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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邺这一走就是十三日,夏如嫣在军营里等得望眼欲穿,越来越担心他的安危,只能不断安抚自己将军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 到第十四日的晚上,夏如嫣想着云邺说过最长半个月就会回来,便将帐子里里外外重新打扫了一遍,做完这些出了一身的汗,她去小溪边偷偷洗过澡回来,正准备熄灯睡觉,忽闻外头传来阵凌乱的脚步声,下一秒营帐门帘就被掀开,一群人轰地涌了进来。 “快,快把将军放到床上去!” “苏大夫呢?快去请苏大夫!” “轻些,轻些!” 李副将与一名士兵架着云邺,手忙脚乱地将他放到床上,夏如嫣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赶快跑到床边,只见云邺眉心紧锁,满头大汗,胸前被李副将用一件衣服捂着,鲜红的血沿着布料往外浸染,她的脑子瞬间像是被砸了一下,心脏蓦地揪紧,想也不想就冲过去焦急地喊道:“将军!您怎么了?” “啊,小夏啊,快,快去看看苏大夫怎么还没来!”李副将见是她,连忙开口道。 夏如嫣看了眼云邺,见他胸口的血止不住,咬咬牙只得转身跑了出去,还好她刚出去就撞见匆匆赶来的苏子游,又跟着他回了营帐。 “苏大夫!快来看看将军!” “将军为了救我挡了一刀,那刀上抹了毒,已经尽量将毒血挤出,只是一路颠簸回来这血止不住,你快给瞧瞧!” 李副将阐述事情原委的同时,苏子游已经着手清理伤口,他用最快的速度将血止住,然后上药包扎,再替云邺把过脉,又往他身上检查一番,这才提笔开了药方吩咐人去煎药,等告一段落,他身上的衣衫也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喂云邺服下几粒药丸之后,苏子游才开口道:“你们将毒血挤得还算干净,将军体内的余毒不多,吃几日药就可以尽数祛除,只是伤口有些深,这段时日得卧床静养,旁的倒无大碍。” 听他这席话,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一直站在旁边帮不上忙的夏如嫣表情也有所松动,苏子游和李副将他们又守了一阵,等汤药送来喂云邺服下,众人才陆续离开。 李副将对夏如嫣叮嘱道:“小夏啊,晚上你可别睡了,好好看着将军,有什么搞不定的就叫外面的小张小吴来帮忙,将军若有不适就即刻去请苏大夫,知道了吗?” 夏如嫣眼眶红红的,点头嗯了一声,李副将见状叹了句:“倒是个忠心的,我还有事要办,明早再来看将军。” 他离开之后夏如嫣才终于能靠近云邺,她走到床前,见云邺眼睛闭着,?额上还挂着密密麻麻的汗珠,忙取来帕子轻轻替他擦拭汗水。 她看着男人微蹙的眉头,毫无血色的唇,再看看他胸前的绷带,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她怕吵醒云邺,只敢默默落泪,时不时用袖子抹一把眼睛,视线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就在她又一次被泪水阻碍了视线时,一只温热粗糙的大手落在了她的脸上。 “别哭。” 云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他轻抚夏如嫣的脸颊,用指腹拭去上面的泪水,脸上表情又是无奈又是心疼,用沙哑的嗓音道:“你哭成这样我怎么安得下心休息?” 夏如嫣见他醒了,慌忙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擦了几把,蹲在床边捧着他的手道:“将军,是我吵醒你了?” 云邺摇摇头:“我本就没睡着。” 他握住夏如嫣的手,目光柔和而贪婪地在她脸上流连,见小丫头眼睛鼻头都哭得红红的,心口不免有些发紧,温声道:“你刚才也听见苏子游说的了,我这伤没什么大碍,养几日就好,还哭什么?