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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道为什么,一遇见薄一昭,北极冰山美人的冰山化了, 变成了北冰洋美人。 他又不是小太阳。 撑死了阴恻恻的月亮…… 还他妈愣是把北极冰山照化了。 说好的她肆意撒欢,泡男神, 日政教处主任,骑在他脖子上让他夸奖自己的纹身,再潇洒的来, 潇洒的走…… 事情为什么变成这样的? 哭肿眼睛这种事,别说二十五岁,她五岁的时候都没干过。 “……” 徐酒岁觉得自己头都要愁秃了。 她低着头装哑巴,誓死捍卫自己最后的尊严, 因为她知道,她身后的魔鬼并不会就此放过她—— 毕竟这个魔鬼最喜欢的事就是不顾秃头女孩的悲伤,凡事都像个死直男似的刨根问底。 ……………………最sao的是问完从来不给解决,就好像他把人往死里逼问只是单纯好奇而已。 两人下楼的时候,徐酒岁看不清,一步步走得很慢,男人干脆走到她身边半架住她往下挪。 一边挪,徐酒岁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在耳尖上方响起:“又哭什么?” 徐酒岁:“……” 你看,你看!来了吧! 薄一昭没得到回答,低头一看旁边的人低着头,下巴都快埋进自己的胸里了,一副鸵鸟的自闭模样,那双眼睛又红又肿,只剩一条缝,也不知道她到底睁开眼睛了没有。 思及此,男人捏了捏她的手肘:“小哑巴?” 说谁小哑巴? 徐酒岁惊怒地转过头看他,那张肿成猪头的脸一下子不打马赛克地映入眼中,薄一昭都愣了下,然后觉得她这样有点像蜡笔小新。 薄一昭成功地把自己逗乐了。 轻轻嗤笑一声,那笑里面的无语让徐酒岁很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站在楼梯中央,她恼羞成怒又伸手去推他,但是身边那人像座灯塔似的纹丝不动,甚至还有闲伸手捉住她另外一边手腕:“楼梯上,闹什么,摔下去不怕摔断脖子?” 徐酒岁硬生生把自己的手腕抽回来,拧开头嘟囔了什么。 薄一昭稍微低头,就听清楚了,她说的是“不要你管”。 男人微恼,脸上却笑了起来,伸手卡住她扭开的小脸的下巴,强行拧回来,还摇晃了两下:“就会说这句是吧,问你哭什么?” 一边说着,修长的指尖往上挪了点,掐住她软得像面团的面颊,一压一个坑儿,再用力,就看见她嘴被迫嘟了起来…… 挺丑的。 但也蛮可爱。 丑的可爱,一般人做不到。 “干你什么事?”徐酒岁伸手去掰他的作怪的手指。 薄一昭没为难她,顺着她捏在自己手指上的指尖松了力道,低下头盯着她脸上被自己捏出的一点点红印子:“不关我事你倒是大方说。” 徐酒岁不懂他的逻辑,努力瞪大眼试图用眼睛瞪他:“你怎么这么八卦呀?!” 薄一昭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惨不忍睹似的,抬手捂她的眼:“别瞪了,就一条缝,能表达什么?” 徐酒岁拍他的手:“你别管我哭什么,你管你自己的学生去,人家趴在桌子上嘤嘤嘤你不是挺心疼的么!赶紧去安慰!毕竟给递了纸条,薄老师还乐颠颠地品了一分钟!上面写了八百字小作文么值得看那么久!好看么!” 薄一昭闻言,立刻就知道这人在发什么脾气了。 他松开她,后退了一步。 撑住自己手肘的力道猛然一撤开,徐酒岁整个人往后歪了歪,条件反射般茫然地扶住楼梯扶手,人也安静下来。 “你就为这个?”薄一昭问。 徐酒岁想倔强地说不是,但是她的唇瓣猛地一抖,狠狠地抿了起来……意识到又没忍住说了实话,她恨不得想要咬了自己的舌头。 “你学生给你递纸条了。”徐酒岁重复。 “嗯。”薄一昭淡淡应了声,“上面提醒我吃晚饭。” “……” 他承认了。 放在栏杆上的白皙指尖无力地抓了抓,徐酒岁有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承认得太大方。 反而显得这件事同她更加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生气。 她伤心。 其实都没有立场的。 徐酒岁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间,心想:烦死了,那我哭又关你什么事啊? 她正心烦着,下巴又被两根手指捏着抬起来:“手长在别人手上,要递什么纸条也是她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别人递个纸条你就要哭?” 徐酒岁:“……” 哦.JPG。 拨开自己下巴上的手,徐酒岁用冷漠的声音淡淡道:“真够偏心的啊,薄老师,你的学生给你递纸条就行,我给你表个白还要挨揍?” 他挑了挑眉。 看她红着眼挑衅地冲自己笑:“还是自己的学生更有味道?” 这回不像蜡笔小新了,像愤怒的蜡笔小新。 男人平静地回视她,用有些清冷的声音说:“我看你是想挨揍第二顿。” 徐酒岁:“……” 恼羞成怒到,一瞬间整张脸都涨红了,懒得和这个偏心鬼说话,她眉头一皱狠狠地推开他,自己抓着楼梯栏杆摸索着就要往楼下跑—— 结果刚迈出去两步,人刚落在缓步台上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扣住肩膀,往下冲的姿势猛地一停顺着力道往后跌,肩膀狠狠地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 徐酒岁呜咽着挣扎了下,像只崩溃的困兽,胸腔剧烈起伏,呼吸像是破损的拉风箱透着抵死的绝望。 “你哭她也哭,”男人毫无起伏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声音里带着一点罕见的烦躁,“我他妈现在不是站在这?” “……” 徐酒岁被他这句“讲道理”砸得有点蒙。 一回头,从眼缝缝里对视上他的眼,那双黑色瞳眸锋锐暗沉,是能够吞噬宇宙瀚海那般深不见底……叫人心生不安。 徐酒岁有些狼狈地挪开了目光,抬起手揉揉眼睛,小声道,可怜巴巴:“眼睛疼。” 其实是脸疼。 呃。 紧张得大概耳朵尖都像是染了血的红。 好在眼前男人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手不动声色从她肩膀挪开,重新落在她手肘上。 “娇气。” “……” 温热干燥的掌心蹭在手肘,微冰凉的指尖扣住她的手臂……身体的温度都回来后,那一块的皮肤仿佛回温过度,就要烧了起来。 身后男人的无言让徐酒岁深刻地意识到,她这不是娇气,而是作逼。 没有被打死已经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离开了楼梯,薄一昭便放开了徐酒岁,天宽地广的cao场,她要平地摔了就是活该,老天爷要收她这个作逼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