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嶷吃过了午饭,也不休息,唤来了朱寂:“你代我拟封奏疏。” 朱寂忙问:“不知殿下欲请何事?” 桓嶷笑笑:“当然是为我的弟弟奏请封王了。” 王才人不是生了一个儿子吗?也完周岁了。王才人死活想为她自己讨个高一点的位份而不得,已成了宫中茶余饭后的谈资。桓嶷就做个好人,给她儿子奏请封王。封王也是有讲究的,虽然本朝的亲王以封国为号,实则并不会将这一国之地给他。比如齐王、鲁王,听名号都是好地方,实际上他们一天也没到过这两个地方,更不用谈掌握了。 但是,名号好不好听,是不是一个大国、有多少封户,这些都是有差别的。吴王就不如齐王好,当然,那是老皇历了,现在吴王桓岳比八弟、九弟又过得舒服多了。 以王才人的脑子,只要她知道这里面的关窍,那就得跟桓琚闹。这是一个比后宫位份更重要的事情,它关系到实惠。也省得她再二蠢事。 如果她不闹,那桓嶷就要重新评估一下王才人是不是真的傻了!太子已经有了,其余的皇子顶多只能做亲王,不争点封户、争个好听点的封国,那是不正常的!王才人不在这件事情上贪心一点,就是刘邦入咸阳而不动财帛美人。所谋者大! 试探一下,没什么不好。 朱寂没有身在其中,故而无从猜测桓嶷所想,只是说:“王才人虽然有宠,然而皇子还太过幼小,是否过于急切?” 桓嶷道:“先说一说,没什么不好。” 朱寂心道:【怕是殿下有什么思量。不过为皇子请封,本就不是一件出格的事情,倒也没有关碍。】文不加点,挥笔而就。他做文章比桓嶷要强不少,桓嶷看了道:“太华丽了,我写不出这样的来,你稍改一改。” 朱寂又仿着桓嶷的口气改了一遍,桓嶷才满意地誊抄了一遍,第二天就上给了桓琚。 ~~~~~~~~~ 桓嶷为幼弟请封的奏疏与崔颖查明的案情一并呈到了桓琚的案头。 查个偷置外宅对崔颖而言易如反掌,不但查明了确有其事,还查到了桓敖与父母常有口角。顺手也将王才人家与桓敖是邻居的事情写了一笔在笔录里,以示王才人情报提供得准确。 削人宗籍的事情桓琚干了不止一桩,桓敖同样被桓琚给抹了。桓琚做这事时一片公心,对自家人也是关爱有加的。不孝的儿子,还要他做什么?扔了算了!元溪县男只有桓敖一个儿子,为了避免元溪县男绝后,桓琚指示现在的宗室长者万年县公:“给他挑一个好孩子过继吧。” 桓琚认为自己干了一件好事。 万年县公哑然,心道:【只怕元溪县男想死的心都有了。您的才人先宣扬其恶,您又把他们家给拆了,真是……唉。】 桓琚干完好事心里美,兴冲冲翻看太子的奏本,见是桓嶷为幼弟请封。朱寂世家出身,找借口找得冠冕堂皇,居然说的是,桓嶷快要当爹了,有点移情。虽然皇子年幼,但是封王是要有准备的,不如早点考虑也好做准备。方显父亲的慈爱之心。 桓琚原本想把幼子交给桓嶷来照顾的,现在桓嶷主动提出来,桓琚也觉得儿子合意,居然真的琢磨起这件事情来。 与此同时,王才人也知道了这个消息。王才人第一靠山是桓琚,第二倚仗就是儿子!她每每争不过李美人时便会想:【你得宠又有什么用?我有儿子!】对着镜子仔细打扮一番,王才人要好好求桓琚,给儿子多些封户! 桓琚不打算给幼子太多封户。【他年纪还小,骤然给了这许多封户,怕不将他养得骄纵了?】他一向偏心眼儿,还偏得毫无所觉,总能找到借口。对这个幼子,还不如当年对齐、鲁二王的心。 王才人与桓琚展开了拉锯战。 事情传到桓嶷的耳朵里,桓嶷一笑而过,点一点桌上的奏疏,对孙顺道:“你去问问三姨,她前番说要修葺别业,修好了没有?唔,将这件事也告诉她。” ~~~~~~~~~~~~ 孙顺已是东宫宦官里最得意的那一个人,亲自往袁府里跑,本身便是一种信号。 袁先亲自接待他。 孙顺对袁先很礼貌:“郎君今日不上学吗?” 袁先道:“先祖忌辰。” 孙顺赶紧不笑了,禁止后面跟随的小宦官说笑。小宦官委屈地想:【一路只有您老在说笑,我们屁也不曾放一个。】 袁府有事,孙顺不敢多耽搁,老老实实地传了话,得到一个“已修葺好了”的回答,又安安份份地退出府去。 回到东宫,孙顺对桓嶷道:“三姨那里一切都好,三姨气色不坏。遇到他们家大郎,说是先祖忌辰,所以请了假在家。奴婢看,他们大郎的神情极好,想必是遇到了好事。” 桓嶷当即赐出一些祭品,命人送了去,心想:【会是什么好事呢?】 这好事是袁先的。 事情还要从头说起。 梁玉从宫里回府,又拖了好些赏赐。两位夫人也不管这个,让她自己收了管账目。梁芬说亲的事情,本来是梁家的事儿,对方也不是世家、不必惊动两位夫人打听,之前就一直没有说。打听完了之后,也不是什么光彩事,事情又没成,就更不值得讲。 坑完了桓敖,情况就又有所不同,梁玉就向两位夫人略提了一提这件事。 刘夫人极厌恶桓敖所为,冷声道:“你们的心也太软了!竟打算放过他吗?”刘夫人眼界高,提亲的事情是不好说出来,难道不兴在旁的地方找补回来?居然要忍了!要不是王才人傻,梁玉还没这个补刀的机会呢。 梁玉道:“以和为贵嘛。” 刘夫人道:“李美人的李,与李淑妃的李,写不到一块儿去,不必担心她。王才人,哼。” 梁玉道:“还有一件事情,我打算给阿先多一些钱帛,再与他一处庄园。” 刘夫人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咱们阿先也长大了,会有朋友,也会有不必惊动长辈的事情要处置。他需要有这么一个地方,他做起来从容。”梁玉是经过仔细思考的,袁先十二三了,梁玉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非常想上天的筹划着自己扒个窝好作妖。后来出家了,也没见就长歪。 与其让袁先自己琢磨,不如她给袁先准备好了。 刘夫人笑道:“你看着办就好。” 梁玉得到了首肯,与袁樵商定了拨给袁先的地方,又给袁先加了零用。袁樵本不大赞成这件事情,他的观点里,家里是不会亏待袁先的,何必弄这个呢? 梁玉则劝他:“都打这个年纪过来的,好面子,也有自己的想法。压抑不是办法,堵不如疏。什么都管得死死的,他心里有了畏惧顾忌,遇到事情压抑自己,反而不易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