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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世界。 生而为人,得有多孤独。 杨涵之转移话题,说:“算了,别谈不开心的。我说,你什么时候也能找个人安定下来?” “哎呦亲爱的,你怎么也跟个更年期阿姨一样催我婚了?”顾楚坏笑,“亲爱的,要不你来试试?” “滚。” “亲爱的,你别那么绝情嘛!你可知我对你的爱如滔滔江水……” “嘟……嘟……” 杨涵之挂断了电话。 他和顾楚还是别谈这么感性的话题了。 而在世界的另一端。 豪华的黑色宾利房车飞快地行驶在原野平直的高速公路上。房车里布置奢华,茶几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各种昂贵的洋酒瓶,液晶屏幕无声播放辣妹热舞的mv,空气中弥漫这一股糜烂香甜的气味。 顾楚被挂电话,无可奈何地随手把手机丢沙发上。 旁边一个看起来才十九左右金发少年见状端起酒杯,笑嘻嘻地攀到顾楚的怀里。少年敞开的半边白衬衫几乎褪到腰间,肤质瓷白,在迷幻的灯光下折射奇异的光彩。 白人向来骨架大,看起来比同龄的亚洲人要年长。但眼前这个可能有些混血,身形更为瘦小,再加上可能练过瑜伽,腰肢柔韧若无骨。据说能玩很多一般公关玩不了的姿势。 然而听到杨涵之的声音之后,顾楚突然生出一种无聊之感。 “亲爱的……”少年轻轻在顾楚耳边吹气。 顾楚突然猛地把少年推开,对方重重倒在了沙发另一头。 少年措手不及,惊愕地抬头,却见接电话前还温柔多情的金主此刻却是翻了脸,阴晴不定地坐在沙发上。 少年只能默默地缩在沙发的另一头,不敢吭声。 “司机,下一个服务站让他下车。”顾楚闭上眼睛说。 第39章 对牛弹琴 杨涵之回到家已经很晚了,他掏出钥匙推开家门,看见房子里一片漆黑。空气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人的气息。 最近他忙着跑李氏,没空打理咖啡店的事情,全靠阿和在支撑。别看咖啡厅生意少,一天工作下来也不轻松。所以俩工作疲累的人,下班后纷纷倒床睡。 他猜想阿和可能还在咖啡厅,于是进门打开灯,把东西放下后,掉头出门接阿和。 可是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餐桌上有一张用玻璃杯压住的纸条,上边写着: 天池山庄见。 只有五个字。 可这几个字如同五桶夹杂着冰块的水,齐齐从他头顶泼下,某种冰冷坚硬的东西砸得他的心脏生疼。 杨涵之一眼就认得出那是他父亲的字。 不言而喻,张祈和被他爸带走了。 杨涵之想也不想拿了钥匙和手机就往外跑。 天池山庄是他们家很久以前在郊区买的一套双层海景小别墅,夏天避暑度假用的,老爷子有时候也会带他年轻的小情人去海边住上几天。 那个老男人对待感情从来不会专一,由始至终。 杨涵之知道他爸在某些方面很渣,但从来不做触犯法律的事情。对方把张祈和请了过去,目的只是见他。 一个小时之后,杨涵之开车到了山庄外。 凌晨的天池山庄被夜色笼罩,只有皎洁的月光和远处一层层海浪冲刷沙滩的声音。 杨涵之借着路灯刷了指纹锁,走进院子,便看见门口站着两个黑色西装的保镖。二楼的房间灯还亮着,其中有一间是他小时候常住的房间。 其实,自从上了大学,他已经六七年没有跟家里人联系。哪怕是大学的学费,都是他靠打工和稿费攒下来的。 但小时候的阴影无法驱散,光站在门口,过往的黑色记忆扑面而来。 杨涵之沉着脸走向前,然而门口的保镖拦住他。 “你不可以进去,老爷已经睡下了。”保镖说。 “我回我自己的家你们有什么资格拦我?”杨涵之有些怒气。 “你倒是没忘记这里是你家,哼!”一道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大门缓缓打开,露出门后穿着睡衣的杨父。 杨涵之没走接话,冷冷地盯着眼前的老男人。如果此刻可以照镜子,他能看见自己的眼睛充满怨恨。 两个保镖见人出来,于是没再阻拦杨涵之,安静地朝两边退去。 杨父冷哼一声,转身往屋里走。 杨涵之跟着进去,走到客厅没再理会已经坐到沙发上的杨父,径直走上楼梯。 “混帐!”杨父在楼下拍桌发怒,“杨涵之,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杨涵之的脚步顿了一下,二话没说朝他的房间走去。 他很快发现了在他房间睡着的张祈和,不想再多逗留,走到床边拍拍对方的背,想要叫醒对方。 然而任凭杨涵之怎么叫,阿和都没醒来。可是对方身体温暖,脸色红润,呼吸匀称,并没有什么异样。 杨涵之不由得怒气冲冲地走下楼,对上一脸怒容的杨父。 “你对阿和做了什么?”杨涵之咬牙切齿。 听到这话,杨父怒极反笑:“哈哈,杨涵之,你多年不见长辈,第一眼没问候我也就算了,现在是用什么态度跟你亲生父亲讲话?!” 杨涵之闭上眼睛,倒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他的火气消了大半。任何时候都不能被怒火冲昏头脑,这样反而让自己处于下风。 他的内心倒腾许多骂人的脏话,但到嘴边,恶毒的谩骂变成了平心静气的反问:“你认为提供jingzi就可以为人父母了吗?” 这句话可比骂娘更恶毒。 杨涵之恨恨地说:“抱歉,我不认为提供一颗jingzi或者一个zigong,就能为人父母。我不想再跟你们杨家有任何牵扯,如果不是我过去太懦弱,我早就想把户口迁出,改掉这个令我耻辱的姓氏。” “哈?”杨父仿佛听到了一个巨大笑话,“杨涵之,你既然不想跟我们有任何牵扯,你为什么联合外人对付你哥?讲真,我活了五十年,最大的败笔就是生出你这么个离经叛道的忤逆子!” “那很好,我不想认你作父,你也以我为耻,双方扯平。”杨涵之只觉得心脏被利刃一刀一刀凌迟,他说得轻巧,却怎么可能有人不为这样的话难过。 双方对峙之间,倒是杨父最先挺不住,坐到沙发上喘气。 对方大概也被杨涵之气的不轻。 杨涵之于是跟着坐到另一头的沙发上,问:“你对阿和做了什么?” “那你又对你大哥做了什么?”杨父反问。 好吧,兴师问罪。 他爸永远这样,明明是杨鑫之作死,却把责任怪到他头上。在他爸眼里,杨鑫之是儿子,他连人都不是。 人的自尊不是这么廉价地被人轻贱的。 杨涵之冷笑道:“怎么?你以为杨鑫之现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