没得哭坏了眼睛。” 夏如嫣用脸颊在他手上蹭了蹭,抽抽搭搭地说:“我、我就是心里难过,将军明明说此行万无一失的,现在却受了这样重的伤……” 这是在埋怨他了,云邺心头发软,吃力地将上半身撑起来想要去抱她,夏如嫣连忙按住他的肩膀:“将军!苏大夫说了你得卧床静养,你这伤口还没止血,怎么能乱动?” 云邺不得已躺回床上,无奈地说:“我这不是心疼你哭,想抱抱你么?” 夏如嫣吸了吸鼻子道:“你早日把伤养好我就不哭了。” 她说话的时候睫毛忽闪忽闪的,上面还挂着泪珠,泛红的眼眶跟只小兔子似的,云邺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捏着她的手哑声道:“让你担心了,这次是个意外,以后都不会了。” 夏如嫣跟他对视片刻,轻轻嗯了声,实际上即便他这样说她也不会信,他们行军打仗哪有不出生入死的?只是伤在云邺身上就跟伤在她自个儿身上一样,看着他这副虚弱的样子她就心疼得无以复加,恨不得替他把这痛受了才好。 “将军,你渴吗?要不要喝些水?”留意到云邺干裂的嘴唇,夏如嫣忙询问道。 “好。”云邺微微颔首。 夏如嫣倒了杯水,扶着云邺的头喂他喝了,又出去唤人送来热水,用帕子替他擦身。 云邺几日没洗澡,难免有些味道,他试图阻止夏如嫣,谁料这小家伙平日听他的话,今天却不依了,愣是面不改色把他从头到脚擦了好几遍,搞得云邺老大不好意思,生怕影响自己在小姑娘心里的形象,咳了声道:“那个,我们在外头没条件沐浴……” 夏如嫣将帕子搭好,端了把凳子在床边坐下,拿着扇子为他轻轻扇风,小声道:“这有什么,难道我还会嫌弃将军不成?” 就是怕被她嫌弃,云邺耳朵有些发烫被她扇出来的风一吹又好了些,他静默了一阵,忽地开口道:“等我的伤好些了就带你去镇上散散心。” “嗯。” “这边很多当地的小吃,到时候你都可以尝尝。” “好。” “再买些布料,给你做几身衣裳。” “我都听将军的。” “……那你上来和我一起睡吧。” “啊?” —————————————————————————————————————— 夏夏:我看错将军了,没想到这种时候将军居然还想着那种事情!ヽ(*。>Д<)o゜ 云邺:Σ?(三?Д?)?媳妇儿你听我解释!!我发四!我只是想挨着你!绝对没有歪心思! 夏夏:(╬`⌒′?)是吗?那这根硬邦邦的东西是什么? 云邺:……………(??ロ?)ノ 我的将军大人(三十三) “……那你上来和我一起睡吧。” “啊?” 夏如嫣手中扇子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就见云邺吃力地往床那边挪了挪,用满含期待的眼神看向她。 “将、将军!你不能乱动的!” 夏如嫣慌忙俯身过去按住他,云邺也被方才的动作扯到伤口,一时痛得龇牙咧嘴,夏如嫣见状紧张地道:“将军如何了?伤口有裂开吗?我这就去叫苏大夫!” “别!”云邺忙拽住她,“我没事,不用这样紧张。” 夏如嫣仔细看了他胸口一阵,见没有血迹渗出才信了他的话,小小抱怨道:“将军,你现在有伤在身,可别折腾了。” 云邺捏着她的手在掌心摩挲,舔了舔仍有些干涩的嘴唇道:“这如何就是折腾了?我不过是想你陪着我罢了。” 夏如嫣的脸有些发烫:“我不是在这儿陪着你吗?” 云邺理直气壮地道:“离得太远了,我想要挨着你。” 他说完又用期盼的眼神看她:“嫣儿,你不想我吗?” 当然想,他离开的这阵子她每日都在想他,夏如嫣垂下眸子,耳朵尖红红的,杵在那儿不吭声,云邺见状拽了拽她的手,肌rou牵动到伤口使他忍不住又闷哼了一声,夏如嫣忙抬起头嗔怪地道:“都说了让你不要动的,还不快躺好。” 云邺不依,觍着脸道:“你上来挨着我,挨着我就不痛了。” 他这么缠人,夏如嫣实在没法子,只得脱了鞋小心翼翼在床外侧躺下,云邺又道:“你躺进来些,别掉下去了。” 夏如嫣怕挤着他,拒绝道:“我躺这儿就好,将军快睡吧,你受了伤得好好休息,现在都这么晚了。” 云邺不乐意地说:“你离我那么远,是不是不想挨着我?” 夏如嫣连忙辩解:“怎么会,我是怕挤到将军了。” “这床那么宽,怎么会挤到我?”云邺哼了一声,“还不靠过来点儿?” 