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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围着她团团转,但凡她提出什么要求,莫不尽最大的努力为她实现,然而到了薛子轩跟前,得到的只有冷酷的否定。 “不行,这是作弊,我不能同意。”他面无表情的盯着一本曲谱,连个眼角余光也未给薛静依。这些天他甚至没前往她的房间探望过一次,他已经无法正视她的存在。 “可是我听说阎爷过两天就回来了,如果小怡代替我去参加比赛的话还能躲开他。”薛静依拿出事先想好的说辞。 薛子轩明显愣了愣,几分钟后沉默的点头。 若是以往,哥哥绝不会同意这种做法。他常常说音乐是最真实的,容不得一点虚假,故而对抄袭作弊假弹等行为深恶痛绝。但现在,为了留住黄怡,他却能放下所有原则。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不知道他会在自己和黄怡之间选择谁。 薛静依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情不自禁的问道,“哥哥,你想让我活下去吗?”我活了,黄怡就必须死,你会怎么选? 薛子轩用格外冰冷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走了。他当然想让meimei活下去,但前提是她不能掠夺少年的生命。死亡是一种极其自然的过程,世上每一个人都无法避免,只是或早或晚的问题。真到了那一天,平静接受才是最从容的应对。 他并没有看见,在自己转身的时候,meimei的眼睛里充斥着多么浓烈的怨恨。 ------------------- 代替薛静依参加比赛一直在周允晟的计划当中。薛家想隐瞒他的身份,他就偏要名扬世界,等真相揭开的那一天,小小的薛家根本无法控制事态的发展。 为了确保他不跟外人接触,薛家派了几个保镖监视。预赛已经开始,休息室里坐满了十二至十八岁的青少年,其中家世显赫者不知凡几,却也没几个像他这样高调,总是被一群戴墨镜的大汉围着。 有人很看不惯他的做派,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还有人试图走到他跟前抗议,被几个保镖拦住。这一举动为他招来了更多冷嘲热讽。还未开始比赛就如此高调,等会儿输了别太难看。 每个参赛者都曾录制了一段VCR上交组委会,组委会将之剪辑在一起播放,为的是让大家了解彼此的水平。 VCR是薛静依未发病之前拍摄的,没有经历过生死磨难的她虽然也算有天赋,但在选手中间顶多只能排中上。他们并不曾将她看作真正的对手。 而这样一个天赋平平的人,却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确实让很多选手凭生一种某人在狐假虎威的感觉。事实上,薛子轩的才华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这样想着,不少人摇头冷笑,主动疏远了他。尤其是最有希望夺冠的奥地利选手汉娜,她为每一个选手都带了一份小礼物,唯独遗漏了周允晟。 这种台下的明争暗斗对周允晟来说无关痛痒,他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低头翻看一本曲谱。片刻后,休息室里响起接二连三的抽气声,依稀还能听见‘天啊我要晕倒了’之类的夸张表述。 周允晟心有所感,抬眸一瞥,却见薛子轩快步朝自己走来。他今天穿着一套灰色礼服,脖子上系着一根黑白灰三色条纹交杂的丝质领巾,手上戴着纯白的手套,看上去像是从中世纪油画中走出的贵族。 其间有人拦住他要签名,都被他拒绝了,走到少年身边,他如冰雕般冷硬的面容才略微和缓,俯身问道,“紧张吗?” “不紧张。”周允晟摇头。 “为了公平起见,我不能做你的评委,但我会在台下看着你。相信自己,冠军一定是你的。”他脱掉手套抚摸少年脸颊,表情和语气说不出的温柔。 周允晟腼腆的笑了笑。 薛子轩还想说些安慰的话,但是他发现自己在这方面格外生疏,拧眉想了很久也没能找出一句合适的,只得像雕塑一般站在少年身旁。他想自己或许可以给少年一个拥抱,刚准备弯腰,却见薛阎被薛老四推了过来。 他立即挡在少年身前,“这里是选手休息区,闲杂人等不能进来。” “那他们是怎么进来的?”薛老四冲围在少年身边的几个保镖孥嘴。看得这么严,当少年是囚犯吗? “小怡有心脏病,为了避免他发生意外,组委会同意我们派人保护他。” 薛阎没说话,只冷笑了一声。薛子轩还想赶两人离开,一名工作人员匆匆跑进来,说是组委会要召开一个紧急会议,让他赶快去。 “哥哥你去吧,我没事的,叔公又不会吃了我。”周允晟轻轻拍打他手臂。 薛子轩反复握拳,冷冷瞪视男人一眼后走了。 “你们先下去。”薛阎冲几名保镖摆手。这些人无不知道阎爷的威名,哪里敢违抗,低着头鱼贯出去。 “哥哥?叫得挺亲热的。他是你哪门子的哥哥?”薛阎握住少年手腕冷笑,上下打量他,嫌弃开口,“这是什么衣服?每次见面你就不能穿得正常一点?” 周允晟拉扯身上纯白的连衣裙,无奈耸肩,“这是组委会发放的统一服装,女选手都这么穿,我有什么办法。没事,我很快就能离开薛家了,再也不用受这份罪。” 薛阎将他拉到身边,揉捏他纤长的指尖说道,“比赛结束我们就举办订婚仪式,我帮你定做一套礼服,你喜欢黑色还是白色?” “你穿什么颜色?”周允晟来了兴趣,蹲下-身趴伏在他膝盖上,眼睛亮晶晶的。 “我穿黑色。” “那我穿白色。” “好,就这么定了。”薛阎轻快的笑了,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往他无名指里套,徐徐开口,“这是订婚戒指,结婚戒指以后我们两一块儿去挑。等比赛结束,我帮你补办一个盛大的求婚仪式,你想让我下跪吗?” 周允晟张开五指反复欣赏做工精致的钻戒,又见他无名指也戴了一枚款式相同的,满足的笑道,“不用了,求婚仪式我来办吧,要下跪也该是我下跪,你只管等着就好。”他按捺不住满心的喜悦,抱住男人脑袋用力亲了几口,响亮的声音引得所有人都好奇的看过来。 薛老四每次听两人对话都忍不住想笑,不得不喟叹老板这回是捡到宝了。少年虽然才十六岁,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对这段感情投注了多少心力。他的爱如此深沉而又毋庸置疑,一旦认定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