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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由我们天文台和工艺中心合作推出的,这个主题陨星挂坠。” 奖品是个做成了陨星形状的挂坠,放在展台上,非常好看,呈半透明状,对着光,能折射出里面星空景象,是一片正下着流星雨的天幕,幽蓝和湛蓝互相交错,星河流转,美不胜收。 前排,尤其是女生,发出了一片轻轻的哇的声音。 就连白若溪都有些看呆了,随后摩拳擦掌,“那个好看,我试试看能不能弄个第一。” 安漾盯着看了几眼,随后,还是移开目光,轻轻出了口气。 她就欣赏一下吧,毕竟,她也没什么特别的天文知识,物理也就是一般般,如果竞争对手都是白若溪那种早瞄准了湳大物理系的类型的话,她不可能有胜算。 “想要?”原本一直在后排睡觉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 安漾怔了一怔,小声说,“没事的。” “也,也不是特别想要。”她违心的说。 原燃没再说话,少年睁开了眼睛,修长的手指握着笔,轻轻转了一转。 试卷很快被发下,响起纸张摩挲的,很轻微的沙沙声。 “交卷。”第一个上台的是个男生,高高瘦瘦,站在阴影里,露出一般的侧脸线条,俊秀利落。 “同学,还有四十分钟。才交卷” 他没说话,看向藏在柜子里哪个挂坠,“这个能拿走了?” 秃头监考显然已经无语了,耐着性子道,“同学,那个是给最高分的奖品。” 少年神情没有一丝波动,“是最高分。” 语气里没有任何张狂的意味,淡淡的语调,声线沉而磁,说得缓,带着淡淡的鼻音,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一般, 全场寂静,在这一瞬间,纸张和笔摩挲似乎都停了下来。 众目睽睽之下。 安漾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在台上,毫不在意的接过那张证书,随意折起装进了口袋,随后面无表情的下台。 装着那个陨星挂坠的盒子,就这样静静躺在男生修长干净的掌心。 “这个是你的。”安漾不肯接。 原燃,“……” 少年没说话,也没缩回手,微抿着薄唇,静静看着她,黑眸里藏着有一丝轻微的执拗。 不知僵持了多久,最后,败下阵来的,依旧是安漾。 从少年掌心拿起那个挂坠,安漾红着脸,“……原燃,谢谢你。” 少年摇了摇头,似完全不以为意。 虽然话少,但是,原燃光是往那儿一站,就足够惹眼了,她知道那少年是和安漾一起来参加这个冬令营的,早偷偷问起过安漾他是哪个。 “你哥对你真好。”白若溪旁观了一切,偷偷嘀咕。 长得还贼帅,这种表哥,给她来一打都不嫌多。 洛密山,晚,十点。 安漾脸都冻得红通通的,原燃坐在她的身旁,神色淡淡的,和她一起看着天幕那边的方向。 “来了来了。”身后,有人兴奋的叫,指着天空。 天幕被染成了一种极深的紫色,随后,一颗,又一颗,蓝紫色的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从天幕上划过, “我mama在我很六岁的时候,去世了。”安漾轻声说,“那年冬天,我们一家人,爸爸,mama,和我一起去看过最后一场流星雨,没多久,mama就去世了,所以,现在看到这些星星,我经常会想起她。” 安漾抿着唇,有些羞赧,低声说,“……可是,现在,我都已经有点记不清楚mama的样子了。” 她眼神漫着几分迷惘,高山上,寒风大而冷,刮在面颊上,像刀子一般,女孩小巧的鼻尖很快红了,眼角染上绯色,鹿眼似盈满了淡色的水光。 “谢谢你,原燃。”她轻声说。 少年侧脸,一直专注的,静静听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半明的天幕下,瞳孔漆黑,似荡着一弯深色的海。 肩上忽然一重,原燃把那条毯子披在了她的肩上,他挨着她坐着,很近,安漾正好可以靠到他肩的位置,隔着那条毯子,热量源源不断的从少年身上传了过来。 “别哭。”他靠得很近,声音微哑,清冽的吐息,落在她的耳畔。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那个小陨星挂坠,静静的被放在了她的掌心里,里面那片,永不谢幕的流星雨,依旧流转。 安漾用力揉了揉眼角,看着那片星幕,被泪洗过的眼睛,格外清亮,唇角上压扬,对他展出了一个盈盈的笑。 流星雨持续时间不到一小时,天上星子慢慢变得稀疏。 “大家,进帐篷准备睡觉了,注意保暖,明早一起下山,今晚会很冷。”易修宜招呼大家集合。 大家互道晚安,几个女孩结伴在营地旁稍微洗漱了一下,一切收拾利索后,安漾钻进帐篷,躺进了睡袋里。 习惯性的,再拿起挂坠看一看。 ……没有了。 安漾迅速起身,把整个不大的帐篷都翻了一遍,哪里都没有。 她忽然回想起,流星雨开始之前,她们几个女孩,一起在营地对面的小溪旁边洗漱时,怕把吊坠弄湿,她很珍惜的把它刻意取了下来,装在了自己口袋里。 可现在口袋里却什么都没有,安漾绞尽脑汁回想,离开时,光线不好,她在路上滑了一下,差点被一根树枝绊倒,身子也剧烈震颤了一下,那时,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肯定是落在那里了。 她咬着唇,终于还是起身穿好衣服。 大家似乎都已经睡了,营地静悄悄的,只看到静静的灯光和火光。 应该很快可以回来。 外头刮着大风,迷了眼,安漾深一脚浅一脚走着,努力握着手电筒,探着路。 果然,在哪里!落在了小河边的泥地上,被光束找到,闪着微光。 安漾眼睛一亮,从地上捡起那个陨星挂坠,轻轻舒了一口气,把它小心擦干,小心翼翼的,藏在了自己最里面衣服的口袋里。 随后,就是往回走了。 不知什么时候,天上下起了漫天大雪,暴风如刀,安漾心里一沉,艰难的在雪地上走着,一摇一晃,营地影影绰绰的光,已经近在眼前。 一阵大风吹过,脚下没了着落点,被吹得睁不开眼睛,胡乱走了几步,忽然,脚下一空。 营地近在眼前,后面是一片藏在黑暗中的陡峭山坡,安漾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脚下一滑,一下从那片山坡上坠下,背上随即而来一阵剧痛,雪地看似松松软软,实际上,加上冲击的力道,疼得要命。 视野里全是呼啸着的风雪,安漾想爬起来,努力了好几下,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一抽一抽。 掉 下来时,崴到了脚。 雪越下越大。 明明营地就在不远处,她都能看营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