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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云邺径直往里头走,伙计又来牵了马,夏如嫣连忙小跑着跟上去,伙计将他们领进二楼一间厢房,云邺拉开凳子坐了,转眼见夏如嫣站在门口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往桌子对面一指:“自己坐,难不成还要我请你过来?” “啊!是、是!” 夏如嫣缩手缩脚地走到云邺对面坐下,看了眼小二,压低声音对云邺说:“将军,咱们来这里干嘛呀?” 云邺对小二打了个手势,随口道:“当然是来吃饭。” 夏如嫣闻言纠结起来,绞了绞手指道:“可、可是我刚才输了呀……” 云邺笑看她一眼:“不过逗你玩儿的你还当真?” 他要认真打水漂,三个夏如嫣也赢不了她,只是看她被家人丢下哭得伤心,想找个由头引她分散注意力罢了。 夏如嫣一听是逗她玩儿的不仅有些不开心,明明她刚才很用心去掷的,结果是耍她的吗? 云邺见她一张小脸鼓了起来,故意道:“怎么?你有意见?” “没、没有!” 夏如嫣慌忙摇头,赶紧把鼓起的腮帮子收回去,眼观鼻鼻观心,做出一副乖巧的姿态,这时一副竹简递到她跟前,云邺的声音响起:“想吃什么自己点。” 夏如嫣抬头望向他,云邺朝桌上的竹简抬抬下巴:“不用客气,今儿我请。” “谢、谢谢将军!” 夏如嫣第一反应是道谢,第二反应就是看竹简,可是她看了半天都没反应,云邺不由问道:“怎么?没你喜欢的菜?” 夏如嫣用手指头抠了抠桌子,吞吞吐吐地说:“不是,属、属下不识字……” 云邺愣了愣,这才想到她一个乡下人家出来的小孩儿不识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他笑着摇摇头,对小二说:“你报菜名吧。” 小二便开口朗声报起菜名来,他说的那些菜名夏如嫣大部分听都没听过,一脸云里雾里的表情,云邺只得道:“这样,你先上几个你们的招牌菜,不够我们再点。” 他问夏如嫣:“你有没有什么不吃的东西?” 夏如嫣连忙摇头:“没有,属下什么都吃!” “行,那就先这样吧。”云邺挥挥手。 小二退出去之后夏如嫣便忍不住偷偷打量厢房里的摆设,聚香楼是县里最大的酒楼,她每回路过都能被里面飘出来的香味勾得流口水,做梦都想尝尝里面的菜是什么味道,真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能坐在里面,还不用自己花钱! 夏如嫣悄悄瞄了云邺一眼,见他正在看自己,忙飞快将眸子垂下,吭吭哧哧地说:“属下、属下谢过将军。” 云邺看她悄咪咪东张西望的表情就觉得好玩儿,鬼使神差的就开口道:“你想识字吗?” 夏如嫣傻乎乎地点头:“当然想啊,可是我是……” 她差点儿说出自己是女孩子,顿了顿才道:“可是属下家里穷,是上不起学堂的。” 其实夏如安有去念过小半年的书,但一来束脩是笔开支,二来学堂离家有些远,他自己也不大爱念书,识了些字就没再去了,夏如嫣曾经想跟他学识字,被她爹娘以女娃家家认什么字给驳了回去,最后也只得放弃。 想到家里人,夏如嫣的眼眶又有些泛红,云邺一看不好,忙道:“这样吧,我以后有空可以教你识字,你觉得如何?” 夏如嫣猛地睁大眼,不敢置信地看向云邺,结结巴巴地问:“将、将军要教、教我识字?” 她震惊得连属下二字都忘了说,一双眼睛圆溜溜的跟只小动物一般,云邺对她这反应还挺满意,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道:“在不忙的情况下,我每日睡前可以教你半个时辰,你意下如何?” 夏如嫣呆呆望了他半晌,一张小脸渐渐红了起来,连眼睛都湿润了几分,她腾地站起来,冲云邺深深鞠了个躬,激动地道:“谢将军!属下一定会用心识字的!” 她说话的时候小拳头攥得紧紧的,云邺突然就想起今日骑马的时候她抱在自己腰上的那双手有多柔软,心道就这样一个小家伙,拿笔杆子怕是比拿刀剑要合适得多,教她识了字以后说不定还可以帮自己做些文书工作,也算是多条路,一时间对自己的决定大为满意,反而忘记去想,他从来都不是什么热心的主,怎地就会心血来潮教一个刚收的小勤务兵识字? 