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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破也算是破相,大熊看了不骂死她才怪。 “会不会好不了啊……我不管,我先回房去看看。”边梨说着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而后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阮相宜眼疾手快,扶住她的后腰,“哎呦喂,我的meimei哎,你悠着点啊。” 边梨稳住身形,而后朝自己房间跑,跑了一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折返跑了回来,鬼鬼祟祟地瞥了阮相宜一眼,将遗漏在沙发上的那一件黑色外套捞起来,这才回了房间。 阮相宜动作慢吞吞地,脑海里“叮”了一下,突然冒出一条大胆的猜测。 望着边梨没入房门后的背影,她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浴室里光线打得很足,边梨特意开了前罩的小壁灯,照映得各个角落都是一片亮堂,也将边梨那张呈现在镜中的脸全然展露了出来。 她嫩白水盈的脸蛋儿上晕着粉,双眸涔出一片温柔的水意,唇色不复以往的淡樱色,此时此刻是充血般的赤红,娇艳似绽放的富贵花。 嘴角那处果然破了一个小小的缺口,像是嗑的,又像是划的,红肿不已,不细看,还以为是唇角天生翘起,莫名给她带了一股媚意。 人真是,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她心血来潮,喝了一罐菠萝味的甜啤酒,居然还能把自己嘴角给弄成这样。 边梨有些恹恹的,快速地洗了个澡,瘫在床上,了无睡意。 嘴角微微一扯,就抽抽地疼。 不过沐浴过后她倒是放松不少,脑子的清醒也逐渐释放开来。 视线也随后落在了挂在床头的那件黑色夹克衫上。 思忖片刻,边梨摸出手机,划开屏幕,上面的时间显示着的是凌晨十二点半,已经很晚了。 边梨脑中天人交战,最终还是打开微信,指尖在屏幕上划来划去,犹豫了半晌,点开了贺云醒的头像。 但仅仅是这样,也让边梨徘徊不已,开始迟疑起来。 是问呢,还是不问呢。 她头埋在柔软的床褥之中,而后在被单上滚了两圈,这样还没过瘾,边梨闭着眼,无声地朝着空气蹬了蹬腿儿。 良久,她郑重地点开了贺云醒的朋友圈。 聊天之前,先热热身。 他朋友圈不是空白一片,不过也不多就是了,统共就寥寥两三条。 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屏蔽的时间限制。 边梨一条一条点开看过去,无一例外都是有关于创作歌曲的内容,以及个人工作室的几张图。 连张自拍也没有,呆板又无趣。 对比起自己花里胡哨的朋友圈,吃喝玩乐,什么都要记录一番,那差别来得可真就大了。 她指尖往上划了划,看到了他的相册封面。 是蓝天晴阳下的一颗树,阳光灿烂,花也开得正好,白簌簌的一片,映衬在叶子脉络之间,绿白相间,清新又好看。 看照片捕捉的这整片风景,好像是在春天盛开的梨花。 边梨心底暗自“咦”了一声,没想到贺云醒平常看起来又酷又冷,做什么都漫不经心的,相册封面居然选得这么温馨。 她不经想起贺云醒和她相处之间的那些场景和话语。 所以这个人内心里,得埋藏了多少暖啊。 边梨想着想着,又眼尖地在相册封面下方,觑见了一行醒目的字。 那是他的个性签名,只单单两个字—— “不醒。” 这是由贺云醒全权创作的,红遍大江南北那首Ace出道曲的名字。 这几乎是家喻户晓,无人不晓的一首爆红单曲。就是边梨,也能够熟稔地哼出个调调来,再唱几句词儿。 这种病娇做作风,还是很带感的。 蓦地,她心念一动,脑海里不经浮现起了自己的个性签名。 边梨实打实地贯彻了自己的小本性,就一个字—— “睡。” 两个人连起来,倒还有点料。 睡不醒。 睡……不醒…… 边梨突然觉得自己变了。 她居然都敢倒贴大佬了。 边梨复又点进贺云醒的聊天框,给自己壮了壮士气,她这辈子都没这么纠结过。 就在她反复徘徊的时候,她眼睁睁地看着聊天框上方的备注着的“胖崽”两个字,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中……” 而后没过多久,下一秒,对方弹出来一条信息框—— 【X。】:我很想知道,你打了这么久,到底在打些什么。 【肥肥吃梨梨】:……如果我说……我只是路过……你信吗……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打了很久的啊。 边梨仔细回想,有点头目。 她突然觉得,微信这个“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功能不是很行。 看他没再回消息,边梨又sao扰过去一条。 【肥肥吃梨梨】:咳咳……您还没睡呐?我就是想问,那条黑色夹克衫是不是您落下的? 然而刚发出去她就后悔了。 边梨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矫揉造作过,她其实知道这件衣服,就是贺云醒的。 她动作迅速地点了“撤回”,而后将手机抛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一头扎进枕头中,低低地小小地尖叫了两下。 这时,手机“嗡嗡”两声震动起来,边梨捞过来,半睁开一条眼缝,偷偷地看。 【X。】:撤回什么,我都看见了,衣服是我的。 【肥肥吃梨梨】:哦……谢谢您…… 【X。】:我有那么老? 随后他又发了一张当初偷拍她的那张图,威胁和暗示意味很足。 这张图还附有一句话—— 【X。】:要么喊前辈,要么叫哥哥。 边梨不可置信地盯着屏幕,而后怼了回去。 【肥肥吃梨梨】:哦,也行,胖崽哥。 【X。】:嗯。 边梨有些傻眼。 就一个“嗯”字?贺云醒也太好糊弄了吧。 边梨翻身趴在床上,而后小腿撑起来,在空中晃悠。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是,她此时此刻,正笑得眼涡深深。 【X。】:你还不睡? 【肥肥吃梨梨】:是啊,我的嘴角好像被划破了,痛痛的,我有点生气,睡不着。 贺云醒那头罕见地没有反应,也再也没有下文。 边梨倒是没有介意,随后又问他什么时候把他的外套还回去。 这才是她今晚找他的最终目的。 【X。】:跨年舞台的时候还给我就行。 【肥肥吃梨梨】:哈? 一句“为什么”就这样卡住。 两人离这么近,她还以为马上就能还了。不过距离年末也就四五天的样子,倒也等得起。 她刚想欢喜地应一句好,而后道晚安的时候,贺云醒又马不停蹄地来了两条—— “怎么,等不及了?” “你可以现在来我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云.初哥儿.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