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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不就到这儿吧。我有点困了。”他故意打了一个哈欠,伸着懒腰。 “那我要回焚风的安全屋去。”二虎舔了舔爪子,“二狗说想要看看焚风那里的藏书。” “是的。”二狗点头证明。 “去吧。”齐征南顺水推舟,“今晚那边就归你们看着了。” 这句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齐征南铁了心要留下来过夜。 宋隐伸了一半的懒腰就这么僵硬在了半空,耳朵尖也微微发红,所幸在夜晚看不清楚。 两位辅佐官很快告辞离去了,花园里顿时只剩下了安全屋的主人,和他刚交换过戒指的“新婚”丈夫。 宋隐一直没说话,像一尊漂亮的塑像。 “想什么这么入神?”齐征南不可能错过爱人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伸手轻轻一撩他遮住脸颊的刘海。 “……没什么。”宋隐轻轻地侧过脸,躲开了他的抚摸。 “你还想瞒过我?”齐征南不依不饶,“是因为我刚才提到了从这儿出去之后的事?” “知道了你还问?” 宋隐被他捏着下巴,躲不开去,干脆抬起头来与他对视:“那可是洗脑啊大哥!你比我早来这么多年,也肯定比我早走。洗脑出去以后,你依旧是齐家的大少爷、大难不死的人气模特、还坐拥天文数字的退职金。恐怕还没等我出去,你就已经跟别人结婚生子了。而我呢?只能从赌船上买个视频,坐在这棵树下默默地看着你给别人戴上戒指……想想就觉得……” 刚才喝了不少红酒的他,此刻似乎有些上头。情绪翻涌之下,一双眼眸也是亮晶晶的,仿佛蓄满了人造的星光。 “小醉鬼,如果你也被洗脑了,会重新爱上我么?” 齐征南双手捧住爱人的脸颊,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眼下的湿润,反问他同样的问题:“还是会再找个其他的恋人,彻底与我无关。” “说实话,我不知道。” 宋隐知道这个答案无论对自己还是对齐征南都很残忍,可他不吐不快:“离开了炼狱,很多事都不是你我所能够左右的。那是现实,而这里……更像是一场梦。” “我没问你外力不外力的事,我要是你的心意。” 齐征南不依不饶地追问:“如果没有了在炼狱里的这段记忆,你还会爱上我么?” 宋隐没有用言语回答这个问题,但他抓起了齐征南的手背——那枚刚刚戴上去的戒指在灯下熠熠反光。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要不是他在潜意识里早早地就爱上了齐征南,那么这枚戒指压根就不可能会出现在那个诡异的山村梦境之中。 而二狗当初的选择根本就没有错——他之所以变成齐征南,因为早在那个时候,齐征南的确已经是宋隐心中最独一无二的人了。 而就在宋隐秀出手指上的答案之后,他几乎是立刻就被拽进了齐征南坚实温暖的怀抱之中。 “我可以向你许诺,我不会比你更早离开炼狱。回去之后,如果你来找我,我就一定会选你、而且只选你。” 男人重重地亲吻着宋隐的额头,仿佛要驱散他眉间隐藏着的最后一丝阴霾。 “但如果你不来,我也绝对不会主动向你告白。我会在不近不远的地方看着你,抢走所有你为之心动的人,然后再狠狠地甩掉他们给你看。” “……你是魔鬼吗?!” 明明知道这些事并不会真的发生,宋隐还是他给逗笑了:“关别人什么事?还报复别人呢,你怕不是首先被人鉴定成渣男了。” “我无所谓。” 齐征南不无偏激地继续说道:“反正我也没打算再找其他人。我们两个就这么互相折磨下去,直到你亲口过来向我告白,我再次给你戴上戒指。或者谁先扛不住了,去机场报到为止。” 宋隐皱了皱鼻子,仿佛嗅出一股子火药味儿:“披着云实的马甲跟我比赛还没玩够呢?出去了还想接着来?” “开始这场游戏的主动权在你手上。你要是坦率,那我一定会比你更主动。” 齐征南亲完了他的额头又开始亲他的耳朵,亲着亲着就变了味儿,带出了一股粘腻潮湿的水声。 “你是狗吗?还是狼……” 宋隐近乎于撒娇地抱怨着,但是嘟嘟囔囔的声音很快就被另一张嘴贪婪地吞噬殆尽。 又开始了,这个接吻狂魔。 宋隐翘了翘嘴角,这一次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准备,况且天地地利人和,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要迎男而上。 但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个“欲擒故纵”的小游戏,要和自己急不可耐的恋人玩一玩。 转眼间,两个人已经在圣诞树下搂抱温存了好一会儿。在觉察到齐征南好几次想要将他往长椅上压倒之后,宋隐果断地伸手用力,将对方从自己身上推开了一点儿。 “……时候不早了,我要上楼睡觉了” 他舔了舔湿漉漉的嘴角,打了一个哈欠,眼角却朝着齐征南勾了一勾,明摆着的不怀好意。 齐征南当然读懂了这只小狐狸的心思,却也按兵不动,只看他一个人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见齐征南按兵不动,宋隐歪嘴笑了笑,一手扯掉自己脖子上的领带——这还是他在看见齐征南穿着正式之后,特意回到楼上去更换的行头。 他将领带套在了齐征南的脖子上,然后起身离开长椅,朝着屋子的方向走去。 大约走出了七八步,他如愿地听见了身后传来了主动的声音。 “你没忘吧?” 齐征南依旧好整以暇地坐在长椅上,把玩着手里蓝紫色的领带,“你还欠我一个愿望呢,今晚上必须实现的。” “没忘喔。”宋隐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快点说吧,我听着呢。” “别急,你会喜欢的。” 齐征南露出了几乎是“没安好心”地笑容,伸出手,就指着宋隐此刻站立的地方。 “从那里开始,每走一步就脱掉一件衣服。直到完全脱光、或者你主动邀请我进屋为止。” “哈?” 有那么一秒钟,宋隐是真的被这个破廉耻的提议给惊到了。但他很快又回过了味儿来,露出兴致勃勃的表情。 “可以啊,我无所谓喔。那先脱为敬。” 说着,他十根手指上下翻飞,没一会儿就解开了外套的纽扣,将衣服脱下来拎在手里晃了晃,又丢在了地上。 “怎么样?”他甚至还多解了几颗衬衣扣子作为福利,“满不满意?” “继续。” 齐征南歪了歪脑袋,表示脱得干脆,脱得潇洒,脱得心旷神怡。 于是宋隐又朝前迈出一大步,回过头来挑衅的看了看齐征南。先将手摆在衬衣纽扣上,接着滑落到腰间,最后却弯腰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