说‘你才是杀人凶手’,从此便无人敢提这个名字,一提起,夫人便会失常,如今日一般。” “或许只是一次意外,况且多年来我见爹也未曾怪罪于娘。”秋烛见父亲多年来依旧牵挂于她,并且迟迟未扶正二夫人,心想他对娘应该感情未泯才是。 第31章 未名山庄(31) “庄主终归明理,知道此事不能全怪大夫人,他也曾想过,那或许只是一次意外,多次请夫人回去,只是都被夫人拒绝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庄主也会前来看望,有时候也会来几封书信报公子平安。” “为何爹娘他们……”秋烛犹豫着问道“为何他们从未告诉过我这一切。” “若是您早年得知,又不清楚其中原委,必会内疚自责。若在山庄里有人时刻提起,二夫人必定心怀怨恨,将一切加诸于您的身上,所以这也是庄主和夫人多年不提的原因。” “我的小公子,今日清姨是为了给您解惑才告诉您真相,您万万不可在夫人面前提起,她自认是戴罪之身,绝不可再加一重枷锁,还请小公子您装作不知,求夫人一个心安。”清姨连忙恳求着“意外也好,人为也罢,事已至此,您最好别再追查下去。” 秋烛怔怔的望着清姨,清姨神情忧虑,倒是使得他发出清脆一声笑“清姨不是一生自诩粗人,担忧起来倒是文雅了许多,该不会是日日念经的原因吧。”,清笑过后,嘴角却缓缓敛起,最终秋烛应允了,答应了不再追查此事,为了他娘亲的安康,过去只当是过去吧。 秦韵未醒,秋烛静坐在床边,替她擦拭额上的冷汗。这些年他心里无时不刻不在怪责为何他的娘亲宁愿躲在这里,也不愿意和他团聚,因为如此,外人皆将他当作庶子,大哥为嫡子。 自古嫡贵庶贱,只因为娘亲不在府上,若是从小也能如大哥那般,恐怕现如今是另外一种局面。 就如当初青州一事,秋烛本已经拒绝了,可是过了不久,他来探望娘亲的时候,娘亲却在劝说他听大哥的安排,秋烛一气之下真的去了青州,心想若是死在青州,也好让她后悔一番,谁知娘亲这十年来自责欠二娘一个女儿,才甘愿离开山庄,不与其争抢。 “小公子启程去青州时,夫人在佛前连连磕头祈求平安,之后大病了一场人也消瘦了许多,而您又迟迟不来看望,夫人等的是望眼欲穿。” “清姨,双双的命债归咎于娘身上,但若是当初我死于青州,这笔帐该算谁的头上,二娘和大哥还是娘呢?”秋烛一问,清姨却答不出来,叹息一声只道“做娘的最挂心的便是自己的亲骨rou,平日里公子出个远门,夫人都要念经一番,何况是去青州,谁家孩子不是娘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ou。” “爹都不曾怪罪于她,她又何必自讨苦吃。”秋烛轻握住秦韵的手,修长纤瘦,从前可是一只弹琴绣花的手,她又写的一手好字,夫君一问必有一答,见识匪浅,绝不同一般的夫人只知柴米油盐,而不知身边人所说何事。秋烛心想,若是娘亲有几分二娘的强势,今日山庄的也必定是不同的风光。 “将心比心,双双小姐的死,令她愧疚不已,你们自小要好,夫人待小姐也是视如己出,虽与二夫人不合,但这件事无疑是挖了二夫人的心头rou,夫人她怎能释怀。” “那真不如当初溺亡的是我,还免了如此一番纠缠,同是心头rou,二娘可未必能做到如此地步。”秋烛的自暴自弃令清姨心慌不已,赶忙劝慰道“小公子,不可乱说,您可是夫人的命,您若有三长两短,让夫人可怎么活?” “清姨,说笑罢了,您又当真了。”秋烛语气一松,生硬扯出一抹浅笑。 秦韵苏醒之后,秋烛对之前的事情绝口不提。比起过去的生疏,秋烛面对秦韵的神情温和了许多,偶尔也会说说笑笑,令秦韵有些恍惚,仿佛那孩子还留在儿时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之中。 过了几日见天气明媚,秋烛抚着她走在花丛边上散心,母子俩极少有这般独处的机会,秦韵眼神中带着满满的笑意,丝毫不见平日诵经念佛那般的清淡。 “还是回去休息一会儿吧,您刚好别着凉了。”秋烛为她披上一件披风,稍稍的站于后方,替她挡住的吹来的凉风。 “夏天无风才不好。”秦韵慢悠悠的走着,并无念头想要回去,“听林棋说,葛先生仙逝了,你从那儿还带回一个孩子?” “是,师父身子被蟾毒折磨多年,病逝之时我也未能见上一面,都是那孩子照料一切。” “那孩子听说倒是一个聪明活泼的模样,下次将他带来让我见见。”秦韵说话的调子总是不紧不慢,缓缓道来,如同她念诵诗经一般,悠扬婉转。秋烛却是一脸的不悦“他太过吵闹,别扰了您的清修,惹菩萨生气。” 秦韵难得见秋烛这般赌气,反倒为寻非开口求情,“十岁孩子,又不是大错,你又何必得理不饶人呢。” “林棋找您做说客?”秋烛一听便知,林棋绝不是闲话家常,是刻意而为之。 “你也别怪他,身边有这么一号人时时刻刻为你着想也是好事,那孩子不过是和秋声多来往了几次,并未犯错,但既然认了错也挨了罚,你这个林家二少爷,气量要放大一些,传出去您这二少爷的名声岂不是白白被糟蹋了?”秦韵看了看秋烛的神色,似乎也没有林棋说的如此动怒。 “若他真是和大哥投缘,送了便是。”秋烛不禁有些赌气的说道。 “你从不是口是心非之人,若是舍不得送了便是,怎么还会留他一人在自己的苑里?说两句便罢了,千万别较真,伤了那孩子的心,到时反倒是你自己后悔莫及。你较寻非年长几岁,做人哥哥的,弟弟犯错哪有不训之理,但训一训便好,过犹不及,人家本就是无父无母,无亲无故,现如今还要受你冷落,让他如何是好?” “我自知不该如此斤斤计较,可那孩子也太没有眼力见,打不得骂不得,你说是我欺负人家,可是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