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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小虎?” 宋隐喃喃低语,又抬起头去看齐征南:“我真是你以前的辅佐官?!” 齐征南知道宋隐现在的心情很乱,便不再将自己的判断压在他身上。只是又揉了揉他此刻毛绒绒的脑袋:“仔细想想的话……你的身世的确有些可疑——别的姑且不论,你爸妈一直都在躲着阿克夏系统,人间机场又怎么可能把新入境的灵魂投进你家?” “对哦……”宋隐无意识地甩了甩蓬松的大尾巴:“这么说,我爸妈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他们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你的辅佐官……又或者……” “又或者,是他们请亚历山大把你带出炼狱,投生成了他们的孩子。” 齐征南替他把话补充完整:“但他们从没提起过这件事,即便是十五年前的那最后一天也没有。” “那是因为当时除了你,还有执行部队的人在场啊。如果证实了我不是通过人间机场入的境,他们就会把我也带走的吧。” 说到这里,宋隐突然苦笑起来:“这么说的话,那我不就成了偷渡者了?潜伏进我妈的梦境,最后变成她的儿子来到了人间……妥妥的会被抓了去收容起来吧?!” “不,我想应该不会。” 齐征南将他搂得更紧了一些:“你不仅是个小偷渡者,还曾经是个辅佐官,现在又成了执行官。阿克夏应该早就承认你是个正常人类了……你可真是个幸运的家伙。” 这话倒是让宋隐稍稍地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却又cao心起了另一个问题——“嗳,那你以后会不会觉得我怪怪的?” “奇怪?”齐征南不解,“为什么奇怪?” “就……你今后怎么看我啊!究竟拿我当人还是当猫?” “你想要变成什么样,我待你就是什么样。”齐征南捏着他的小rou爪,放在唇边抿了抿,“全看你自己的选择。” “废话,我当然选择做人了!别撸了,赶紧把正经事先做了!” 宋隐扭动着圆滚滚的身体,挣扎了两下从齐征南的怀里跳到了地上,一股难以遏制的冲动让他舔了舔爪子,开始疯狂梳理蓬乱的毛发。 事情似乎已经很明白了——这里是宋隐母亲的梦境。当年的小虎正是在亚历山大的帮助下穿过了这个梦境,投生于现实。 所以,现在他们又应该怎么做? 宋隐倒一点儿也不困惑:“不管怎么说,先过去和我妈打个招呼吧。” 一人一猫于是朝着平台的山谷中走去。伴随着沁人心脾的阵阵花香,色彩斑斓的菊田很快近在眼前。 猫化的宋隐昂首挺胸,在几乎和他一样高的花丛里飞快地奔跑着,漂亮的橘色长毛迎风舞动。不一会儿,它就看见了比自己记忆里更加年轻的那位女性,怀抱着一大束盛开的菊花,站在茅屋前眺望着远方。 “妈——!!” 宋隐一边奔跑着、一边发出急切的呼唤。 距离已经非常接近了,女性转身看向宋隐,脸上旋即浮现出了名为“惊喜”的表情。 她放下了手中的花束,俯身蹲下,朝宋隐伸出双手:“……好可爱的小猫咪呀,你是来做我们家的孩子的吗?” 骨rou至亲近在眼前,可是宋隐却扭过头去——齐征南一直都跟随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后方,眼下正站在花丛边默默观望。 “你还有朋友吗?带它一起来吧。家里地方很大,再多带几只来都没问题喔。”女人同样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来。可她看不见齐征南,只是以为花丛里还躲藏着更多的小猫。 但是宋隐能够看见——他看见齐征南做出了一个“快点过去”的手势,目光温和而释然。 无需多言,宋隐朝着齐征南点了点头,然后抬起毛茸茸的前爪,轻轻踩上了面前女人的膝盖。 “妈……” 他像小时候那样软绵绵地撒着娇,用脑袋磨蹭着那温暖而又熟悉的掌心,发出舒服的呼噜声,直到女性将他抱起来,拥进了怀中。 下一秒钟,他的眼前亮起了一道白光,光亮很快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完全地淹没了。 当视野再度恢复时,宋隐回到了安全屋的大浴缸里。死藤花已经化作灰烬沉淀在水底,而他急着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身边人的情况。 谢天谢地,齐征南也已经醒了。刚刚睁开眼睛的他,意识还有些混乱,伸手摸着宋隐的脸颊,仿佛在确认眼前的恋人是真实还是幻觉。 宋隐一动不动地,任由齐征南恣意抚摸。等到脸颊上的触感消失之后,他半眯着眼睛,戏谑地问道:“暮辉执行官,你还想让我变回你的猫吗?” 齐征南无声一笑,眼角眉梢尽是连日来难得的舒怀:“暮辉早就不存在了,而你也不再是当年的小虎。那些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还有将来。” “嗯,现在、还有将来。” 宋隐与他相视而笑,两个人不觉又在浴缸里温存起来。直到齐征南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踹掉了浴缸的橡皮塞,宋隐才忽然想起了什么,满面潮红地从浴缸里挣扎了出来。 “把水放了,开换气扇!衣服也丢洗衣机里,快,趁着狗子和二虎还没回来!” 当宋隐科普过二狗那可怕的嗅觉感知力之后,接下去的半个小时里,两个人飞快地行动起来,将整个浴室包括他俩自己都彻彻底底地洗刷了一遍,以确保没有半点死藤水的气息残留下来。 打扫完战场之后,宋隐提议再去看一看刚才被打开的那扇门——上一次他就是回头看了看,结果就发现了第二扇上锁的门。这一次保不准还会有新的发现——比如收藏着他身为辅佐官的记忆的那扇门。 于是两个人首先进入了隔壁宋隐父母的房间,又从十五年前的那座小楼废墟进入了第二扇门。那片梦中的美好山谷果然依旧还在,鲜花遍野,只是空无一人。 “如果所有事情都结束了,能够找个跟这儿一样的地方隐居起来也挺不错的。”宋隐伸手抚过那些硕大饱满的秋菊,忽然摘下一朵,趁着齐征南不注意、强行插在了他的耳朵上。 “你干什么!”齐征南佯怒。 “没什么,挺配你的啊。”宋隐笑得十分得意,“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嘛。” “谁说我不会开口笑的?有你在这里,一天天的给我演滑稽戏。”齐征南拧了拧他的脸颊,却也没有忘了正经事:“去那茅草屋里看看吧,如果有门,一定开在那儿了。” 宋隐也曾经见识过现实中的茅草屋,在他的记忆里,这种小屋的内部必然是阴冷、潮湿、甚至还带着一股桐油和霉变的生冷气息。然而眼前这座茅草物的内部,却与他的经验记忆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推开陈旧的门扉,眼前简直像换了一番天地——门后竟是一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