夏如嫣拿他没辙,只得挪过去轻轻挨着他,小声地说:“这样可以了吗?” 云邺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侧头看她,两个人离得很近,近到能数清楚夏如嫣的睫毛,他用目光细细描绘她的眉眼,喃喃道:“瘦了。” 这倒不是他的心理作用,夏如嫣这段时日确确实实瘦了点儿,她心里挂着云邺,胃口不如之前那样好,加上云邺不在她把更多时间耗费在练武上,十几日下来自然显得清减了些。 当然她自己是没所觉的,她望着云邺眸中的血丝以及眼下的青黑,忍不住伸手在他布满胡茬的下巴上摸了摸,轻声说:“将军才是瘦了……” 虽然不知道云邺这阵子究竟去了哪里,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惊险重重,以前夏如嫣只知道他是大将军大英雄,直到跟着云邺这几个月来她才慢慢了解到他在光鲜的名声背后付出了多少。 她鼻子发酸,眼眶又慢慢红了,云邺忙安抚道:“我这么壮瘦点有什么关系?你要是觉得我太瘦了,回头把我喂胖点不就成了?” 这话说的,跟喂猪似的,夏如嫣有些想笑,抿了抿唇就听他又道:“你才是,我不在的这阵子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夏如嫣张了张嘴:“我……” 云邺不满地道:“我还说要把你养胖些,没成想才离开这么点时日你竟又瘦了,明日起你可要给我好好吃饭,把rou养回来,知道了吗?” 夏如嫣看他一眼,乖乖地说:“知道了。” 她这副乖乖巧巧的模样招人得很,云邺十几日没见到她,这会儿小姑娘温顺地靠在他身旁,身上的奶香味儿一个劲儿往他鼻腔里钻,他喉头滚动两下,忍不住道:“嫣儿,你亲亲我。” “欸?” 夏如嫣一怔,就见他一双黑眸在昏暗的光线里越显幽深:“你亲亲我,好不好?” 她心跳加速,脸上渐渐泛起红晕,正不知该如何应对,云邺又扯了扯她的手道:“嫣儿,我动不了,你亲亲我,好不好?” 夏如嫣心头微动,咬了咬唇,终于撑起身体,倾身在他脸上印下一吻,然而她还没离开后脑勺就压下一只大掌,云邺侧过脸,恰好将她按了在他的唇上。 刚互通心意就离别半月,压抑的思念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云邺牢牢掌住夏如嫣的头不让她乱动,张口将她的唇含入口中细细吮吻。 她还是那样甜,比他尝过的任何美味都要可口,他贪婪地吻着她,汲取着她口中的甘甜,哪怕伤处隐隐作痛也停不下来。 这是一个炙热而绵长的吻,若不是身体原因,云邺简直想立刻把小丫头就地正法,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只得念念不舍地松开她的唇,看着小姑娘娇艳的脸蛋与水濛濛的眼睛,双腿间某处胀到比胸口的伤还要痛。 他粗喘了口气,将她的头按在肩膀上,哑声道:“睡吧。” 夏如嫣悄悄往下一瞄,果然看见男人双腿间支起一个大帐篷,她赶紧闭上眼再不敢看,心脏跳得飞快,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阵,竟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日早上夏如嫣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地听见外面守卫兵喊了声刘副将,她一个激灵慌忙翻下床,捋了捋凌乱的头发,对走进来的刘副将鞠了个躬道:“刘副将早!” 刘副将见她睡眼惺忪的样子,知道她先前定是睡着了,也没责怪她,只走过去看了看云邺,云邺已经被夏如嫣的动静给弄醒了,却依旧装作还在睡,刘副将见他呼吸沉稳有力,又探了探他的额头,这才露出个放心的表情,对夏如嫣招招手,转身出了营帐。 夏如嫣跟着他出去,他问了些云邺昨晚的情况,开口道:“昨晚你辛苦了,待会儿苏大夫来看过将军后你就去歇息吧,换小吴来照顾将军。” “属下不累的!”夏如嫣忙道,她可不放心别人照顾云邺,况且男子笨手笨脚,定不如她来得细心。 “不累你先前还在打盹儿?”刘副将斜眼看她。 夏如嫣噎了一下,就听他又道:“好了,我不是要责怪你,左右你跟将军一间帐子,你就稍微躺躺,精神恢复了再照顾将军也不迟。” 刘副将都这样说了,夏如嫣也不敢再坚持,她回到营帐,见云邺睁着双眼望向自己,走过去小声道:“我吵醒将军了?” 云邺睡了一晚,精气神都好了不少,他摇摇头道:“不是,我只是饿了。” 夏如嫣忙让守卫兵去取早饭,再帮着他稍作洗漱,因为云邺受伤的关系,伙房昨晚就得了吩咐,早早备好了适合养伤的粥食,云邺也确实饿了,将送来的早饭一扫而光,才靠在椅子上坐了一阵苏子游就来了。 ———————————————————————————————————————— 云邺(沧桑):你们不会知道有枪无力是什么样的感受。 明天再给咱们将军开个荤吧,病房py你们懂的??(???)? 我的将军大人(三十四) 跟苏子游同来的还有几个将领,刘婷也在里面,苏子游替云邺诊脉,她就把夏如嫣拉到一旁小声说话。 “昨晚熬了一宿累不?你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刘婷盯着她的脸道。 “有吗?我觉得还好呀,不累的。”夏如嫣摸摸自个儿的脸,昨晚她跟云邺一起睡得还好,有他在旁边反倒心里踏实,今天起来精神也还不错。 刘婷白了她一眼:“你一个人怎么照看得过来?还是要跟人轮替的。” 夏如嫣道:“有的,刘副将说让吴大哥和我轮替。” 刘婷得意地道:“废话,要不是我特地跟他提了一嘴,他怎么会想得这么周到?” 她等着夏如嫣谢自己,谁料夏如嫣一本正经地道:“刘校尉,我真的不累,照顾将军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事。” 刘婷瞪了她一眼,只觉得这人木头木脑的傻得很,但碍于有其他人在场,没再说什么,只小声道:“算了,不和你争,我昨日出去买了香瓜回来,待会儿送个给你吃。” 夏如嫣对吃的一向不容易拒绝,冲她弯了弯腰道:“那就谢谢刘校尉了。” “跟我还谢什么?”刘婷脸上一红,又压低声音道,“等将军好些了,咱们再去小树林里过招?” “好。” 云邺把手腕搁在桌上让苏子游诊脉,眼角余光却一直留意着角落的两个人,他越看越觉得古怪,什么时候刘婷跟自家小勤务兵关系这么融洽了? 他耳力过人,将刘婷与夏如嫣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这又是关心又是送东西的,他怎么就觉得那么不对劲呢?在他离开的这些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眉头拧得死紧,将领们看了不由担心起来,李副将关切地问:“将军,您伤口是不是痛得厉害?” 云邺愣了愣,正想说不是,话在嘴里转了个弯就变成了:“是有些痛,不过没什么大碍。” 夏如嫣一听云邺说痛,立刻就撇下刘婷跑过来,担忧地对云邺道:“将军是不是起来太久了?还是过去躺下吧?” 云邺见小姑娘最关注的还是在自己,心里就飘了三分,又见刘婷也跟过来关心了他几句,脑中顿时灵光一现,他就说呢,刘婷平白无故怎么会对小家伙那么好,敢情是想跟她套近乎借此找机会接近自己! 啧,这个女人怎么还不死心,真是烦人,云邺心里嫌弃,故意装作胸口痛的样子靠在夏如嫣身上,其余人见状忙张罗着将他扶到床边躺下,再由苏子游替他换药。 夏如嫣看见除去绷带后底下的伤口,又忍不住红了眼眶,云邺忍着换药的疼痛出声安抚道:“就是看着吓人而已,其实不严重的。” 苏子游看他一眼,手下力道略略加重,云邺立刻痛得嘶了一声,夏如嫣心口一揪,慌忙道:“将军您快别说话了。” 云邺瞪着苏子游磨了磨牙,这家伙是故意的吧?铁定是故意让他在小姑娘面前出糗,果然不安好心! 等换完药众人离去,云邺终于有机会跟夏如嫣说悄悄话,他握着小姑娘的手摸了又摸,严肃地道:“以后你离那个刘婷远些。” 夏如嫣不解:“怎么了?刘校尉人挺好的呀。” 云邺觉得肝儿有点痛,小丫头怎么就没点防心呢?她男人可是被别人觊觎着,她不但不吃醋还跟对方打得火热,这到底是没把他放在心上还是对他太有信心呢? 