点好的菜很快就一盘接着一盘送了上来,夏如嫣以往在家有粗面馍馍吃都算不错了,自打昨日被云邺带来县衙,已经接连吃了两顿有rou的饭食,这会儿诸多丰盛佳肴摆在跟前,云邺还让她敞开吃不要拘束,她眼睛里都快冒星星了,捧着碗埋头就大吃起来。 虽然馋,但夏如嫣进食依旧是小口小口的,就是速度快一点儿,一张小嘴儿吃得油汪汪的,腮帮子一鼓一鼓,每当尝到新上的菜眼里就发光,云邺越看越觉得她像只小松鼠,一时胃口大开,连带着也多吃了半碗饭。 别看夏如嫣个子小,其实还挺能吃,饭量比之普通的士兵也差不了多少,一餐下来吃了三大碗饭,最后实在吃不下了,盯着剩下的菜肴满脸遗憾。 这么能吃怎么就不长个子?云邺心里嘀咕,开口道:“行了,剩下的菜打包带回去,你饿了再吃。” “真的吗?”夏如嫣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云邺直接叫来小二打包,将食盒往她手里一塞:“拎着,回去了。” 夏如嫣抱着食盒坐在马上的时候已经把之前的伤心事抛到九霄云外了,肚子吃得饱饱的,身上和心里都暖洋洋的,将初春的寒冷驱散得一干二净,她一只手抓着云邺的衣衫,嘴角笑出两个小小的梨涡。 “将军,您对属下真好!” 云邺勒紧缰绳,在县衙后院门口停了马,他翻身下去将夏如嫣抱下来,垂眸看着她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今日过后你要记住,你是名男子,男儿流血不流泪,一定要坚强,明白了吗?” 夏如嫣抱紧怀里的食盒,郑重地点点头:“回将军,属下明白了!” —————————————————————————————————————————— 后来的云邺:原来有些时候小丫头哭起来也是很有意思的。 夏如嫣:Σ?(??°?△?°??)? 小剧场2: 夏如嫣:将军对我太好了,又带我去吃好吃的还教我识字,我、我想……(扭捏脸红) 将军(暗戳戳激动):想什么?大胆说出来,我不会怪罪你。 夏如嫣(脸红):想、想认您做义父! 将军:…………… 我的将军大人(八)<【快穿】节cao何在(H)(1V1)(小炒rou)|PO18脸红心跳来源网址: 我的将军大人(八? 云邺说到做到,当日晚上便教夏如嫣学习认字,他先为她示范如何握笔,看她学得个四不像,干脆直接伸手帮她纠正握法。 他刚一碰到夏如嫣的手就愣了愣,看的时候就觉得小,可这握在手里又更显得小了许多,几乎只有他的手一半大,手背肌肤细嫩柔滑,摸着跟豆腐般的软,他忍不住看了夏如嫣一眼,见她垂着眸子,脸颊透出些粉色,竟显得有种娇羞之感。 云邺打了个哆嗦,忙将刚才的念头挥去,怎能用娇羞这种词儿来形容男子,真是太膈应了,他将注意力集中到夏如嫣的姿势上,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到正确的位置。 男人的手干燥而温暖,指腹的老茧磨得夏如嫣有些痒,她偷偷瞄了他一眼,云邺英挺的五官在油灯朦胧的光线下显得愈发俊朗,连腮边未剃净的几根胡茬都那么有男人味。他专注地纠正她的姿势,并握住她的手在纸上游走示意,夏如嫣就觉得手背一点点烫了起来,连带着心跳都加快不少。 她飞快将视线移开,用力晃了晃脑袋保持清醒,云邺注意到她的动作,不由问道:“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就、就是刚才有根头发跑到脸上了…” 夏如嫣撒了个小谎,心虚地不敢看他,云邺也没多想,继续教导她如何握笔书写,夏如嫣再不敢分心,认真按照他教的来做,她倒不笨,很快就学得有模有样,云邺高兴地往她背上拍了一把:“不错不错,你有空了就这样练习,只要坚持就能写好字。” 他力道大,夏如嫣被他拍得往前一个趔趄,云邺赶忙扶住她,手掌在她背后揉了揉:“没事吧?” 夏如嫣脸上一红,忙道:“没、没事!” 云邺接着教她认了几个简单的字,然后便让她回去休息了,夏如嫣回到房间并没立刻歇下,而是就着烛光用手指在桌上练习了好一阵,直到把几个字都记得烂熟于心才去打水洗漱。 