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
书迷正在阅读:重生之爬墙、术士肖恩(H)、西风不寐、边cao边爱(双性np)(H)、欢愉(H)、枪与风筝、我在豪门养崽盘大佬[穿书]、鬼宅遗事、戒、明诱
礼,行到一半,尴尬地直起腰,无措地站在那里。梁才人实在人,给徐国夫人把礼都行完了。 皇帝心中冷笑,脸上平和,不顾杜皇后急切的表情,温柔地对杜皇后说:“打扰这么多已是不应该啦,你们母女好好说话吧,”又吩咐把太子一同叫到延嘉殿去,“姨母来了怎么能不见?我待客,叫他来陪。”然后让梁才人姐妹跟他去延嘉殿。 杜皇后颇为无措,眼睁睁看着皇帝带着人浩浩荡荡又离开了,不由落下泪来:“阿娘,我好苦。” 徐国夫人一把将案上器物挥到地上,恨恨地:“可恶!必是贤妃从中作梗!我就说过,贤妃不贤!” 梁玉听到了这响动,没回头。心说,贤妃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她想要弄死你,我觉得不是她的错。你猜皇帝听没听到你说这个话? 她要是皇帝,也不想老婆总听丈母娘的。这丈母娘还喜欢跑别人家里耍横,那就更讨人厌了。天爷,忍个徐国夫人这样的女人二十年,圣人就是圣人!梁玉对皇帝生出淡淡的景仰之情,她就没法忍这么久。 像今天叫她进宫耍猴的把戏,恐怕不是第一次了,这一次耍她,上一次耍的是谁?会是凌贤妃的家人吗?梁玉看了眼凌贤妃,心说,看来是了。 第22章 新科三姨 皇帝与贤妃有步辇, 梁家姐妹就没有,两人走路走惯了, 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皇帝坐在步辇上,看不出悲喜。贤妃昔日曾因与皇帝并肩坐而被参了好大一本, 如今也只能望着皇帝的背影思索。 贤妃心里是高兴的,她不乐见皇帝对梁才人太好, 但是给杜皇后和徐国夫人没脸, 她是高兴的。梁才人没有威胁,皇帝不喜欢她。有威胁的是太子,这个“长”不好办,贤妃就打算绕过“长”去办另一件事情——嫡。 把皇后废了, 她来做皇后, 那她的儿子不就是“嫡”了吗?她儿子做太子岂不是理所当然?不是说“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吗?萧司空他们说得人耳朵都起茧了,那好,我就要个“嫡”! 是有点对不起梁才人的, 贤妃想,就在十年前在昭阳殿, 徐国夫人叫她唱曲儿, 她装嗓子坏了发不出声,徐国夫人叫梁才人拿针扎她, 想试她是不是真的哑了。凌贤妃看得真真的, 梁才人当时手抖了, 轻轻沾了一下她的皮肤, 没有用力。 凌贤妃转过头去,有点歉意地看看梁才人——我得叫你们母子跟昭阳殿内讧呀。 梁才人被她看得毛骨悚然的,畏缩地点了一下手,等凌贤妃转过头去,她才小小松了口气。拉着meimei的手,姐俩继续走,梁玉只觉得jiejie的手汗津津的,低声问:“阿姐,你哪儿不舒服?” 梁才人摇摇头,勉强地笑笑:“没有,圣人面前,别淘气。”心里却想,徐国夫人这场气,怕是难消的。梁玉小声对她说:“你怕徐国夫人不高兴?” “噤声!”梁才人谨慎惯了,不肯让meimei再说下去。 梁玉凑近了她,更小声地说:“小妇长小妇短的,当人听不出来?咱都蜷成这样了,还不放过。好了,我不说了,我忍。”又低眉顺眼作老实模样,悄悄将手绢儿塞梁才人手里,给她擦汗。梁才人难得在受挤兑的时候身边有人靠着,心里好过多了。 一直沉默到了延嘉殿,皇帝下了辇,看到梁才人才恍然,骂道:“怎么不给她们备辇呢?一群糊涂东西!”听得人莫名其妙,都想,圣人今天不会是中邪了吧?什么时候这么待见梁才人啦?还是跪倒了一片,说自己的疏忽,下次一定注意。 皇帝平淡地说:“没有下次。”听人越发惊疑,连贤妃都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可以肯定的是,皇帝还是不大待见梁才人的,眼都没往她身上瞅。 梁玉只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她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想,也恨不能马上知道小先生推荐、皇帝首肯的“经史”里都写了些啥!或许那里有解开谜团的钥匙。 皇帝不管这些人想什么,举步入殿,一面问:“三郎来了没有?” 他身边颇得力的宦官程为一答道:“已派人去东宫请了。” 皇帝想了想,又问:“这个时候,还在读书?” “应该是。” “那咱就先等一等他吧,入座吧。” 一番次序排下来,皇帝上首,贤妃在他稍下一点的地方,梁才人与贤妃对座,梁玉坐在贤妃的下面,梁才人下面的位子是留给太子的。 【这个位子……】梁玉更糊涂了,简直不敢相信!比如她家,她爹带男丁吃饭,女人跟着她娘吃饭,爹娘在上头坐,底下人再排序。在袁家,刘氏招待她和梁大郎吃饭,也提到了个座次。甭管怎么样,座位就是排位,她都能在皇帝面前有个座儿吃饭啦? 怎么看,皇帝都像是抬举她姐的!要不是她姐给他生了孩子十几年都还没个正经名份,梁玉都要相信了!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皇帝对她外甥另眼相看了? 不敢相信呐! 梁玉越发小心了起来。虽然想明白了说话最管用的是皇帝,也有点想跟皇帝那儿卖好,可她这儿还没动呢,皇帝先动了。这皇帝也太可心了吧? 皇帝坐下,饮了杯热茶,问梁玉:“今天是怎么回事?” 梁才人鼓起勇气来想说话,被皇帝一摆手压下了,不理会梁才人,皇帝坚持问梁玉:“皇后为什么召你进宫来的?” 梁玉心说,你就装吧!嘴上回答:“娘娘说,没别的事,就是想起我来了,想我和jiejie也有阵没见了,就叫我来了。” 皇帝歪了歪嘴,不放弃地继续说:“我听说徐国夫人说的不是这样。” 梁玉低头作忏悔状:“老夫人说,我在家里打侄子了。” 凌贤妃忙打个圆场:“圣人,瞧你把这孩子吓的。这孩子就是辈份高,年纪可还没有太子大呢。是不是?” 梁才人跟着点了点头。肚里说,这事儿怕是你告的密吧?她不得宠,又不是傻!宫里活了十七年的人,自己没耍过心眼也看过别人耍心眼了。 皇帝问道:“为什么打的他呀?” “他念书,没背下来。” “他父亲呢?不管吗?”皇帝越发奇怪了,“他的师傅呢?父亲不管,也该他师傅管的。” 梁玉终于等到这一句了:“就是我了。” 皇帝万没想到能听到这个答案,不敢置信地问:“怎么回事?” 事情发展得太离奇,凌贤妃也听得入神。连太子来了皇帝都只是匆匆说了一句:“先坐下。” 桓嶷还是一脸不开怀的模样,看到梁才人完好无损,扯出一抹笑,又打量全场。皇帝还在催促梁玉:“你怎么变成师傅了?你什么时候读的书?”他是不信梁满仓会不让儿孙读书,先让女儿上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