他板着脸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总之你跟她保持点距离就是了。” 夏如嫣一向听云邺的话,自家将军说的多半都是对的,她也不再多问,只点点头乖顺地道:“我知道了。” 这小模样,太招人了,云邺心里痒痒,对小姑娘道:“我这边脖子好像有点儿不舒服,你帮我瞧瞧。” 夏如嫣不疑有他,倾身过去往云邺脖子那边瞧:“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这边,再过来点儿……” 云邺嘴里说着,趁夏如嫣靠近时迅速抬头在她脸上用力吧唧了一口,亲得她整个人都懵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顿时一张小脸羞得通红,羞恼地道:“将军!你怎么骗人啊!” 云邺摆出无辜的表情:“我没骗你,刚才脖子那儿确实不舒服,但是你离我太近,我没忍住就亲了你一下。” 他说完又故意问她:“嫣儿不喜欢我亲你吗?要不你亲回来好了。” 谁要亲回来! 夏如嫣捂着脸,刚才被他亲的那块儿肌肤还在隐隐发烫,她咬了咬唇,再不理云邺,丢下一句“我去端药”就跑了出去,云邺躺在床上心里美滋滋的,嘿,他家小嫣儿可真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姑娘。 在夏如嫣的精心照料下,云邺的伤一点点好了起来,几天下来走动已是不成问题,只是按苏子游的叮嘱还是得继续卧床静养,否则不利于伤口完全恢复。 这日晚上夏如嫣帮云邺洗了头,替他把头发擦干后才躲去角落洗澡,云邺是不放心她再去小溪边的,每晚都让人送两桶水过来,一桶他用,一桶夏如嫣用。 只是夏如嫣是不肯在他面前洗澡的,她拿了块布把角落围起来,每晚就在那后头洗澡,云邺虽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但哪怕是看到布帘上透出来的影子都能让他暗地里激动半晌,本身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夏如嫣天天在他跟前就像是一块rou在饿狗眼前晃悠,看得见,吃不到,别提多煎熬了。 等夏如嫣洗完澡出来,云邺赶紧往床那边挪了挪,眼巴巴地望着她,她脸上一红,低头唤人来把水抬出去,再将熏蚊虫的艾草绳拨了拨,吹灭油灯,这才摸黑走到床边躺上去。 她一躺下就被云邺揽了过去,夏如嫣吓了一跳:“将军,你这样伤口会裂开的!” 云邺抱住她不放,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我就想抱抱你,嫣儿,你身上好香……”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就被耳边传来的濡湿感所替代,夏如嫣微微一颤,用手抵住他的肩膀道:“将、将军…别……” 她哪里知道自己身上香不香,鼻端只嗅得到他身上好闻的皂角味儿,男人身体的热度透过布料传递过来,令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加快了几分。 他吮吻着那颗珠圆玉润的耳垂,大掌灵活地探入衣襟,罩住小巧玲珑的乳丘轻揉,粗糙指腹在柔嫩的乳尖儿上打转,轻而易举就将那颗小小的樱果逗弄得挺立起来,酥麻的电流在体内不断滋生,最后化为一股热流,自小腹中悄无声息地往外溢了出来。 “嫣儿…你摸摸它……” 云邺握住夏如嫣的手,将她牵引至双腿之间,用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蛊惑她:“它想你了,你把它放出来,好不好?” —————————————————————————————————————— 刘婷:夏如安,我们去小树林过招吧。 云邺(抱住夏如嫣):她没空!?(?`д′) 刘婷:夏如安,这个香瓜送你,很甜的,你尝尝。 云邺(抱住夏如嫣):她不爱吃香瓜!?(●`エ′) 夏如嫣:我、我想… 云邺(捂嘴):不,你不想。 