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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似如同所有的良家子一样,但是偶尔扬眉勾唇,却给他一种同类之人之感。 这也是为什么每每宇文兢都快要忘记他时,再一次相遇,顿时觉得比以往相见更要深刻。 宇文兢看着对面低头喝茶的陶醉。 不是我不放过你,实在是你自己总是出现在我的面前啊! 宇文看着旁边听得津津有味的绿思,道:“我又看见他了,绿思。” 绿思一下没反应过来,迟疑地说:“殿下,您是说?” 宇文捏了一个核桃喂到他嘴里,语气温柔,低哑的嗓子让人忍不住沉溺。 绿思的脸上不仅没有喜色,反而还隐隐带着担忧。他吞下核桃,都没来得及品味,就立刻问道:“是那位夫人吗?”他目光所及,正是陶醉所在地。 宇文兢挑起一个邪笑,“你说,我和洛夫人是不是很有缘分。” 酒楼相遇,洛府相遇,以及现在的茶楼相遇。仅仅一个月余,他们机缘巧合地见了这么多次。 宇文兢相信,这是老天爷送到他嘴巴的肥rou,岂有不吃的道理。 绿思心跳忐忑,不仅在心里为那位洛夫人默哀,同时心里也很不舒服。自己受宠了这么久,原来终究有一天是会失宠的。即使,他在第一天遇见宇文兢就知道这个道理了。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心里还是有些怅然若失。 他违背自己的心意道:“殿下和洛夫人天作之合,绿思好生羡慕。”他笑着,反正是没有半点该有的失落和苦涩。 宇文兢听到他的话,若有所思地说:“绿思现在是越来越会说话了。”绿思心里咯噔了一下,宇文兢接着说:“不过,本王喜欢。”他拍了一下绿思的大腿,脸上笑容灿烂。 绿思心跳平复,王爷说话一起一落的,吓得人心脏都跳了出来。 “绿思,你过去请他来一趟。” 按他的语气,也就是说,绿思无论如何都要把陶醉给请过来。即使陶醉不愿意。 绿思默了一下,道:“我知道了,王爷。” 陶醉听着这讲书,说的是时下长安里皇家贵族的事情以及长安的新鲜事,陶醉听着,也大概能对时下状况有了了解。 突然有人揽了珠帘进来,陶醉因为是添茶水的姑娘来了,没太在意。 “洛夫人。” 少年专有的嗓音,山间明月,松下清风,都无法抒发这声音给人的“清澈”。 陶醉好奇地回头,却是一个美丽的少年。 还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但是不知怎么地,陶醉一不小心就释放了风流公子的风度。 “人如玉,眉梢一段情。这位小哥,怎么称呼。”陶醉起身,两人一下就接近了,陶醉比他要高,从他的角度看,这人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实在是难得一见的货色。 心情闲散的他,一下也有心瞧得更多了。 绿思:“……”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来请人的,总感觉被撩拨了。 绿思面带笑容,色嫣如花。“绿思,绿水青山的绿,思前想后的思。”不过,能够取得洛夫人的好感,等下提出殿下的要求应该也比较好吧! 陶醉扬着梅花扇,“好名字,人美名字更美。”他目光只是淡淡地传了过来,但是绿思对上那一双黑水银时,却觉得深情如许,那是情人的目光。 绿思不知怎么地,脸颊上都染上了淡淡的绯色。 “洛夫人。”这三个字浇了陶醉一头冷水,立刻地,他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连折扇那朵朵梅花也都打了褶皱,陶醉把扇子放在桌上,坐下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绿思被他翻脸的速度所惊讶,他说:“洛夫人,不知您是否还记得半个月前在洛府小公子满月酒遇见的宇文公子?” 陶醉看着绿思,那一刻记忆也开始复苏,他暧昧地笑道:“你就是那天和他那个的人?” 绿思被他这么一说,红了脸。“洛夫人,您还记得。” 陶醉敷衍地说:“是啊,那又怎样,你主子让你过来要说什么事?” 绿思道:“我家主子请您过去一叙。” 陶醉正好往对面一看,就看到了宇文兢。他察觉到陶醉在看他时,扬眉,意味深长地笑着。 就好像他们早已经是jian.夫yin夫,有着不单纯的关系一样。 其实,他和这人一共不过才见了三次。 只能说他太自熟了,或者是说他脸皮太厚了。 陶醉闲着也是闲着,去见见面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他心里一共念头一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如同潮水一样把他给从头到脚给覆盖了。 抗拒,厌恶。 这两种情绪冒出头来。但正是因为如此,陶醉反而有了非去不可的念头。 凭什么,他要被“陶醉”的想法束缚。“陶醉”这个身体里现在的灵魂是他,他如同一个违抗父母的青春叛逆期的小孩一样,铁了心眼要压下这种感受。 “既然是绿思美人你亲自来请,我有什么理由不去呢?”陶醉面色淡淡地说,眼睛里却带着势不两立的神情。 那股念头也在陶醉说出这番话后,如潮水起得快收得也快,一瞬间无影无踪。 绿思不敢相信,甚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等到陶醉催行时,才心花怒放,喜不自胜。 心里也有莫名的庆幸,以及奇怪,不过,他从来不想那些他不该也没有时间想的东西,眼下带他去见王爷才是重要的。 “洛夫人,请跟我来。”绿思往前面带路。 宇文兢等了好久,百无聊赖,磕了一地的瓜子。就在耐心都要快没有的时候,才见陶醉款款而来,步子虽然不大,却自有一股潇洒的意味。 属于他的风华绝代,宇文兢一清二楚。 陶醉看着宇文兢嘴角轻佻的笑容,蹙了眉头,他自顾自地在宇文兢左边的椅子里坐下。 宇文兢倒是有些意外,他以为陶醉应该是不会这么主动来的。 看来,他还是对这个人不熟悉。 陶醉喝着绿思倒了茶,眉眼舒展。看着楼下的说书先生义愤填膺地讲着边陲站事,根本就不打算主动开口。 宇文兢无奈道:“夫人,你莫不是过来听书的?” 陶醉道:“难道不是?” 宇文兢真服了他:“恕我无礼,我请夫人来是可是想叙叙旧的。夫人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明白得不能明白了。不就是想泡他吗?前两次他就相当地明白了。 陶醉道:“胜情难却,本夫人也不好三番两次地不给阁下面子哎!既然你想叙旧,那就叙呗!”你想玩,我陪你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宇文兢得意地说:“夫人这就对了。”一副“我很赏识你,你可要好好抓住机会”的表情。 陶醉orz。 ☆、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