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4
勺太监秘制的佐料,单着吃就很好吃。 鸭rou是从烤鸭上剔下的, 晚上盘儿就吃了道烤全鸭, 蘸了酱吃,此时把带着鸭皮的鸭rou切成丝,上面抹一层薄薄的酱,卷了饼来吃又是一种全然不同的风味。 盘儿看太子吃,自己也有点馋了,便讨了一张饼来吃。 吃完还想吃,太子无奈地看着她, 说她肯定晚膳又没好好用。 其实才不是呢,盘儿晚膳吃得可饱了, 就是练了一场功,又把之前吃进去的那点给消化了。 太子还专门让人拿了个小碗, 将碗里的面分给了她一筷子,配着nongnong的鸡汤,吃着劲道又滑香的面, 再吃上一张鸭丝卷饼,简直是人间极致的享受。 盘儿觉得前世天天苛待自己,浪费了宫里这么好的御厨,真是暴殄天物。转瞬又想吃了这顿,明天肯定要多长二两rou,再想太子说要来检查她有没有好好吃饭,顿时压力全无。 真的不是她馋嘴,就是这个人非要让她好好吃饭。 用完漱口,太子去沐浴后,两人上了榻。 因为都吃得很饱,也都懒洋洋的。盘儿摸着自己的小肚子,眯着眼感觉自己挺幸福的。 太子看她这样,被她逗笑了。 “又不是有人管着不让你吃,你这样要是被人看见,别人还以为东宫少了你这口吃的。” “那不一样,跟殿下一同用膳,我就格外吃得多。” “你说的意思,孤还有秀色可餐的这层意思?” “当然,”盘儿大大方方点点头,凑了上来,拿手指勾画着太子的眉眼,“殿下生得多俊,是妾身见过最俊的男子。瞧瞧这眉,浓淡相宜,瞧瞧这眼,狭长深邃,还有这鼻子……” 她说一声,在上面印下一个吻,就是口气怪怪的,不见魅惑,反倒有点可爱。 太子被她逗笑了,兴致也来了,将她拉到身上来,任她骑在自己的腰腹上。 “还有什么,一并都说了吧。” 此时外面还亮着灯,但隔着一层帐子,光线就暗了不少。他衣襟半开的躺在那里,露出光滑结实的胸膛,墨色的长发披散,少了平时温文儒雅的气质,多了几分狂放不羁。 盘儿看得心醉神迷,脑子里全是他怎么这么俊呢? “还有这里,这里,这里……”她说一声,亲一口,渐渐往下,“当然,还有这里……” …… 大太子的眼神暗了下来,看着她。 盘儿有点紧张,但这时候可不能示弱,她咽了咽口水,继续硬着头皮说:“所以说殿下无一处不好,妾身最喜欢了。” 其实盘儿想说的是,你快别看着我了,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可太子还是看着她,眸色越来越深,像里面藏着一口幽深的井。 “那你跟我说说,到底哪儿好?” 这—— 盘儿脸色爆红,一瞬间,红得像烫熟了的虾子。 “哪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她小声咕哝。 “你不说最是喜欢了?” “可、可……” “孤让你练的字,你可是练了?”太子眯了眯眼,表情正经起来。 呃?怎么又说到练字上了? 下一瞬盘儿发现,这个男人在威胁她。 怎么可以这样! “上次孤临走时,说过几天会来检查。”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眼神在她脖子下面打了个转:“你练的字呢?” 明摆着二选一的结果,要么老实招了,要么以后天天练字。 盘儿颓丧地抹了一把脸,打算识时务者为俊杰,反正已经够丢脸了。 她将衣襟拉开了些,凑到太子脸颊前,眼神魅惑:“那爷就听妾慢慢道来……” …… “总有一天,孤要死在你身上。”太子贴着她耳朵说了句。 盘儿被压得有点难受,无力地推了推他:“明明是你欺负人家。”说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殿下怎么会那样的?” “什么那样?”太子微挑了挑眉看他,清俊的脸庞满是汗水,倒是与他增添了些不羁的气质。 这下轮盘儿脸红了,支支吾吾不愿说。 太子笑了声,越发饶有兴味看她,盘儿不想理他了,转身把自己往被子里钻。 “起来洗洗,一身黏腻。” 他拉了她一把,起身将中裤套上,又叫人备水。不过起来时,他也没忘把床帐子放下来,知道她平时看似胆大包天,实则脸皮挺薄。 福禄领着两个提着热水的小太监,太子随他们进了浴间。不多时,白术和白芷也进来了,在另一个浴间里备了水,又将盘儿搀去沐浴。 盘儿特意让人把以前充作净房的小间改了,也改成了浴间,这样用起来方便一些。等她收拾好,又换了干净的衣裳,太子已经先她一步出来了,床榻上的被褥又被换了个遍。 盘儿忍不住有点脸红,觉得以后要多做几床被褥换洗,不然等天冷了就不够用了。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她已经在太子身边躺下了,这个时候是绝然睡不着了,盘儿免不了又拉着太子说了几句话。 自然又问到之前那事,太子就是不答。 两人正闹腾着,门突然被轻敲了两声,紧接着福禄出现在屏风后面,低声道:“殿下,继德堂又出事了。” 七月的天,夜里还是有点凉的,尤其盘儿听了福禄的禀报,更是觉得打心底的凉。 本来太子不让她来的,可这种情况下,太子都来了,哪有她还躲着的份儿。 天上有月,却是平时少见的毛月亮。 所谓毛月亮就是天上无云,月亮看起来朦朦胧胧的,像长了毛似的。 民间有句老话,毛月亮不出门,小心出门断了魂。这老话不知从什么时候流传起来的,但凡是有毛月亮出现,总有些稀奇古怪的事发生,久而久之人们就觉得是不祥之兆。 而这个不祥,多数与魑魅魍魉有关。 盘儿觉得寒毛卓竖,明明身上披了披风,还是觉得冷。 此时继德堂已是一片灯火大作,明明该是明亮温暖的,却鸦雀无声,更是增添了几分怪诞之感。 随着太子一行人的到来,就像是打开了某个机巧,有人哭了起来。张来顺连声喝斥,哭声才止住了,变成了让人听了十分难受的哽咽声。 “到底怎么回事?” 富秋白着一张脸走了出来,将来龙去脉大致讲诉了一遍。 原来自打上次那事发生后,继德堂的奴才晚上就不敢单独起夜了,可起夜这东西哪能是人力可控制的。这不,有个小宫女睡前喝多了水,到半夜被憋醒了,就想上恭房。 她一个人不敢去,就拉着同屋的宫女一起。 两人出了屋门就后悔了,因为今天竟是难得一见的毛月亮,想起毛月亮的传闻,两人都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