刘婷:夏如安,(脸红)这、这个荷包送你… 云邺(挡在夏如嫣前面):够了!你休想通过嫣儿来跟我套近乎!我已经看破你的伪装了!(`⊿′) 刘婷:…………我当初到底是为什么瞎了眼看上将军这么自恋的男人??? 我的将军大人(三十五)(H) 黑暗中夏如嫣什么也看不见,只有男人的体温和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他附在她的耳边,用低沉的嗓音哄她:“嫣儿,你把它放出来……” 他紧贴着她的耳朵,呼出的热气使那一片肌肤都泛起了酥麻,夏如嫣喉咙发干,只觉得浑身隐隐发烫,她摸索到男人的腰带,颤抖着手将它解开,一阵窸窣声之后,那根guntang的物件儿终于被释放了出来。 它是那样烫,以至于夏如嫣刚一碰到就瑟缩了一下,她轻咬着嘴唇,颤巍巍地将那根棒子握住,太粗了,她一只手居然握不完全,上面虬结的青筋显得狰狞又可怕,被夏如嫣一摸,整根棒子竟还在她手心跳动了一下。 “对…嫣儿…你摸摸它……” 云邺的呼吸比刚才又粗重了几分,他微微挺腰,将那处往小姑娘手里送了送,大掌则顺着她的腰身下滑,灵活地解开腰带,将外裤连同里面的亵裤一同扯了下来。 初一触碰到两团幼滑臀rou时云邺竟忍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那两团圆滚滚俏生生的小屁股简直跟蜜桃儿似的鲜嫩,他在上头抓捏了几下,只觉得整只手掌都酥了,再往那臀缝中一探,果然是蜜桃,一掐就出水,肥软蚌rou当中已经漾着滑溜溜的汁水儿了,云邺甚至觉得自己嗅到了那股甜腻诱人的味道。 他喉头愈发干涩,下腹也绷得死紧,夏如嫣只觉手中硬物又胀大了一圈,顿时小腹一热,下头那张娇嫩的xiaoxue又张嘴吐出一口花液来。 云邺自然也感受到了小花xue的动静,他将手指探入xue口浅浅戳弄,很快整片花户就被他弄得湿漉漉的了,夏如嫣浑身发软,手几乎使不上劲,只虚虚握住他的分身,嘴里软糯糯地唤他:“呜…将、将军……” “嫣儿……”他吻着她的耳朵,“我想要你…你给我好不好?” 夏如嫣虽然被他弄得晕乎乎的,但还是第一时间想到他的伤,小声地说:“不、不行的,将军你的伤还没好……” “那我不动,嫣儿在上面好不好?” 云邺轻声哄她:“你坐上来,把它吃进去好不好?” 夏如嫣惊得睁大眼:“不、不成的,这样怎么行?” “行的…你坐到我身上…”云邺手指轻轻在花xue中搅动,“嫣儿也想要它的对不对?你忘记了,上次我抱着你…你不也是坐着把它吃进去的?” 夏如嫣羞得满脸通红,身子却在云邺的撩拨下越来越软,手中的粗硬roubang使她口干舌燥,在男人言语引导之下不由回想起之前与他亲密的情景。 那时他将她抱在怀里,只托着她的屁股在身上颠弄,粗长的jiba由下至上插在xiaoxue里头,几乎要将她贯穿,却又带给她莫大的欢愉。 那种饱胀酸麻的滋味儿夏如嫣只要一想起来就浑身发热,现在被他哄着,xiaoxue中还有根手指在作乱,她终是抵挡不住男人的蛊惑,颤巍巍地爬起来,抬腿跨坐到了男人身上。 “对…嫣儿真乖…就是这样…把它吃进去……” 听着男人沙哑而饱含情欲的声音,夏如嫣的脸颊止不住的发烫,她扶住那根roubang,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将xiaoxue对准rou冠开始试探着往下坐。 然而那根家伙实在是太大了,夏如嫣试了两回总是从花户上滑开,她咬了咬唇,只得将自己的小花xue扒开,露出当中的xue嘴儿,然后再对准rou冠缓缓下压。 “…对…就是这样……” 云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喟叹,那张温暖的小嘴包裹住rou冠的时候一张一合像是在吮吸一般,隔了这么久终于再次尝到小姑娘的滋味,要不是有伤在身他是真等不及了,只想将她压在身下冲进去干个痛快。 夏如嫣又何尝不想他?这会儿才刚吃进去一个头部她就已经双腿发软了,她忍住口中的呜咽,一只手撑在男人腹部,控制住速度缓缓下沉,那根粗长而坚硬的性器终于被她一点点吞吃进去,彷如烙铁般几乎要将她的身体烫化。 