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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这个字,温暖起来。 ☆、第 6 章 头一次在小家伙这里尝到了被忽视的滋味,秦箫墨轻叹一声,轻轻地,如从前般,走到了仍在发呆的白淮笙身后,按了电梯的启动键。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十八年前,他被组建新家庭的父亲从国外扔回给在国内打拼事业的母亲,也与当时饱受欺凌的三岁小家伙,来了个并不是很美好的初遇。 他被迫“英雄救美”,小家伙也从此成了他的跟屁虫,直到六年前—— 家逢巨变,父亲只余自己一根独苗苗,不经母亲同意,就强行带他出国。 母亲自杀身亡,小家伙也受到了牵连——小家伙被唾弃的原因,在小家伙完全没有准备时,被有心人利用,全盘托出。 大三下学期,刚过完17周岁生日的秦箫墨,生怕父亲会看出自己对小家伙的异样情愫,硬生生地拒绝了小家伙哀求他留下的请求,跟在父亲身边,被半胁迫地离开了华夏,前往了A国。 他却忘了,有时,你爱的人,并不需要你的保护,要的,只是与你并肩作战。 如果他知道小家伙对他的感情,又何至于,在六年前,在他二度被懦弱而固执的母亲抛弃后,在刚过完生日不久就被有心人爆出性向时,在面对父亲一而再再而三的强权时,仓皇地做出决定,被送往了A国,一去还就是6年? 错过的,还偏偏是,小家伙变化巨大的那6年。 都说女大十八变,其实,男大了,也会十八变。 这也是秦箫墨今早在电梯里碰到白淮笙时,一时没能认出来的原因。 不过幸好,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多年好友沈慕言力邀他回国联手写作有关各种心理小知识的故事集。几番权衡后,他处理好A国的事务,在24周岁生日之际,新年钟声响起之时,踏上了阔别6年的华夏土地。 之后,在回到好友这些年帮他置办的一处房产时,以三个月的时限,“逼”走了前租户,接到了白淮笙的电话,签下了为期一年半的租房合同…… “小笙。” 电梯直达13层,白淮笙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左手无意识地覆上了右手手腕,面部表情紧绷。 无奈,秦箫墨收回发散的思绪,拍了拍白淮笙的肩,拉住了白淮笙的右手,出了电梯。 ? 无端被打断思绪,白淮笙抬头想要挣脱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却在看清拉住自己手的罪魁祸首的脸后,诡异般地沉默了,放弃了挣扎。 好真实的梦。 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白淮笙任由梦里的秦哥拉着自己朝前走,一直箍着右手手腕的左手,也悄悄地缩回了外套口袋。 “我去拿大门钥匙给你。” 出了电梯,就是一敞开的防盗门。以前13楼没人住,秦箫墨也是最近才搬过来,不担心会发生盗窃案,也就任这防盗门这么开着了。不过现在,13楼多了个小迷糊,秦箫墨不得不暗地里多个心眼,锁上防盗门。 ? 站在自己新搬的公寓门口,白淮笙找了半天没有找到钥匙,身后再度传来了脚步声——有人,以着独特的步调和频率,靠近了他。 不是梦? 哎哎哎哎?!竟然不是梦?! 僵硬地握着终于在裤兜里找到的钥匙,白淮笙嗫嚅了声“秦哥”,低下了头,让路给秦箫墨锁防盗门。 ☆、第 7 章 …… 察觉到白淮笙的窘迫和不自然,秦箫墨没说什么,将防盗门给锁了,顺手拿了被白淮笙紧握在手心的钥匙,把大门的给串了上去,顺道给白淮笙开了门。 “不请我进去坐坐?” “秦哥……”有些为难,白淮笙从秦箫墨掌心拿回钥匙,站在门口,进退不得,“我昨晚才搬过来,东西还没怎么收拾……” 这该让他做什么反应好…… 可……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白淮笙自己否定了——以秦哥的性子,只要是他想的,就没有不成的,至于那小小洁癖,呵,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冷眼旁观白淮笙的小纠结,秦箫墨老神在在地靠在门边,静待白淮笙那一成不变的答案—— 白淮笙默默地叹了口气,默许了秦箫墨进屋,自个儿先收拾了一块勉为其难还算干净的地儿,用来待客。 嘴角微勾,秦箫墨长腿一迈,跟在白淮笙后头,进了屋。 “先把这些东西给收拾了,再泡茶也不迟。” 一进屋,环视了一圈,秦箫墨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看来以前自己刻意培养的爱干净的习惯,还没被丢到外太平洋去。 不过…… 在触及被某只小白刻意忽略掉的厨房灾难现场后…… “?” 听到秦箫墨的话,白淮笙动作一滞,顺着秦箫墨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是昨晚太累了吗?为什么他昨晚会下厨?而且还忘记收拾了! 从小就被秦箫墨戏称为真厨房杀手小白的白淮笙,在秦箫墨似笑非笑的目光的洗礼下,灰溜溜地去收拾昨晚自己下厨做晚餐的残局。 “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站在厨房门口,时不时给焦头烂额的白淮笙搭把手,秦箫墨看着锅里那一堆过了夜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略为嫌弃地问道。 刚把锅里的东西倒掉并洗刷干净的白淮笙;“……” 可谁让他昨晚脑袋抽风,知道自己不会做饭还下厨呢?要是他能预知自己和秦哥的重逢,昨晚说什么他也会管好自己的手。 “有时吃外卖,有时吃食堂,或者去外面吃……” 再不济,就买泡面度日。 15岁以前,家里没人会做饭,他却不知道,每天都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希望有一天能够吃到mama做的饭。 在他7岁生日那天,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母亲破天荒地下了一次厨,他为此开心了很久,尽管,当晚他就被表面上对他的纠缠十分不耐实际上却可能是当初唯一真心对他好的秦箫墨送去了医院。 也是自那以后,秦箫墨开始学做饭…… 原来,不知不觉中,秦哥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吗? 傻傻地拿着块抹布在同一个地方来来回回地擦,白淮笙咕哝着什么,秦箫墨没听清,却也大致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当初是谁答应了要好好吃饭的,嗯?”实在看不下去,秦箫墨扯过了白淮笙手中的抹布,“在想什么?” 厨房空间不大,白淮笙一人还好些,这会儿挤进了一个更加高大的秦箫墨,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秦箫墨的话几乎是贴着白淮笙的耳朵说的。 微热的气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