她刚脱下衣服要开始擦身子,突然瞥见上衣中飘出一条深蓝色的帕子,这才想起白日里云邺将汗巾给了她擦眼泪。 她擦洗完身子后将那汗巾拿到院子里,打了桶水上来认认真真洗干净,然后晾在自己房间那把椅子的椅背上,这才安安心心地上床睡觉了。 又过了一日云邺便率领军队出发往岭南,夏如嫣将仅有的两件旧衣打包收拾好,出了门又想起什么,慌慌忙忙跑回去将晾干的汗巾叠好揣进怀里,这才又跑出去跟卢平会合。 军队中只有将领才有马骑,普通士兵都是步行,夏如嫣一个小勤务兵自然也没有特例,别看她人小,体力却不差,往常在家都是要下地做农活上山割猪草的,因此跟着大军走了半日虽有些累却也还坚持得下来。 到了晌午云邺便令大军停下就地休整进食,现在尚是初春,天气还有些冷,不过走了这么久夏如嫣还是出了身薄汗,她擦擦额头的汗水,小跑着来到云邺身旁,云邺已经自己将干粮和水拿出来吃了,倒是没她什么事儿,她就坐在他旁边埋头吃自己那份干粮。 云邺见她连干粮都吃得那么香,暗忖这孩子往常在家过得怕是有点苦,心里起了几分怜悯,将自己的rou干撕了一块递到她跟前,夏如嫣一怔,愣愣地抬起头看向他,嘴里还包着刚咬下来的饼,跟只傻乎乎的小松鼠似的。 云邺脸上压不住笑,将rou干往前递了递:“拿去吃吧。” “不不不!属下、属下有干粮的!” 夏如嫣慌忙摆手,云邺懒得和她多说,直接将rou干往她张开的嘴里一塞,就成功堵住了那张小嘴。 夏如嫣瞪着眼看了他好一阵,这才拿出rou干,将嘴里的饼咽下去,喏喏地说:“属、属下谢过将军……” 云邺带的rou干是侯府厨子用牛rou加上特制酱料熏干而成,味道非一般的rou干可比,夏如嫣往常连普通rou干都没机会吃,现在吃到这个又觉得是人间美味,还忍不住将手指头都挨个舔了一遍,云邺看得好笑,心道这小家伙还真是个好吃的,索性又拿了一大块给她,让她自己放着晚上吃。 夏如嫣感动极了,只觉得自家将军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善人,她将rou干与干粮小心收好,这才想起早上收起来的汗巾。 她跑到云邺身边,将怀里叠得整整齐齐的汗巾拿出来双手奉上,恭敬地道:“将军,这是您前两日借属下的汗巾,属下已经洗干净了。” 云邺都忘记这茬了,他把汗巾拿起来对她点点头,夏如嫣才退到一边去了。 他正要将汗巾揣进怀里,鼻尖却突然嗅到一阵淡淡的气味,云邺挑了挑眉,将汗巾凑到鼻子底下,果然有股淡淡的奶香,他诧异地看了不远处蹲着用树枝在地上写字的夏如嫣一眼,失笑地摇摇头,果然是个孩子,身上还有奶味儿呢。 随着队伍走了两日,夏如嫣开始吃不消了,她到底是个普通女孩儿,身体再好也比不过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但她心里想着不能拖了大家的后腿,更不能丢了将军的脸,便凭着意志力咬牙硬撑。 这日晚上大军在一处小树林里扎营,夏如嫣等云邺休息了才悄悄跑到小溪边,她除去鞋袜借着月色一瞧,脚底的水泡都磨破了,血淋淋的看起来都吓人。 夏如嫣忍住痛用溪水将脚底洗干净,正要将鞋袜穿上,就听见身后冷不丁传来一个声音:“那袜子已经不干净了,你再这样捂着对伤口不利。” 夏如嫣吓了一跳,差点儿没跌进水里,她警惕地回过头,就见林子里走出来一个人,身形瘦高,穿着件儿灰色长衫,面容看不很分明。 “你、你是谁?” 夏如嫣说话有些结巴,紧张地看着他,那人走到她旁边,将手里的水袋放到小溪中取水,淡淡地道:“你连我都不认识?我是随军的大夫。” “啊,原、原来是大夫!” 夏如嫣松了口气,忙向他作揖问好,那大夫也不理她,取完水后起身往回走,走了几步才道:“过来吧,我替你处理下伤口。” —————————————————————————————————————————— 云邺:连我都没看过媳妇儿的脚,别人凭什么看!?不对,我就睡个觉情敌也能趁虚而入??? 啊哈哈其实这个不算严格意义上的情敌 这个世界追更的人少了好多,难道大家都不喜欢这个题材嘛_(: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