哪怕她的速度如此缓慢,男人的大jiba却依旧给她一种凶悍强硬的感觉,入到身体里的部分撑得小腹发酸,那种饱胀感使她愉悦又害怕,她难耐地喘息着,将屁股稍稍抬起来再放下,竟无师自通地找到了新的交合方式。 被小姑娘骑在身上自发性地taonong起来,云邺只觉得强烈的刺激在体内不断冲刷,rou茎与xue壁的摩擦生出细小的电流,快感从尾椎骨一路攀升至后颈,甚至连头皮都开始隐隐发麻,他粗重地喘息着,双手忍不住掐住小姑娘的腰将她狠狠往下一摁,原本只进去大半的性器硬生生全数没入,夏如嫣猛地睁大眼,竟在顷刻之间就被送上了顶峰。 “……啊……” 她僵坐在云邺身上,整个身体都开始克制不住地发颤,小腹一下一下地抽搐着,双腿软到根本使不上半点力气。 黑暗中夏如嫣睁大的双眼开始慢慢蓄起水雾,脑海空白了好一阵才找回点神智,她双手撑住男人腹部,喘了好几下才要哭不哭地埋怨他:“将军…你、你怎么能……” 云邺也被这一下刺激得不浅,他舔了舔干涸的唇,嗓音嘶哑地道:“嫣儿快动动,我好难受……” 夏如嫣抽了抽鼻子,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催动两条腿,抬着屁股开始艰难吞吐起来,男人的jiba又烫又硬,上面还布满了凸起的青筋,进出之间碾得xiaoxue儿酥麻不已,黏腻的花液一个劲儿往外淌,很快就将男人的胯部糊得湿漉漉的,rou体碰撞时发出啪啪的粘稠水声,羞得夏如嫣的腿更加软了,才吃了二三十下就无力地跌坐下去,被大roubang击中花心又高潮了一回,整个人瑟瑟发抖再也使不上劲儿了。 “呜呜…将、将军…我、我不行了……” 夏如嫣抽抽搭搭地跟他讨饶,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云邺才刚开了个头哪里能就此结束?尤其是那张嫩生生的xiaoxue嘴儿还含着他的大jiba嘬个不停,饶是小丫头哭得再可怜,他也不能忍受刚吃进嘴里的肥rou又飞走这种人间惨剧。 云邺闭上眼喉头滚动几下,抬手掐住夏如嫣的腰,咬牙一鼓作气翻身将她压在下头,提起一条小细腿儿就恶狠狠地冲了进去。 —————————————————————————————————————— 云邺:我觉得你的体力还是不行,得多练练。 夏如嫣:啊,是!将军!我明日就去小树林里……???将军?将军?你脱我衣服干嘛? 云邺:从现在开始你每日晚上都要骑在我身上练深蹲,没做完两百下不许起来。 夏如嫣:Σ?(???Ω?Д?Ω???)?将军你这个大流氓!!! 将军的新年新愿望:希望媳妇儿天天骑我??(??*′?`*??)?? 最近追更的人少了好多鸭,是不是大家不喜欢这个世界_(:з」∠)_ 我的将军大人(三十六)(H) “啊……” 夏如嫣睁大眼,几乎要被云邺撞得失了魂儿,他来势凶猛,像是饥肠辘辘的狼终于逮到猎物,每一下都快且准地撞击在花心上,不过几个进出就令她颤抖着到达了高潮,黑暗的营帐内视线捕捉不到任何物体,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男人灼热的体温与他不留余地的进攻。 他将她的一条腿勾在臂弯,把她整个人覆在身下,以极其蛮横的姿态攻城略地,粗长且狰狞的rou刃一次次劈开狭窄的甬道,将那些娇嫩的媚rou碾得酸软酥麻,颤抖着溢出一口又一口芬芳的花露。 少女的身体柔软而娇嫩,云邺可以轻易将她摆弄成各种形状,他压着她入了一阵以后又把她的两条腿往上折叠,而后由上至下深深凿在蜜xue里头,以最凶猛的力道撞开深处那道玉门,将硕大的rou冠整个儿挤入其中。 夏如嫣无法遏制地打着哆嗦,身体都变得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了,小腹酸胀到极限,强烈的电流一遍遍刺激着她的神经,那根坚硬guntang的物体如铁杵般捣在xiaoxue里头,将她碾得几欲崩溃,连完整的呻吟都发不出来。 