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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站起身,“走了。” 去惊雷门的路上,萧汝默问,“你方才有没有觉得恍惚了一瞬?” 严翎柯摇头,“我一直在盯着他手里的乐器,那是楼兰的一种黄羊角制成的,声音很奇特。” “和那乐器有关?” “我也不知道,不过总算是见过夺魄术了。” 雷威天收了拜帖后就在山门等着,萧汝默与他见了礼,也不多言,径直说了来意。雷威天很热情,把三人请到正堂坐着,递过一本册子给萧汝默,“最近三个月的火器交易都在上面了。” 萧汝默一页页翻看,大多都是些官府购置来开山修路的,后面盖着官印,偶有几个小门派的私印盖在上面,应该是用来开山安营扎寨所用。萧汝默翻到最后一页,手下一顿,指着那一页上唯一的一枚拓本问,“这是何人所留?” 雷威天看了看,回道,“是从楼兰来的一拨商人,他们穿行沙漠最怕遇到狼群,便买了些火器用来防身,这是他们驿牒的拓本。怎么,他们有问题?” 萧汝默摇头,“只是怀疑,敢问雷掌门,他们买的火器有多少分量?能不能炸毁两道石门?” 雷威天看了看册子上的记录,说道,“虽然分量不多,但只要找准位置,就足以炸毁两道石门。” 萧汝默道,“可否跟雷掌门借用一下这枚拓本?” 雷威天点头,“萧左使只管拿去用就是。” 出了惊雷门,严翎柯拿着那枚拓本在手里翻看,“我们不会要一家驿站一家驿站的问罢?” 萧汝默道,“惊雷门的火器虽好用,但却不能长时间保存,那伙楼兰商人既然买了火器,想必是很快就要踏上返程,咱们沿着官道一路西下问过去,肯定能找到。” 严翎柯道,“我觉得找到了也是白找,他们的驿牒是真的,谁会拿着真驿牒做坏事,银库的事肯定跟他们没关系。” 萧汝默也道,“话是这样说,可这是唯一的线索了。” 严翎柯哼了一声不可置否。 一家家驿站问过去,到天黑的时候终于问出了眉目,萧汝默把严翎柯挡在身后,敲响了房门。 开门的正是白天里耍夺魄术的那几个杂耍艺人,萧汝默了然,拿出那枚驿牒拓本给他们看。几个楼兰人听他们说到火器的事情明显很紧张,在萧汝默表明了身份后又纷纷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个说道,“火器是我们买的,但是丢了,队伍里有几个人偷了它们逃走了。” 他的汉语说得很别扭,萧汝默费了些时间才听明白他的意思。火器的确是他们买的,因为他们马上要返程了,但是却在一天晚上被队伍里几个人偷了,他们担心那些人会用那些火器做坏事,毕竟买的时候留的是他们的驿牒拓本,一旦被官府找上他们可就说不清楚了,因此萧汝默拿着拓本找上门来时他们才会紧张。 萧汝默问,“那几个人不是你们商队的人么?” 楼兰人摇头,“不是,他们是我们从沙漠中碰到的。” “不知根不知底,就敢让他们进商队?” 楼兰人说,“来中原的商队很多,他们的队伍遇到了沙暴,整个队伍都被沙暴埋了,我们觉得他们可怜,就收留了他们。” “知不知道他们来自哪里?” 楼兰人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回里屋翻出一把青铜钥匙给萧汝默,“这是他们掉下的东西,你看看有没有用。” 萧汝默接过来一看,只觉得有点眼熟,又看了半晌才想起来在沙漠里鬼刺虫的巢xue中也曾见过这样一枚类似的钥匙,当时教主说上面是西夜国的图腾,看来这把钥匙也是西夜国的东西。 严翎柯突然问,“你们白天演的夺魄术是怎么回事?” 楼兰人对视了一眼,都沉默下来。 严翎柯又道,“唯一的拓本在我们这里,只要你告诉我夺魄术是什么,我就毁了这枚拓本,以后即便出事,官府也查不到你们。” 楼兰人又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神奇的术法,就是从西夜传过来的一种催眠术,羊角乐和蛇身上的花纹都是精心设计过的,听多了看多了就会被麻痹。” 严翎柯又问,“只能通过蛇和羊角乐进行催眠么?” “那不一定,我们学的也不精,就学会了用蛇。” 两人告别了楼兰人,天色已渐渐黑下来。严翎柯问,“还不走?” 萧汝默说,“连赶了两天路,翎儿不累?” 严翎柯一笑,“我体力好,自然不累。” 萧汝默噎了一下,只得拉过人的手来,“我让十一先回去报信了,咱们歇一晚再走,我可舍不得累着你。” 严翎柯甩开他的手,“你就知道使唤十一。” 萧汝默笑,“你还不懂十一的心思,他是急着回去见一个人呢。” 严翎柯想了想,“小九?” 萧汝默点头,又拉过他的手握紧,这回严翎柯甩了几下没甩开,便安心被他拉着在街上游逛。 客栈二楼临河的一间屋子里,流水声和游人的喧哗声被隔在窗外,严翎柯出了一头的汗,闭着眼靠在萧汝默怀里微微喘息。 萧汝默紧紧抱着他,在他□□的肩头印下一个个轻吻。 严翎柯恢复了点力气,在萧左使胸前拧了一把,“你是早有预谋的罢,不是说舍不得让我累着么,我现在可要累死了。” 萧汝默的手贴在他腰上按揉着,低声笑问,“翎儿方才不舒服么?” 严翎柯怒瞪他一眼,“换你来试试!” 萧汝默笑着抱紧他,“翎儿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 严翎柯翻了个白眼,又往他怀里蹭了蹭。 作者有话要说: 给我评论我就亲亲你! 第22章 又一次失败的勾引 小九飞上来挂在栏杆外,一眼就看见何牧之抱着自家教主睡得一脸天真无邪,他忍不住感叹:小夫人真是太可爱了,然后脚下一滑险些摔下去。 穆炎凉瞥了他一眼,小九赶忙站住脚扒着栏杆说,“教主,银钱果然被取走了。” 穆炎凉早已料到是这种情况,还是问道,“怎么回事?” “知忆今晚有客,教主不让打草惊蛇,所以她的房间周围都没安排人,过了戌时我们去看,她和酒客都晕倒了,刘敬昌和梅先生就躺在她房里。” 所有的一切都在预料中,玉鸣坊内果然有内鬼。穆炎凉沉吟,确定了范围,剩下的就是如何引那人现身了。 “刘敬昌和梅先生的身体状况如何?” “郎中来看了,没有大碍,过不了今晚就会醒来,只是知忆姑娘不知为何还是没醒。” 穆炎凉点头,挥手打发走小九。何牧之早就醒来了,一直闭着眼装睡,等小九走了他才睁眼,揪揪穆炎凉垂下来的一缕头发,“你明明知道银票会被拿走为什么不放些假的?白白损失了一千两。” 穆炎凉捏捏他的脸,“少了这一千两也养得起你,睡醒了么?” 何牧之爬起来揉眼睛,“睡多了,晚上肯定睡不着了