泪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布满脸颊,她急促地呼吸着,从鼻腔里发出支离破碎的啜泣,双手无意识地抵在男人胸前,仿佛摸到什么濡湿的地方,但她根本还来不及思考就被卷入又一轮的情欲旋涡中。 喘息、汗水、碰撞,所有的一切织成一张严密的大网,将她完完整整束缚在里面,莫大的rou体欢愉侵蚀着神经,夏如嫣只觉得脑海昏昏沉沉,时而被抛上顶峰,时而又被拽着下沉,她情不自禁地颤抖,娇嫩的xiaoxue也跟着抽搐蠕动,像是张小嘴儿般嘬吸在男人的分身上,刺激得云邺的呼吸又粗重了几分。 他看不清身下少女的容颜,却能听见她娇怯的哭泣声和感受到她不住紧缩的身体,他怜爱地亲吻她的脸颊,用舌尖舐去上面的泪水,明明是咸的,却能一路甜到他的心里,情动到极致,他克制不住地发出一声低吼,终于将囤积已久的jingye全数灌注进了她的zigong里。 “……嫣儿……”。 云收雨住,云邺俯在夏如嫣身上一遍遍亲吻她的脸颊和嘴唇,刚开始她还有点小动静,没多久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云邺愣了愣,嘴角扯出一抹轻笑,小家伙这是累得睡着了。 他翻身躺在她旁边,待体内最后的余韵过去,这才发觉胸口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皱了皱眉,起身穿好裤子,走到布帘外面将油灯点亮,低头往胸前一看,顿时就愣住了。 *** 苏子游沐浴过后在灯下看了会儿书,待困意渐生便熄灯躺到床上阖眼入眠,他才刚刚睡着就被一阵声音吵醒,听见外面云邺正压低嗓音喊他。 苏子游皱了皱眉,虽不悦但还是起身掀开门帘走出去道:“将军大晚上不睡,来找我做什么?” 他性子一向冷清,对云邺也不算很客气,云邺并不在意,只咳了一声道:“苏大夫,咱们进去说话吧?” 苏子游转身进去,将油灯点亮,一回头就看见云邺将外衫脱了,露出缠着绷带的上身,胸口处的绷带此刻被血染出一大片猩红,他眉头顿时拧得死紧,声音也不由沉了几分:“将军这是做什么去了?伤口怎会突然裂开?” 云邺摸摸鼻子,他总不能说自己一时没克制住跟小勤务兵滚床单了,他长腿一迈坐到板凳上,含含糊糊地道:“方才睡不着,练了会儿剑,没成想就裂开了……” 苏子游眼神犀利:“我千叮咛万嘱咐将军要卧床静养,这才几日?您竟然敢练剑?是不想要命了不成?” 云邺脸上一烫,自己做了错事也不怪苏子游责难,只得放低身段道:“苏大夫说的是,都是我不对,我以后一定注意。” 他嘶了一声,捂着胸口道:“苏大夫还是快些帮我看看伤口吧,这实在……” 苏子游冷冷睨了他一眼,将处理伤口所需的物品拿出来备好,这才走过去替他解开绷带。 随着绷带一层层落下,云邺胸前的伤口也露了出来,苏子游一看就再次拧紧了眉,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将军方才只是练剑?这伤口撕裂成这样,您是感觉不出来痛?” 云邺先前只顾着孟浪,把小姑娘抱在怀里的时候哪里还感觉得到什么疼痛?现在看到伤口的状况才晓得自己有多胡来,他心里发虚,吭吭哧哧说不出话,苏子游也懒得和他多说,只是清理伤口的时候下手未免有些重,把云邺痛得豆大的汗水一颗颗往外冒,却也安静如鸡,没脸开口要苏子游轻些。 等伤口重新包扎好,苏子游又取了瓶药丸给他拿回去服用,在他鄙夷的目光中云邺再三道谢然后灰溜溜地回了营帐。 他坐到床前,看着夏如嫣娇憨的睡颜,胸口虽然还痛,但心里却满足得很,握住小姑娘白皙柔软的小手摸了又摸,心道,嘿,今儿真是为了美人不要命了,难怪人家说美人乡,英雄冢呢。 ———————————————————————————————————————— 云邺:为了媳妇儿,命有什么重要的?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我今天感冒了有点难受,吃了药晚上才好一点,么么大家,这个天气吹空调一定要注意呀,我就是昨晚上开空调开太低给着凉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